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圈的人听到动静,都在低低的笑,还有的和朋友打趣,“看来校草妹妹也要名花有主了啊。”
白简下意识转过头去,狼狈地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还湿漉漉的嘴角,想叫他们不要说了,不要再提这件尴尬的事情了,但是她没这个勇气。
她别开脑袋有几秒,视线都不知道落在哪里,只知道躲避井兴怀的追击。
井兴怀倒挺安静,没哭没闹也没骂她,脸上仍保持着善意的期许笑容。
白简光是从余光瞄了一眼,就觉得这人大概要在爆发边缘了。
可惜没来得及思忖什么,她的手就被边上井兴怀抬起,然后她惊讶和呆愣地看着井兴怀闭眸保持着那种笑容,然后用她的衣袖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面庞。
擦完之后,他脸上的笑灿烂不少,摆烂般手撑在下颌处,歪头看向傻住的白简:“上脸还挺舒适的。”
白简悟了,这家伙就是上天派来和她做死对头的。
所以有时候不遇见,也是一种好事情。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凝聚着一口鲜血,再不吐出来她就要死翘翘了。
白简故作剧烈的咳咳咳,边咳还边往井兴怀那里靠去,摆出一副要吐了的样子。
井兴怀这人丝毫不按常理出牌,两手合并放在她嘴前,慌慌张张地接着:“天,这都是仙女的宝贝啊。”
白简被井兴怀的话恶心到,一把止了咳嗽,抬手打了下他肩膀:“别满嘴跑火车了,告诉我你叫什么?”
井兴怀舔了舔唇瓣,趁白简不注意,顺了一包她带来的小饼干,边吃边深思:“我吧,我叫——”
“什么?”在井兴怀拉长尾音的时候,白简还算有耐心,顶着他期许无比的目光配合问了一句。
井兴怀又吃了一块小饼干,笑嘻嘻地露出八颗大牙:“不告诉你。”
话落时分,白简就看见这小子和个猴子一样,飞快蹦着他那两条长腿溜了。
“……”白简望着井兴怀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愤愤然扔了块小饼干到自己口中,然后把那块小饼干当做是那家伙,用力且残暴地咀嚼了好几下才吞下。
“别看了。”场内的林友儿,拽了拽徐昭的衣角,提醒他,“球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稍微再热身一下,就上场吧。”
“嗯。”徐昭阴沉着张脸,周身气压都挺低,没有很快顺着林友儿的这话,将目光从白简那里收回来,只是口中慢了几秒反提醒道,“白简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那边物流快了吧?”
林友儿听到徐昭的这话,唇角弧度僵了下,表情一瞬变得不怎么自然,心里凝聚着一团火。
白简白简,和徐昭相处的这段时间,徐昭的口中总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林友儿气不过,但毕竟还要靠着白简这个话题和徐昭拉近关系,不好表现出来,面上便又熟稔温柔道:“快了,回去的时候,我就再去催催。”
徐昭又往白简那边看去,发现井兴怀又回到了白简那边,正和白简说笑打闹着什么,白简和那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
微微出神间,徐昭的思绪慢了几秒,他敛眸,眼神阴翳深沉,话语从鼻腔中冷冷冒出:“嗯。”
又来了,这种感觉。
林友儿侧脸看着面前冷漠疏离的徐昭,攥紧了拳心。
真正温柔那面的徐昭,唯有白简才能独享。
白简在徐昭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第18章 请假
徐昭兼职了主持和参赛者两个角色,上秒还带着温温和和的笑容说话,下秒就和只锐利的鹰般死死盯住对手,势必要将对方手中的球抢夺过来,然后用个漂亮的三分球拉开两队的距离。
他微弯着腰,站在领头位置轻喘口气,等待裁判的开始号令。
白简和井兴怀坐在观众席,齐刷刷翘着二郎腿看比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瓜子、吃着零食、喝着饮料。
“你哥就是徐昭?”看了会儿比赛,井兴怀望着赛场中凌厉凶狠的那位传说中的校草,如此问。
“是又怎么样,”白简往嘴里扔了块薯片,反问回去,憋着心里的不爽,睨了眼场内类似“亲友团”或者拉拉队位置的林友儿,接着补充一句,“不是又怎么样。”
井兴怀撇嘴,貌似看出了点什么端倪,轻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也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比较好奇。”
白简闻言瞄向他,没问他在好奇什么。
两人间一下子陷入安静中,周遭仍旧热闹,为场内的人们加油助威。
白简逡巡四周,目光最终落回到自己身边,那原本应该是徐昭的位置,现在却换了人。
“倒是你,”白简又将话题绕回来,“你叫什么名……”
话音未落,在井兴怀盈盈的笑中,白简看到旁处来的一男生拍了井兴怀的肩膀,而后打趣:“井兴怀,又来我们学校泡妞?”
“瞎说什么呢,”井兴怀没什么好气地推开那人,顺着那人的视线朝对面白简看看,脸上表情有点收不住,刻意压低了声音,“虽然但是,我还没彻底转校呢,你别瞎说。”
话落之后,井兴怀毫不犹豫便将人推了远,对白简笑着摆摆手表示没事:“不用在意,那家伙只是个瞎来凑热闹的。”
白简没说话,被迎面的大风吹得眯了眯眼,安静拿起边上的矿泉水喝了口:“井兴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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