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说罢又欲转身离开,赵元见状眼珠一转,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忙上前拦住鹞子假惺惺的说,这钱拿着于心不安,他真的没帮鹞子做什么。
“哥们儿,难道你不懂什么是热场吗?就这……哼哼,我劝你以后还是别碰这玩意儿了。”
鹞子这番话更是令赵元钦佩不已,遇到这样的高人,他又怎能轻易错过,于是他软磨硬泡,定要与鹞子小酌对饮几杯,还说希望鹞子能对他指点一二。
哎呀,鹞子显得有些为难,他看了一下时间,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赵元见鹞子态度有了缓和,赶忙打铁趁热,于是不管不顾的拉着鹞子出了电玩城。
就这样,鹞子被赵元强行拽到了大排档,开始鹞子死活不肯喝酒,但禁不住赵元的再次软磨硬泡,喝了一杯又来一杯,赵元唯恐面前这位高人喝的不够尽兴。
几杯酒下肚之后,赵元言归正传,他把话题再次转移到了老虎机上。
呵呵,鹞子望着赵元笑了笑,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语,貌似这样的心得不会轻易传授他人,他说,经验都是花钱买来的,钱输的多了,心得自然也就有了。
赵元心中暗骂鹞子这人太过狡猾,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供坐上宾,可你他妈的却不实诚。也是,如果对面那人换做是我,同样,我也不可能随便把其中奥秘授与他人。
“你做哪行的?”,鹞子说罢举起杯一饮而尽。
赵元闻言惨淡一笑,他同样不想回答鹞子的问题,服务生的地位卑微,他怕说出来脸上无光。赵元冲鹞子摇了摇头,随后举杯一饮而尽。
鹞子见此情形轻叹了口气,随后发出一阵感叹,这世道,无论做哪行,想出人头地都不容易。
“哥们儿,我赵元就是生不逢时,如果要是给我一次机会……”,赵元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然后再次把杯中倒满了酒,“不说了,干!”
小样儿,把老子灌多,然后趁着酒劲儿再从我口中套取老虎机的奥秘,你可真聪明。鹞子心中暗笑赵元不知深浅,可说话的语气却已经显出七分醉意,看样子再有两瓶啤酒下肚,他就招架不住了。
“哥、哥们儿,咱、咱们无论做哪行,咯儿……”,鹞子看上去是真的醉了,“想出人头地,那只有一个办法……”
“什、什、什么办法?”,虽然赵元的酒劲儿已经上头,但这话无异于醒酒药一般,他很想听听这位高人的见解。
“若想人前显贵,老大有事儿的时候你、你、你得往上冲,而且一定要冲在最、最前面,不然老大又、又、又怎么能注意到你……”
鹞子这番话令赵元找到了共鸣,今天下午发生在盛世桃园的事,足以证明这句话就是真理。
“哥们儿,要不说我赵元生不逢时呢,气死我了……”
“哦?说说。”,鹞子费劲儿的挑起眼皮,看样子他撑不多久了。
赵元警惕的四下望了一眼,然后故作神秘的附在鹞子耳边……
“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瞅你磨磨唧唧这出儿,”,鹞子极不耐烦的推开了赵元,“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到,真是的。”
这个举动令赵元的自尊心大大受挫,妈的,老子要不说些石破天惊的事来,恐怕还真镇不住你。接着,赵元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我跟你说,其实我老大是……”
“什么!”,鹞子听罢惊的嘴张的老大,“你不是和我吹牛呢吧?”
这回赵元乐了,鹞子整个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算什么,老子要讲的故事才刚刚开头,下面的故事才更精彩呢。
赵元说,自己是盛世桃园的服务生,虽身份卑微,但却经常接触名贵之人,所以经常能了解一些上流社会的事情。
见鹞子将信将疑,赵元干脆说出了更大的秘密,以此来证明自己并非等闲之辈。
盛世桃园的董事长姓时,鼓上蚤时迁的时,时锦辉。这个时锦辉其实就是一个台前傀儡,真正的老总是规划局局长柳成。说到这里,赵元面露得意之色,他问鹞子可曾知道柳成这个人物。
鹞子显然是吃惊不小,他摇摇头装作不知柳成其人。赵元顿时找到了那种优越感,柳局长这样的大人物,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存在。
接着赵元又说,柳局曾在盛世桃园的包厢内不止一次提起江风这个名字,貌似他与这个江风有很深的过节。
就在今天下午,柳局在包厢内再次与人提到江风,好像是对他要采取什么动作,当时说到这儿的时候,柳局的话音就压下去了,具体说些什么听不清楚。
“你吹牛呢吧?柳局说这些话当着你的面?”
“那怎么可能?我是躲在门外听到的,人家怎么可能让我留在跟前。”,赵元忙与鹞子解释当时的情况,这一点他倒没有吹牛。
“后来……”,赵元说到这里面露不解之色,“说来也巧,这个江风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说到这一点,赵元觉得这话真不好说,明明是在讲述自己老大有多厉害,可接下来偏偏老大被当众打脸,赵元偷眼望了一下鹞子,而鹞子正不眨眼的盯着他,当下正听得入迷。
赵元开始有些喜欢鹞子,若是面前换做他人,这嗑儿肯定是唠不下去,对方早就一万个不相信打断了他的讲述,有人听他说话,这令他找到了被尊重的感觉,同时赵元也把鹞子当成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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