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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以后天天都找你”,言笑撒娇,答非所问。
    章程笑开,“好,每分每秒都行”。
    幸福浓烈,他们还不太适应分别,也不太留意时间的流逝,在车里的密闭空间里,万籁无声,只有他们两人。
    终于,章程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一点多钟,他们只觉得时间太短,过得太快。
    但他们必须分开,再晚言笑便无法回去就寝,虽然章程内心的深幽处,有那么一丝不想让她回宿舍的想法,但这股力量很快被理智打败。
    章程在言笑额头上亲了一下,提醒她:“要回去了。”
    言笑不舍,从开车门的那一刹,她就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章程带着言笑绕道车后,打开车门,言笑看到了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绯粉色如同初生的云霞一样,轻盈纯粹,又如绮梦一般,情意绵长。
    章程却先拿了旁边包装好的购物袋,递给言笑,告诉她北京的冬天比南方冷,出门一定要穿戴齐全,不可着凉生病。言笑此刻幸福得冒泡,重重点头,乖乖提好,只说喜欢。
    章程觉得她傻得可爱,忍不住又低头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一手牵着言笑,十指交握,然后弓腰,用另一只手拿起玫瑰。
    “有点重,我先帮你拿着?”
    言笑点头,敛不住的笑意。
    关好后备箱后,俩人慢慢走向言笑住的女生宿舍。
    虽然磨磨蹭蹭,但言笑终归在熄灯前回了宿舍。
    章程到家的时候,言笑刚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偷笑。
    他本想打个电话报备平安,但想到言笑住宿舍或许不方便,于是改成短信。
    宿舍有人已经睡下了,言笑怕吵到别人,提前将手机设置了静音,但这样又怕错过了章程的来电,于是放在枕头旁边,守着。
    屏幕亮起来的时候,言笑立刻抓过手机,半掩在被子里看短信。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我到家了,你早点休息。
    言笑立刻回复过去:“可是我想你”。
    章程刚准备放下手机,又看到言笑的短信,不由得笑了,人也放松柔和了许多。
    他回:我也很想你。
    然后又补了一条:给我十分钟,我先去洗澡。
    言笑拿着手机点头,黑暗中除了室友们的呼吸声,没有别的声响。被子外是静谧,被子里是温暖,言笑在等待中开始和自己的瞌睡虫做斗争。
    还好章程守时,不到十分钟,他的短信就发过来了,他问言笑:睡了没?
    言笑:没,在等你。
    章程又问:周末想去哪里玩?我到时候去学校接你。
    言笑想了想,觉得好像很多地方都想去,但想来想去,所有想去的地方都是有章程,所以便不拘于去哪里了,只回:随便哪里,但要跟你一起去。
    有事冒着傻气的话,章程回复:好。
    言笑满心欢喜,急不可待地想剖白自己,她在短信对话框里郑重地写下了‘我爱你’三个字,却犹豫了很久。已经快凌晨一点钟,言笑只在短信里跟他道晚安。
    章程回了晚安,让她早点睡。
    但第二天章程就要离开。
    早上,章程被同事的电话叫醒,说有要事相商,他估算着言笑起床的时间,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情况有变。谁知一去公司,问题棘手,他和同事几乎即刻便要去外地出差。
    言笑电话打过来,语气里满是不舍。得知他在家收拾行李,立刻下楼要过去。
    章程本能就阻止言笑,担心她逃课。
    言笑已经急急忙忙叫了车,委委屈屈地:“我不管,我想见你”。
    正是热恋的时候,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章程心中本有愧意,言笑一撒娇,他也没办法,便开着电话,陪言笑说话,等她来了也好接她。
    东西收拾差不多时,章程拎着行李箱出门。
    在小区门口等了几分钟,就看到言笑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向他,步调急促。
    章程将箱子放在原地,快步迎过去。
    言笑扑进他怀里,两人久久抱着。等呼吸匀称之后,言笑才从他怀里抬头,望着他,眉头皱着,有担心有不舍,却也不说话,该问的刚刚拿着电话的时候已经问完了。
    章程也不忍分别,但又不想言笑心情更低落,便笑着跟她说:“没事,很快就回来了,等我回来”。
    言笑点头。
    电话铃声响起,司机沈师傅把车开进小区楼下,正在找章程。
    章程告知沈师傅具体位置,便牵着言笑拿好箱子在路边等着出发。
    本来言笑过来就在意料之外,但既然来了,不送到机场言笑是不肯的。所以章程也没坚持,带着言笑上车了。
    车上一路无话,言笑只是沉默地抱着章程,章程握着她的手让她放心。
    对章程来说,出差只是一件小事,所以送行这种事,更加不值得上心,从小到大,他自己早习惯了独自来往于机场车站。仿佛谁要是送他,就显得刻意矫情,让他觉得难受。
    现在,突然赶上一回,不知怎么心中竟是激动感动大过于赧然。
    但机场人来人往,送别氛围浓烈,章程不想言笑总是沉浸在这种伤怀情绪里,一办好登机手续,就催着言笑离开。
    言笑看影视剧里谈恋爱,临分别时总是会互相整理下衣角以示亲密和关心,于是也抬眼从上至下打量个遍,发现章程实在是把自己照顾得太好,确实没有需要她再进一步关心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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