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臻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拳:“滚,老子就爱大长腿不行啊?”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刚说到沈琳琳,周沢的手机就嗡嗡地震起来。屏幕上赫然是沈琳琳的名字。
周沢懒得接,把手机丢在桌子上任由它响。
旁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朱浩臻尴尬又松了口气。他这个态度,复合是没可能了。南五中女神沈琳琳,自以为可以让海王收心,渣男回头,想多了。
那边也倔强,就不挂电话,打到自动挂机。
停顿三秒,又继续打。
“哎哟,我说阿沢你也别烦了,应付那女的你还不小菜一碟?”朱浩臻瞥了几眼手机,将扑克牌扔桌上:“你妈不就是觉得她是正经人?会读书?”
“这种女的最好搞了,找机会勾勾她呗。”朱浩臻勾着旁边人的脖子坏笑道,“到时候让你妈知道这土鳖整天围着你打转,肯定第一时间将她弄走。”
有人接话:“我看行。打脸打得啪啪响!”
一群二世祖猥琐地笑起来。
周沢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凭阿沢的魅力,动动手指头就能勾到手。”朱浩臻坏笑说,“我打赌一学期,那土鳖就得走人。”
“一学期太长了,三个月。”
“对,就三个月!阿沢,你说怎么样?”
周沢抄起手机挂了电话:“行啊。”
包厢里顿时一阵猴叫:“嗷嗷,有好戏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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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栀这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床太软了,从小睡硬床,软床反而睡得腰酸背痛。
四点的时候,她朦朦胧胧听到楼下有动静。
钟栀一向警觉,立即就醒了。她趿着鞋下床,从门缝里看到一个高挑的人影路过。他哐当一声将钥匙丢到茶几上,然后扔掉飞行夹克就躺沙发了。
虽然任务对象出乎意料,但任务得完成。钟栀犹豫了下,开门走出来。
门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凌晨格外的清晰。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眼前忽然站着一个人。四目相对,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晦气。
钟栀有些头皮发麻。经过昨晚的初次会面和安女士的迂回电话,钟栀了解了一件事。把她安排到家里来的人是周沢母亲,周沢本人对这件事并不赞同,或者说,非常反感。现在母子斗法,殃及池鱼。她作为那个被殃及的池鱼,在周沢这里大概连呼吸都是错的。
虽然很抱歉在这呼吸,但钟栀还是得硬着头皮上。瞥了眼周沢捂在胃部的手。安女士有特意强调过,周沢有很严重的挑食和轻微的厌食。猜测他可能是胃疼了。
默默地站了会儿,转身回房间。
再次出来的时候客厅沙发上已经没人了,钟栀瞥了眼周沢紧闭的房门,被讨厌得很彻底啊。她刚才回屋拿了一小袋野菌子,钟栀打算煮粥。
胃疼喝粥,这是常识。
安女士交代过,房子里所有生活物品她都可以取用。当然包括生活物资。安女士没有直白的要求钟栀照顾周沢,但所有的安排都表达了这个意思。钟栀不傻,她听懂了。
野菌子晒过,煮粥的话需要泡水。
钟栀轻手轻脚地下楼,很幸运,冰箱里有食材。张阿姨估计有囤货的习惯,肉蛋奶生鲜蔬菜都有。厨房的碗柜下面也发现了米和面。
先将野菌子泡起来,她舀了一勺米,然后去淘米。
她在家里的时候每天也要起早做饭。她其实做饭挺有天赋,简单的食材到她手里会变得很好吃。
米淘好,将泡好的野菌子切一点肉丁先炒。炒香以后再砂锅一起煮。煮粥不需要时刻看着,钟栀去楼上拿本书。路过周沢的房间,门还是关着。早上才回来,说不定一晚上没睡。钟栀识趣地不去打扰,就坐在厨房里一边读英语背单词一边看着火。
陌生的环境其实不太容易专注,但坐了一会儿,钟栀的心就沉静下来。
周家的楼下有三个客厅,两大一小。一个大的在玄关的右侧,外面链接着花园和泳池。另一个大的在玄关的正前方。小客厅则连着厨房。跟厨房只隔一层玻璃推拉门。
四处寂静无声。油烟机的轰鸣声搭配钟栀翻动书页的声音,很安静。周沢冲了个澡下楼拿水,注意到小客厅里的灯光。他有些奇怪,这个点,阿姨不可能过来。
狐疑地走到冰箱旁边拉开冷鲜柜,拿了一罐苏打水。抠掉拉环就往肚子里灌。冰凉的苏打水刺激得他没有血色的嘴唇迅速充血变得艳红。
周沢一边喝水一边上楼。瞥到小客厅的灯光又觉得碍眼。还是绕过来。
钟栀正在背单词,一道黑影落到书页上吓得她迅速从学海中抬起头。本来应该在房间里补眠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有点懵。
“你在干什么?”周沢的声音很好听。那种带着冷冽质感的嗓音特别有辨识度。
周沢的脸更白了,清瘦的身形套着一件oversize的粉色T恤。脖子修长,锁骨深陷进去。光从头顶照下来,映入眼中的是他一双黝黑的眼睛。
他眉目舒展,近处看,因为唇色太红而仿佛含着春色,竟比光还耀眼。
钟栀的心跳有些快,放下书镇定地回答:“我在煮粥。”
周沢看着她的目光稀奇中带着一丝无语,纠正她:“哦,在别人家里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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