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声点头,因他刚才的动作而有些紧张,说:“以前学过。”
蔚燃握着她手:“为什么会去学手语?”
蒋声声说:“我喜欢语言。每种语言都有各自不同的文化。手语也是一种语言。”
蔚燃挺意外:“学过很多语言?”
“嗯。”
“都会什么?”
蒋声声掰手指数着:“最常见的英语、日语、韩语,还有俄罗斯语、法语、德语、葡萄牙语。”
蔚燃眸光稍亮:“你会八国语言?”
他眼神里突然的赞许令蒋声声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说:“都不算精通。”
蔚燃对她的生活来了点兴趣,问她:“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她老实说:“汉语言文学。”
他饶有兴致般:“为什么会选这个专业?”
蒋声声挺难为情:“想把日记写得更有文采。”
蔚燃愣了下,而后笑起来,说:“你写日记?”
蒋声声点头:“从13岁一直写到现在,每天都写。”
“为什么是13岁?”
蒋声声顿住,她其实不太想讲这些,觉得有点矫情。但他这么问起来,她只好用一种还算轻快的语气如实回答:“13岁那年做了一场很大的心脏手术。13岁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想用日记把每天都保存下来。”
蔚燃听完没说话,看她时的眸色却更深了些,蒋声声有点庆幸没从他眼神里看到同情,她不需要这种情感,她现在还算健康。蒋声声低头,被他毫不掩饰的凝视看得有点撑不住了,说:“你别总盯着我...”
他长指抵住她下巴,蒋声声瞥见他微微凸起的掌骨,白玉无瑕,绑着医用绷带,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抬起她脸,迫着她与他对视,音色是一种难得的真实的清雅柔和:“日记里写过我没?”
蒋声声面颊爬过一丝红绯:“...写过。”
蔚燃轻笑不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这小甜奶脸越来越红,在他面前总这么容易紧张。他把人拉过来,在她秀气的鼻尖吻了下:“真想把你藏起来。”
蒋声声的心跟着轻颤,手指绞着自己的衬衫下摆:“你,你干嘛亲我...”
“又不是亲的嘴,害什么羞。”蔚燃把下巴亲昵地磕在她柔弱的肩头,闻到她身上清甜的少女香气,“什么时候给我亲嘴?”
蒋声声小心翼翼地稳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谨慎地说:“你别调戏我。”
她语气认真态度正经模样可爱,惹得蔚燃无声浅笑,逗她:“你不是说我小嗲精?小嗲精怎么会调戏人,小嗲精只会撒娇。”
蒋声声语噎,蔚燃“撒娇”般用鼻尖轻蹭她脸颊:“说啊,什么时候给我亲嘴?”
蒋声声心脏砰砰砰,推开他一些:“电影放完了,我要回学校了。”
他扣着她的腰不给她起身,恶意地笑:“回答完我的问题才准走。”
蒋声声说我不知道,继续推他:“你去找乌蝉。”
蔚燃没想到她会突然提乌蝉,像是配合她的节奏似的,他手机突然响,拿起来一看,来电人乌蝉。他把手机屏幕给蒋声声看:“接不接?”
蒋声声看着“乌蝉”两个字出现在蔚燃手机上,心里难以抑制地有些不是滋味,她移开目光,说:“随你。”
蔚燃若有深意地“哦”了声,说:“听出来了,不想我接。”
“我没这么说。”蒋声声忙否认,“你接就是了。”
蔚燃笑着把电话摁断:“口是心非。”
蒋声声未来得及分辨,蔚燃手机又响起,依旧是乌蝉,蒋声声看着那不断响的手机,神色落寞几分:“应该是有重要的事,你应该接一下。”
蔚燃觉得这小姑娘心还挺大,他把手机接通放去耳边:“喂。”
那边醉醺醺说了不少话,蔚燃挺无动于衷,看着蒋声声说:“在饭局上喝醉了,喊我去接,你说我去不去?”
电话没挂断,他的话清晰无比传入乌蝉耳中,她声音立马尖锐起来:“你现在跟谁在一起?旁边是谁?是不是酒店那女的?”
蔚燃没理,一瞬不移地盯着蒋声声看。
蒋声声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说:“去。”
蔚燃有点儿哭笑不得:“真让我去?”
蒋声声咬唇:“嗯。”
蔚燃挂了电话,不去理会乌蝉的一通胡闹,全心全意看着蒋声声,许久后才扬唇:“那女的成天想睡我,你真让我送去给她睡?”
蒋声声心脏一抖:“你又乱说话。”
乌蝉电话再次打来,蔚燃晃了下手里的手机,一本正经:“没乱说,她每回见我都想扒我裤子。”
蒋声声情急:“让你去接她,没让你跟她睡。”
蔚燃嗤笑出声,按下拒接后又捏住蒋声声下巴轻轻晃了晃:“可爱死了。”
蒋声声拽下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听到他手机又响起,仍旧是乌蝉。蔚燃根本不接,他挂断,她就再打,他再挂断,她契而不舍继续打,这么来来回回七八次,那边终于消停不再打来。蒋声声看了蔚燃一眼,不知怎么就把心里想的抖落出来:“你跟乌蝉分手,是不是因为一个叫霍美梨的人?”
蔚燃微顿,继而失笑:“为什么这么想?”
既然问出口,蒋声声干脆继续:“乌蝉说,她拽了霍美梨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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