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嫩的掌心整个贴在他侧脸,令蔚燃闻到一股清甜香气,他好脾气地把她的手从他脸上扯下,握住,拉到唇边,细细亲吻她匀亭的指。
“这双手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他毫不吝啬地夸她。
蒋声声抽回手,探身要去够自己的手机,蔚燃抱住她腰,又将她拽回怀里:“腰也细,力道大点都怕搂断了。”
“那你别搂!”蒋声声没好气地瞪他,“蔚燃,放开我!”
与她的急恼相比,蔚燃就显得气定神闲得多,他温柔深情地注视她:“声音甜成这样,连发脾气都能甜进我心坎里。”
蒋声声对他的彩虹屁无动于衷:“蔚燃,你又发什么神经?”
蔚燃亲了亲她尖细的小下巴:“我媳妇儿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动人。随便说句话都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他突然嘴甜,刚柔并济地对付她,把她的情绪冲了个支离破碎,令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羞恼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蒋声声感到别扭极了,坐在他怀里浑身不自在:“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薛沐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蔚燃扣着她的腰不放,“除了想来撬我墙角,他找你也没什么正经事了。”
蒋声声真想拿旁边的毛衣针戳死他才好:“撬墙角的人是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无耻。”
蔚燃挑眉:“那你说说看,他找你除了是想泡你,他还能有什么其他事?”
蒋声声气得腮帮子都微微鼓动起来:“我跟薛沐洋还没正式解约,他来找我难道就不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蔚燃一愣,倒忘了这茬,见蒋声声眼含怒意,他悻悻松手,蒋声声从他怀里挣开,走到沙发另一边拿起手机,这才发现薛沐洋后来又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可手机被蔚燃调成了静音,所以她没听到。蒋声声又瞪了蔚燃一眼,接着拨通薛沐洋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薛沐洋的声音焦急传来:“甜甜,你在哪儿?没事吧?刚才说话的是不是蔚燃?你现在跟蔚燃在一起?”
蒋声声发现蔚燃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被他看得难受,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反问薛沐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薛沐洋叹了口气,“甜甜,我打电话来是想解释一下这两个多月没来找你的原因。”
蒋声声说:“不用解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找我是对的。”
薛沐洋忙道:“不是我自愿要跟你分手的,是蔚燃那狗哔套路我!我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也是因为蔚燃把我打面瘫了,我针灸了一个月,又喝了一个多月的中药才恢复。”
“面瘫?”蒋声声张了张嘴,“你面瘫了?”
薛沐洋像是受到鼓励般提高了嗓音:“甜甜你不知道蔚燃下手有多重。就是下雨我给你送云吞面,你不给我开门的那天晚上,他在你家门口打我,那晚我回去,第二天早上就突然面瘫了。”
蒋声声抿了抿唇,她爷爷是中医师,她从小到大见过不少面瘫患者,告诉薛沐洋:“你面瘫是吹风吹的,再加上面部神经先天发育不良,跟蔚燃应该没关系。”
那边薛沐洋顿了顿:“甜甜,你在帮蔚燃说话?你们和好了?”
蒋声声不想跟他谈这些,说:“我打算找工作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来找你办一下解约手续。”
她说完,蔚燃正好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凑到她贴着手机的那边耳朵,声音暧昧:“老婆别聊了,该上床睡觉了。”
薛沐洋下一秒就道:“谁在说话?蔚燃?他喊你老婆?你们真的和好了?”
蒋声声用胳膊肘往后使劲推蔚燃,皱着眉对薛沐洋道:“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来公司找你办解约手续,你方不方便?”
薛沐洋又沉默了几秒,然后不情不愿地说:“方便,明天你过来吧,我一整天都在公司。”
蒋声声正要说好,蔚燃就先一步凑过来吻住她唇,生生堵住了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她忍无可忍,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之后才对电话那端的薛沐洋道:“好,那我明天下午两点去公司找你。”
结束通话,蒋声声转身重重推开蔚燃,她自问脾气算好,可蔚燃就是有办法一次次将她逼急,蒋声声不想再跟他多说,捏着手机就气呼呼往楼上走,蔚燃厚着脸皮跟上来,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说:“慢点走。走的急了,待会儿心脏难受。”
蒋声声没理他,他就又说:“到时候真难受了,我给你揉一揉,亲一亲,你别骂我流氓就行。”
蒋声声忍着就是不肯开口跟他说话,这个人在她面前一会儿摇尾乞怜一会儿恃强凌弱,把她的情绪折腾来捣腾去,她实在憋屈。
自顾自拿着换洗衣物进洗手间,蔚燃还要跟上来,蒋声声砰一下关上洗手间的门,毫不留情地把蔚燃隔绝在外。
蔚燃碰了一鼻子灰,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挫败,反而有些得意,他先前在楼下分明听到蒋声声在薛沐洋面前维护他,这让他有种万里长征总算要走到头的欣喜感。他注意到蒋声声拿换洗衣物时,把手机落在了床尾凳上,他走过去拿起蒋声声的手机,发现设了开机密码,他又把手机放回去,转而翻出结婚证,用自己的手机给他们的结婚证拍了张照片,紧接着就给薛沐洋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