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到底只是肉体凡胎,手里那些绝活,也只能对鬼妖魔有用。
像这种肉体被群殴的场合,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往往,当你伤害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会把利刃指向你。
不知何时,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已经结束,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元尘大师。
元尘大师奄奄一息,被人拽下了山,很快,他们消失在山林间。
小尼姑浑浑噩噩的从树林里出来,手里抱着那幅画。
画是元尘大师刚才扔给她的。
小尼姑其实不太想要,可是一想到元尘大师对自己的恩情,到底是没有扔掉,且,要是惹怒了画里的神女大人就不好了。
山脚下。
向南给霍辞打电话:霍少,人的腿和手都给打断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房间里,霍辞吞云吐雾:“找一个传销窝,把她卖进去。”
“好的,霍少。”
把断手断脚的人卖进传销窝里,可想而知,她接下来的日子,得过的有多惨。
肯定还不止如此。
霍辞把电话挂了。
江秋月见:“那我和段宽也回京城了。”
“恩。”
霍辞心里挂念着虞安宁,也不知道人睡着后有没有醒,会不会寻他,他得赶紧回去。
隔壁房间,月光淡淡,窗前小灯昏昏黄黄。
床上的美人儿显然睡得不是很安稳,做了噩梦,眉头蹙的紧紧,额头冒一层淡淡薄汗。
她又梦见了陆离和景公子。
心在隐隐作痛。
画面一转,成了她和霍辞。
雷天交加,大雨倾盆。
虞安宁看着她和霍辞的身影在洪水中沉沦,渐渐,被阻力冲开。她在水里痛苦一阵后,陷入昏迷,心脏趋于停滞。
只是,霍辞没有在这种不可抗力,恶劣的天气下,和她命丧黄泉。
他存活了下来。
洪水停歇后,黎明来临。
霍辞醒来,他又找了她许久许久,终于,在一棵枯木树下,找到了浑身泥泞,身体冰冷的她。
他眼睛发红,抱着她的尸体,嘶声裂肺。
本是黎明将来的天,日出的第一缕光照耀大地,忽是,天又变了,大地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任何光明。
妖冶颓废的男人,痴痴密密,捧着人的脸儿,温柔至极的亲下去。
他在人儿耳边呢喃:“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虞安宁听不清楚他说什么,面前忽是模糊糊的,一起再看不清。
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世界扭曲了那般,一阵晕眩,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她坐起来,抬手揉了揉发沉发晕的脑袋,很快发现霍辞不在。
虞安宁咬了咬唇,掀开被子下床,鞋子没穿,跑出去寻人。
刚出了客厅,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霍辞从外面回来。
虞安宁三两下上前,抱住男人的腰,嗓音软软哝哝:“你去哪了?”
“我去隔壁,和江秋月和段宽说了会话。”霍辞把人拦腰抱起,不疾不徐的回到房间,再把人抱回床上,跟着躺下,问: “怎么醒了?”
虞安宁没说话。
“做噩梦了?”
“恩。”
霍辞撩了撩她额前的发丝:“睡吧,这一次哪都不去了。”
“好。”虞安宁往他怀里缩了缩,没睡够,神色恹恹,又缓缓闭上眼睛。闭上后,忽然又睁开:“霍辞,你相信前世吗?”
霍辞不假思索:“相信。”
“为什么?”
“不知道。”
江秋月虽然从小就跟着霍辞,霍辞从小就知道他是只妖,可是,除此之外,便没再了解过任何。
可关于这个问题,霍辞觉得有。
他第一眼儿看到虞安宁的时候,她在他面前哭,他就心痛了。
霍辞想,真有前世,他想必是爱惨了虞安宁,否则怎么会,一见到她掉眼泪,心脏就痛的难以忍受,更别提,得知她出事儿,已经做好了覆灭一切的准备。
陆离和景公子的结局,不会在他们身上重演。
“如果我说有呢。”虞安宁抬头,眸光和他对视。
霍辞感觉她的认真,没去探究她这话里的意味是什么,只是低头,又亲亲她的眉心:“那我是不是很爱你?”
“恩。”
“有现在爱吗?”
“都很爱。”
霍辞从眉心落到她的唇儿,幼稚无比:“宁宝呢,爱前世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那就是你啊。
怎么还分前世和现在。
在虞安宁眼里,霍辞就是霍辞,不分时候,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体,可灵魂是他,那他就是虞安宁爱的那个霍辞。
虞安宁的不回答,像是让霍辞吃醋了,他翻身,压着人亲,又亲的很凶,他呼吸很沉,吮她的唇儿不放。亲的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虞安宁眼睫颤着:“在我眼里,霍辞就是霍辞,只要是霍辞,我就爱。”她圈住他的脖子:“那都是你,你别吃醋。”
霍辞捏她的腰儿,像是惩罚,嗓音低沉而专制:“只能爱我。”
“恩。”虞安宁轻声哄:“只爱你。”
霍辞高兴了,可是,骨子里的欲色,却更重了:“宁宝,好想吃了你。”
虞安宁耳根红了,倒是不扭捏,凑上去亲他一口:“我也很想和霍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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