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你说得太对了,人民币人民币,等人不在那天,多少钱都是特么“寅币”,哈哈哈,谁也带不走一分,哈哈哈……”
“老纪,你说错话了,罚酒!”
纪文铎听罢怔了一下,但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错在哪里,这辈酒确实该罚,谁让自己总是不长记性。
“老洪,这杯酒我认罚,我罚的心甘情愿,你说我该罚一杯还是三杯?”
“行了吧你,我看你是逮着不花钱的酒喝起来没够。”,洪宇东拿起酒瓶在纪文铎的面前一晃,倒满两杯以后,瓶子里的酒已经少了一半。
“是我贪心,是我贪杯,我的错、我的错,哈哈哈。”
小口慢酌,几口酒下肚之后,纪文铎的话就更多了,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毫无隐瞒,当然这些话也不值得隐瞒,如果没有洪宇东昨晚出手相救,这些话早就被他带去了阴曹地府,到了那头,说这些人话还有谁能听得明白,那边的通用语言可是鬼话。
纪文铎与洪宇东的遭遇虽各有不同,但结局没有太大出入,归根结底,只能说这哥俩儿太过善良,商场上尔虞我诈的那种残酷他们根本无法适应。
就这样,在洪宇东的帮助下,纪文铎暂时有了安身之所,几天后他也成了这个城市众多出租车司机当中的一员。
“老洪,要不要再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这菜眼瞅着可就要上齐了。”
“还是别打了吧,兴许江总那边的事情没有忙完,再等等看。”
洪宇东虽是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说话功夫马上可就是下午一点钟了。
儿子也是的,来或是不来,什么时间来,你倒是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处理事情想的还是不够周全。
“爸,江总来了。”
啊?这是儿子说话的声音,洪宇东顿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洪宇东一眼认出了自己十几年未曾见过的儿子。
“洪义,这位就是江总吗?”
“您好洪叔,我是江风,早就听洪义提起过您,只是一直没能抽出时间登门拜访,失敬了。”
江风说罢冲洪宇东深鞠一躬,这谦卑的举动太让洪宇东大感意外,首先是江风的形象,洪宇东虽说一辈子也没做出什么名堂,可怎么说也是阅人无数,若不是儿子亲口介绍,他怎么也不敢把面前这个年轻人与江总那种叱咤风云的人物联系在一起。
“儿子,快、快请你们江总入座……”
“洪叔,您别一口一个江总的叫我,咱们大家不是外人,您叫我江风,或者是小江都可以,但就是不要叫我江总,您和您的这位朋友可都是我的前辈。”
哎呦,看看人家,这话说得可是滴水不漏啊。对呀,趁此机会赶紧为纪文铎做个介绍。
“老纪啊,这位就是我与你说起的那位江总……”
“洪叔,叫我江风,或者是小江,咱们家里人吃顿便饭,随便一些的好,呵呵呵。”
这……,这好吗?洪宇东把目光转而望向了儿子。
“爸,我们江总很随和的,他不在乎那些俗套,您和纪叔听他的就行。”
哎呀,这样真的好吗?直呼其名,这未免太冒失些了吧,人家可是儿子的老总。称呼小江,这更不妥啊,彼此间的身份相差悬殊,能叫出“小江”二字的人得是多大的老总啊。
“二位叔叔千万不要客气,既然你们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与我吃这顿饭,那就是给了我小江天大的面子。”
再不接茬儿,那可就太看不出火候了,洪宇东和纪文铎赶忙主动上前与江风握手,当然,称呼上只能用“小江”,不然人家江总真的会不开心呢。
“小、小江总……”
“洪叔叔,怎么称呼随您高兴,反正您今天就是叫我江总,我也没有合同与您可签,呵呵呵。”
哈哈哈,这个江总可真幽默,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足以看出其城府老道,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物。
这就对了嘛,江风最喜欢听的不是“江总”这两个字,他喜欢听欢笑声,当然,笑声越开心越好,越坦荡越好,越真诚越好。
洪宇东问儿子,江总最喜欢喝哪种白酒,洪义听罢没有直接回答父亲,而是附在江风的耳边低声去征求意见,因为他知道江总已经打算戒烟戒酒。
“洪义,让服务员先上四瓶茅台,今天我特批你工作时间饮酒,特事特办,去安排吧。”
啊?我也喝酒?还四瓶茅台?不用问,那肯定是人手一瓶了。洪义面露难色,江总怎么喝都没问题,人家是老总,可自己这个总经理就不同了,这是带头违反工作制度。
“愣着干嘛,快去安排吧,难道我说话不好使吗?”
见江风连推带搡的把洪义推出了包厢,洪宇东和纪文铎显得很是不可思议,这举动说明什么,说明这位总经理已经得到了江总的绝对器重。
“小江总,几天前我就一直想找机会向您表示感谢,若不是……”
“洪叔,洪义很优秀,那件事情就是我不给他打电话,日后洪义也完全有能力自己摆平。您放心,今后绝对不会再有谁让您忍受那么大的委屈。”
本来洪宇东还想再说些感谢的话,可现在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要说,那只能说儿子交了好运,遇到了江总这样胸襟大度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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