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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音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了一丝笑意,收回目光,继而坐下继续吃未用完的早膳。
    不多时, 唯一可在二楼随意走动的小金银从走廊上跑过,似乎知道哪间屋子是裴季住的。
    所以看见裴季屋子的房门是敞开, 顿时兴奋地发出了愉悦声音,撒丫子就窜进了屋中, 看到华音的时候,顿了一息后,但还是很激动的跳上了一旁的凳子, 然后钻到了华音的腿上。
    华音没好气的看了眼兴奋的小金银, 随而放下筷子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
    许是有两日没有与她亲近了,小金银那毛茸茸的大圆脑袋一直主动蹭着她的手,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华音正揉着小金银的脑袋,窗户外的街道又传来了马蹄声, 声音在客栈外停了下来。
    华音本是想看看云霄有没有来,但方才并未看见有云霄的身影。
    但不知为何, 这一回华音却有预感,是云霄来了。
    抱着小金银起身走到了窗户旁, 再度推开了半指缝隙往街上望去。
    在打开窗户的那一瞬间,街上刚下马的人也抬起头望来,四目相对的下一瞬,云霄微微颔首。
    华音面色平静地收回目光,把窗户阖上了。
    站在窗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金银,陷入了沉思。
    云侧妃有问题,那么云霄自然也有问题。
    若是云霄真的是刺杀裴季的那一伙人,那么她与他定是认识的。
    他们既然相识,但他怎么敢以真面目示人?
    华音揣测到了两个可能。
    一则是相信她真的失忆了。
    二则她们之前关系匪浅,他信她不会把他供出来。
    最后,她觉得这两个可能性都有,所以他才敢以真面目出现在她的眼前。
    以她在南诏第一次见到云霄那丝好感来看,他们交往定然不浅。
    可即便真的关系匪浅又如何?
    提醒云霄,告诉他裴季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从而让他改变计划刺杀裴季?
    若是因她的提醒,累得裴季有性命之忧,又当如何?
    以前华音料到自己是刺客却不想杀裴季,是因想保命,毕竟不仅杀不了裴季,还会让自己丧命。可现在华音却是由心而发的不想裴季死。
    但对于云霄,华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心底似乎也不想看见他死。
    两相矛盾,让华音心底浮躁。
    昨夜裴季问及她如何处理云霄,她的回答也并非是谎话。
    云霄若是杀手,那不是他亡便是裴季亡,若裴季手下留情,那只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除非是云霄能放弃刺杀裴季。
    但以耗费了那么人力来刺杀裴季,显然不大可能会放弃刺杀裴季。
    华音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怀中的小金银,喃喃低语:“但愿那云霄与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南诏大臣都被请到了大堂中,纷纷向裴季解释前几日的刺杀与南诏无关,请求裴季把大军退出南诏。
    原本除却南诏外的一万大军,在这南诏境内也有大启的驻军,若是来个里应外合,南诏也将不复存在,这如何让大臣们不着急?
    南诏群臣一人一句,有些许的激烈,裴季不应声,只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云霄。
    云霄也察觉到了裴季的目光,但依旧淡定从容。
    不得不说裴季目光毒辣,在乌蒙城见的第一面,裴季就对他生出了疑心。
    前一天晚上,流夭寻他。
    流夭告诉他,华音似乎在试探她,还道裴季恐怕已经在怀疑他们的身份了。
    以裴季的疑心与能力,恐怕不用多久,便会知晓他的身份。华音的事情也必须得尽快处理了。
    大堂中语声沸沸,过许久后,裴季抬了抬手,众人才纷纷停下,看向他。
    裴季神色漠然,不疾不徐的道:“只要我平安无事地离开南诏,这大军自然也会退出南诏,或是你们把那刺杀我的人找出来,那我便让大军退出南诏。”
    有南诏大臣道:“还请裴大人三思,那些刺客分明是故意离间大启和南诏,裴大人如此,恐会中了那些人的……”
    裴季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言。”说着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大堂中的众人,唇角一勾:“我又非攻打南诏,这般紧张做什么?”
    众人一噎,暗道这大军入了南诏,已有攻打之势,他们怎么能不紧张?!
    这裴季骄矜狂妄,俨然不把南诏当做一回事。他们纵使心底气愤,可却也无可奈何。
    “这几日我便会离开南诏,诸位请回。”说罢,裴季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段瑞身上:“段大人且留下说几句话。”
    说罢,裴季转身离开了大堂,留下南诏的大臣。
    大臣们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都把希望寄托到了段瑞的身上。
    云霄从裴季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暼了眼神色沉沉的段瑞。
    心思略沉。
    ——这二人,可是要联手了?
    童之把段瑞请到了客栈一楼的茶室。
    段瑞入了茶室中,便见裴季姿态闲适地品着茶。
    童之站在一旁,作出了请的姿势:“段大人请落座。”
    段瑞坐下,沉默半晌后,开了口:“裴大人昨夜让人转述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段瑞准备就寝时,锦衣卫竟来去无踪,在守卫丝毫没有察觉之下入了他的屋中,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意识到了锦衣卫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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