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我……那什么,江小鱼她犯病了,我现在送她到楼上睡一觉,你们大家慢慢吃……”
江风说着话回头冲着跟在身后的三个人吐了吐舌头,这回自己撒谎可是有三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小鱼儿又犯病了?”,老白从江风的脚步声中听得出来,这急促沉重的脚步声说明江小鱼确实是被江风抱回来的。
昨天下午两个人从会所离开的时候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这一夜之间江小鱼又犯病了?什么意思?难道是江小鱼的眼睛又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里老白嘴里的麻花吃不下去了,吃不下饭的当然还有张晨生。
“这江小鱼到底怎么了?”
“是啊,她可真是够可怜的……”
“大家赶紧吃饭,江小鱼手里的顾客你们帮她接待好这就算帮她了……”,吴小凤打断了这些姐妹的话,她这个经理说话还真是有些力度,其他姐妹听她这么一说果然不再议论。
把江小鱼安顿好了之后江风再次回到楼下,早饭不用说肯定又是小凯买的,因为小凯准备的饭就是那老三样,况且今早的情况又与往日不同,这有的吃就不错了。
吴小凤吃完早餐之后带着其他姐妹回楼上侯着去了,老白和张晨生已经从饭桌挪到了沙发,而洪义他们三个则继续收拾桌子。
经过刚才一通折腾江风之前的困意此时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他从吧台里找出了茶叶给两位老爷子沏好了茶水。
这三个小子可不好意思到楼上去睡,面对江老板的眼神他们三个只当是看不明白,才一宿没睡而已,这和当初游戏厅网吧通宵夜战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困,那是刚才有点儿闲,等一会儿会所忙起来就精神了。
听到大厅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这会儿老白才悄声向江风问到:“风儿,小鱼儿到底怎么了?”
我滴爷啊,我这儿都困了一宿了,说实话我还真怕您这心脏承受不了,要说撒谎吧……,我也真是够了。
想到这儿,江风从茶几上拿起了烟递到两位老人家的手里,给他俩点燃之后江风可怜兮兮的靠在老白的肩膀上说到,“白爷,我现在太困了,我想靠您肩膀上睡一会儿行吗?”,江风说到一半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这一会儿他的困意真得上头了,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困意很是浓烈。
“哎,我说……”,老白想把江风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可推了一下之后他马上感觉出这江风许是真得困了,而且他能感受出来那种疲惫不堪。
“这一宿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这身上怎么还有股汽油味儿?”
其实老白就是不说一旁的张晨生也已经嗅到了,盲人的嗅觉在清晨是最灵敏的。
“白爷,我去给江老板拿枕头被子过来……”,张晨生说着话摸索着去了楼上,他现在把自己只当是会所里的员工,而江风则是自己的老板,这老板的事儿自然也轮不到员工打听,至于白爷么,那是人家爷俩儿的事儿。
老白把江风从自己的身上扶下去的时候他睡得很沉,他现在的状态和刚才的江小鱼一样,一模一样。
有了枕头和被子江风睡的舒服多了,可能是因为舒服的原因江风居然打起了呼噜,而且这呼噜声还很猛烈,这楼上门外全都听得清楚。
“张老板,您说他俩昨天到底去没去钱玉松的工地,这一大早上回来整得一身烟熏火燎的味儿。”,老白悄声说着话和张晨生来到了吧台,虽然他已经压低了声音,但他还是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会吵醒江风。
“白爷,不管他俩昨晚去了哪儿,我相信江老板,他办事儿有数,这个您真不用为他担心,而且他想对您的时候自然就对您说了,呵呵。”
得,张晨生这话对于老白来讲就等于没说一样。其实张晨生对于江风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早就抱有疑问,但这疑问他只能放在心里。从江风回来怀抱着熟睡中的江小鱼上楼,再到江风靠在老白身上倒头便睡,这都足以证明这一夜肯定发生了什么故事。
“哎,你说他俩老这么一宿一宿的不回来,这多让人担心啊?”
“白爷,您不用担心,门外那三个小子昨晚肯定和他俩在一起了,您想知道什么过去问问他们不就完了……”
还没等张晨生把话说完,门口的洪义已经迎进来了三位客人,这是老会员带了两位朋友过来,最近几天会所的口碑在外面传的很好,按摩确实治病,而且这盲人按摩又不同于社会上其他那些养生会所,所以来这里消费的人并不是纯粹消遣,而是带有治疗保健的目的。
会所整整忙了一天,门口这三个小子忙起来还真挺精神,只是这楼上楼下的两位睡神一直不醒让人有些着急,可是却又不敢去叫醒他们,这一整天会所里的人也只能听着江风的呼噜声。
估摸着最后一位顾客也该快走了,洪义来到吧台向张晨生请示晚饭如何预备,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陈董好……”
“嗯?陈董来了……”,噗通……,也不知道江风是梦里喊出来的还是刚好醒了听见的,反正他一声“陈董来了”之后一翻身摔到了地上,而这一幕刚好被从门外走进来的陈玉庭撞了个正着。
江风似乎是被摔懵了还是怎么着,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把身子半靠在沙发上,而两只眼睛仍旧是禁闭着,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看着好像还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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