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松给江风打来电话,反正下雨闲着没事儿,他问江风在不在会所,如果在的话,他想过去陪白爷和张老板一起喝茶。
这……,江风谎称自己正陪老妈和江小鱼逛商场,老钱想喝茶就先去会所,这么大的雨,反正白爷他们也是闲来无事。
钱玉松又问江风,今晚吃什么想好了没有,他打算提前定个地方。
江风让钱玉松征求白爷的意思,毕竟老爷子不经常出去吃饭,吃什么随他心意就行了。
洪义见江总与钱总唠的火热,他悄悄的出了病房。刚走到走廊尽头,他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了德子的说话声,言语中牢骚满腹。
“你说洪义贱不贱,江总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可不嘛,要我说,咱们江总真挺厉害……”
“嗯嗯,那会儿他突然问洪义那人叫什么名字,当时我都没反应过来……”
“对呀,洪义就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好像他故意与江总玩煽情,打感情牌,其实不是这样……”
“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江总要是很认真的问洪义那人是谁,洪义都未必能说……”
“要不说江总厉害呢,洪义那会儿肯定在心里想着那个混蛋,所以随口就说出来了……”
“要我说……”
接下来说些什么就听不清了,应该是二人开始密谋着什么,洪义担心他俩头脑一热,回头再搞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赶紧走进了卫生间。
二人听到脚步声随即停止了交谈,当看到来人是洪义,他俩像没事儿人似的扯起了闲篇儿……
“德子,刚才你对人家小护士那么凶干嘛,都把人家给吓到了,嘿嘿嘿。”
“她睁眼说瞎话,明明咱们没在病房抽烟……”
洪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俩胡诌八咧,一句话也不说。二人见状更是如同偶遇路人,然后若无其事的出了卫生间。
嘿,你说有多气人,感情我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是一团空气,透明的。
“回来!”
啊?二人如同被隔空点穴一般定在那里,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言语。
“你俩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德子,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没有啊,我听到的好像是猫叫,而且还是一只病猫,它……”
德子这番话更是刺痛了洪义,自己已经被人家当成了病猫,而且说这话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走吧,都走吧!洪义不想再说什么,他想一个人静静,几个月下来,他第一次感觉到累,就是现在。
哗哗哗,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比暴雨更加冰冷刺骨,浇在头上令人神情一振,洪义低着头,任由那水一直流淌。
“德子,你刚才那话有些重了,洪义可是咱们过命的兄弟。”
德子自知言语间伤了洪义,可哄人的话却又说不出口,无奈他只能掏出那半包烟还给洪义,“抽一颗吧,哥们儿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你不甘,为咱爹不甘。”
“戒了!”,洪义推开了德子递过来的那半包烟,然后依旧任由冷水淋头。
“行,你就这么淋着吧,感冒了正好可以住院打针,这里方便的很……”
小凯这个气啊,你这张臭嘴怎么就说不出好听的话来,我让你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疯了?放开我……”,德子被小凯突然擒住了右手,毫无防备之下,他的手臂已经被小凯拧至背后高高抬起,“哎哎哎,疼,你轻点儿……”
“今天我要是不让你吃点儿苦头,你这张臭嘴就永远也没有记性。”,小凯就这样拧着德子的胳膊,把他按在了水龙头下面,哗哗哗……
“兄弟,咱能不能别这么闹,我身子骨可不好,回头你可别让我讹上……”
洪义那边儿的水龙头停了,他不想搭理这两个疯子。闹,你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小凯,别闹了,你和小跟班儿好好照顾江总,我和德子回沙……”,洪义话未说完,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洪义愣住了,他怎么这时候给我打来电话,难道这是巧合吗?
“岳总你好。”,洪义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洪经理,呵呵,”,岳宗泽在电话里尴尬的笑了两声,“你是洪宇东的儿子?”
洪义愣住了,岳宗泽怎么会这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扭头望了一眼水池旁的小凯和德子,那二人则是一脸的无辜,冲洪义连连摆手。
不应该是他俩告诉岳宗泽的,兄弟相处这么久了,虽然二人刚才说了一些过火的话,但分寸还是有的。
“刚刚江总打电话说起这事儿,你竟然是洪宇东的儿子,这令我万万没有想到,呵呵呵。”
“岳总,你还有事儿吗?”,洪义的语气依旧平静如初。
岳宗泽在电话里楞了一下,他也愈发看不透洪义了,按照常理来说,父仇子报,这也是天经地义,况且如今的洪经理也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他一直隐忍?
扳倒杨厅,作为鑫源沙场五虎上将之首,洪义自然功不可没,前晚又擒了巴西柔术黑带五段高手,昨天上午,当着于市长的面,焦局长当众清理门户,颜面大失,这都有洪义参与其中,如今的洪大经理,那可不是当年的洪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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