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依不舍的情绪中, 剧院的灯光依次亮起, 广播发出了退场信号,观众们陆陆续续地散去。
坐在贵宾席的一位年轻男人却迟迟没有起身。
许多观众停下了脚步, 朝他投去目光。
其实, 早在进场的时候, 他们就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贵气逼人。剧院黑暗的光影下, 他的眼神似乎散漫地望向舞台,身上更添了神秘迷人的气息。
有大胆的美女观众绕回去,用英语向易斯谦发出邀约,“先生,今晚有空共进晚餐吗?”
易斯谦静坐在座位上,思绪还沉浸在舞剧里,不清楚身边的人对他说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眼睛深邃如同旋涡,女观众看得心潮澎湃,她的同伴也围了过来,两人几乎能想象到他脱衣后掐她们腰的动作,拥有了更多勇气。
“我们对今天的这出舞剧和里面的东方历史传说很感兴趣,先生可以和我们在吃饭的时候说说看吗?”
“或许,我们在饭后还有机会去看一场午夜电影。”
“三个人一起看的那种动作片。”美女们眨动着大眼睛,明明白白地提出邀约。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易斯谦的目光停留在舞台的丝绒帷幕上,眼里多了明显的冷漠疏离,用流利的英文表达了他的意思。
在她们继续劝说之前,他直截回答:“我惧内。”
美女们见他的手指上并没有婚戒,不解地看着他。
“请问是易先生吗?”云芭的张团从后台走过来,观察了在座的人,小心询问易斯谦。
易斯谦点头,承认了他的身份。
这张优越的脸,同几年前在台下的男人逐渐重合。张团看到易斯谦,显然是诧异的,磕磕绊绊地说出下面的话:“那你冉冉的丈夫吗?”
她放眼望了望四周,也没有其他男人了。
易斯谦说得很淡然:“我是。”
张团讶异的神色几乎藏不住,迟迟没有说出来,等到他问“出什么事”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解释一通。
“大家为了今天的演出,连续高强度训练了多天,都有些累。冉冉每天练习的时间更多,也很累。我们本来是打算带大家一起回酒店休息,但冉冉说你就在台下。所以,我想来问问,是不是由你送她回去更合适?”
易斯谦轻皱了一下眉。
张团以为易斯谦不愿意,又解释:“如果你不方便,我们就带她回去了。”
旁边的美女们听不懂中文,以为忽然其他女生也对这位帅哥有兴趣,让人来打听。可惜,这位大帅哥还是个最为薄情的,那位女生可能又要伤心了。
易斯谦却没说一句话,直接站了起来,散漫的神情上,逐渐添了抹担忧。
他缓步来到后台。
安冉在揉着脚,转头看到他,嘟囔两声,“老公,我的脚好像有点疼。”
“等着。”易斯谦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却还是为她找来一双平底鞋,蹲下来帮她换上。
“为什么不先找人扶你?”
安冉的眼眸转动,勾起的手指刮过下巴,仿佛认真考虑他的提议,“那我要是随便找个男的来抱我,你会愿意吗?”
“不行。”易斯谦当即否定,从衣架上拎了她的羽绒外套,套到她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让她只属于自己。
在周围人一众艳羡目光中,易斯谦抱着安冉,去了车库。
易斯谦将她放到车后座,低声问她:“脚还疼吗?”
安冉其实已经不疼了,听他这么问,她还是委屈地说:“还挺疼的。”
易斯谦坐在她身边,看到她仿佛有气的表情,眼尾处轻轻上挑,“本来想先带你去餐厅吃饭,既然你脚疼,那我们就先回去。”
他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真让司机往酒店的方向开。
安冉还挺想和他一起到当地的餐厅吃饭,目光转了转,娇滴滴的,“你多抱我一下,我要是满意了,就可以陪你去吃饭。”
易斯谦听得懂暗示,将她抱到腿上,让她柔软的身体填满自己的怀抱,茶色的发丝从他的手臂外垂落。
安冉觉得他的怀抱比车内的暖气舒服多了,索性枕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仿佛陷入睡梦中,也没回复他。
易斯谦有点头疼,手指似是无意地挠过她的腰窝。
安冉怕痒,没两下就撑不住,抓紧他的手,幽怨地睁开眼。
易斯谦坏笑着收回手指,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还不够?”
安冉多少明白了他的套路,不搭理他,不信他悟不出她还要一个亲亲。
她想起在后台更衣室里听到别人谈论的话,扑扇着睫毛,盯着男人俊美得过分的脸,暗暗感慨一声,难怪桃花运这么旺盛。
好像确实是怎么亲都亲不够。
安冉还没付诸行动,易斯谦低唤了她一声,“冉冉。”
安冉下意识地抬起头,一个温柔的吻迎面而来。
易斯谦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与她交缠。
在昏暗的车厢环境内,她的眼眸仿佛蒙上一层水雾,双手也是虚软地搭在他的肩头,让他更舍不得离开她。
安冉除了热情地回应他,毫无他法。
两人吻到难舍难分时,车子却是刹住。
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司机为难地侧过头,“易先生,前面好像有人挡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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