每天都是按部就班,他下课比她晚二十分钟,她也会乖乖在班上等。
她平时看着乖巧,但江遇从她给纪风雪下泄药的时候就知道,她骨子里是叛逆的,所以他一直防备着她。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那天下午,因为大扫除,他晚了十分钟,赶到她班级,她已经走了。
班上剩下四个打扫卫生的同学,由于他经常来接纪风暖,把他当做了她的哥哥,便直接把她的行踪告诉了他。
江遇那个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小小年纪过个生日竟然会跑去酒吧。
他跑遍了宁市大大小小的酒吧,找到她的时候,她在众人哄闹中拿着酒瓶对吹。
酒吧里不接待未成年人,他们来的时候,都换了其他的衣服,大部分初中就早早发育,个子已经拔高,换上性感的小裙子,化着厚重妆,也看不出年龄。
他挤进人群,将她手中的酒瓶夺下,别喝了。
她盯着他的脸,好半晌才认清了人,喊着他的名字,江遇
纪风暖这时已经上了头,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她穿着吊带小短裙,连背心都没穿,隔着衣料,他能感受到两坨真实的柔软度。
明明还在发育中,还是颗青涩的小野果,可他的大脑受不住控制,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他尚存的一丝理智,强制着自己保持清醒,捏着她的肩膀,保持距离。
纪风暖。谁叫你喝酒的?
她没有回应他。
跟我回去。他拉着她的手,想把她带走。
唉,你谁啊?围在她身边的人立马跳起来,指着他问。
他们也不像是她的同学,倒像是社会上的人,眼馋地盯着这个待宰的小羊羔。
见江遇要坏了他们的好事,立即去喊了保安过来,指着江遇,让保安把人给清出去。
对方人多势众,江遇抓住一瓶酒,磕破了口子,对准他们。
别过来!
臭小子!你别多管闲事。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江遇冷静地告诉他们,她是未成年人,如果你们不怕查,尽管扣着我们。
听着他的话,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权衡利弊,最终放他们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醉得很厉害,从里面出来,扶着树干吐了一地。
吐完起来时,腿脚发软,差一点栽到呕吐物中,好在江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他看她难受至极,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不会喝就别喝,半大的人,学什么喝酒
她喝了口他买来的矿泉水漱口,听着他的风凉话,她反唇相讥,半大是多大?
她睨了他的下身一眼,干净的眸子多了几分醉意。
江遇被她一句话给噎住。
她抓着江遇的手,借着他的力道起来,顺势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
借着几分醉意,肆意妄为,威胁并利诱,今天这件事你不能告诉我爷爷,否则,我就告诉他,你今天没来接我。
江遇盯着她的眼,她眼中闪过得逞的狡黠,他让她钻了空子,但他也不想替她做掩护。
在她以为自己算计成功的时候,他一句我送你回去,将她的眼里的光全部熄灭。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撒泼打滚。
她脸上厚重的妆蹭得他的校服上到处都是,两只爪子,抠得他的后脖伤痕累累。
那晚,江遇认识到,当一个娇弱的女人发起酒疯,力道也是大得无法控制的。
可能发泄累了,后来,她抱着他哭了半个小时,一边哭一边控诉着,江遇你欺负我我跟爷爷告状
江遇无奈,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闷在他怀里,喃喃的接上话,你说我小
江遇的脑子嗡的一声,原本白皙的肌肤,顿时,从脖子红上了脸。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回忆戛然而止。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他定的闹钟,眨眼间,已经到了十点,他看了看窗外,院里一片漆黑,别墅内的灯均熄灭,只剩院内一盏昏暗的路灯。
江遇趁着夜深摸进去,他蹑手蹑脚地脱了皮鞋,换上拖鞋。
准备往里走时,砰的一声,车钥匙掉在了地上。
他抬头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额间已冒出冷汗,他扯松了领带,解了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朝厨房走去。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他找到了冰箱的位置,打开冰箱,取出冰好的冷水,倒了一杯,咕噜几声下肚。
凉水下肚,解了几分干渴。
他离开前,把所有物品归还到原来的位置,转身准备往楼梯口走,灯突然亮起。
江副总,加班到很晚啊!声音是从楼上的楼梯口传来,嗓音细声绵软,语气却透着一丝凉意。
江遇闻声望过去,她站在高处,穿着吊带真丝睡衣,肩上披了件薄薄的外套,半倚着楼梯的扶手,似乎在这里恭候他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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