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婕浑身都是泡沫,听此脚底打了个滑:“不行!”
为了给读者们炒肉,她的浏览器可是搜索了很多涩涩姿势。
要是给洛宴看,那她没脸待洛家了!
语毕,又感觉自己那回复很白眼狼。
毕竟他帮自己解决了石楠花丑闻。
她扶着墙壁,心里纠结又无可奈何:“我手机可以借给……”
外面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随之就是开门关门声。
洛宴离开了卧室。
应婕洗完澡,心不在焉地吹头发。
这下子好了,洛宴应该会觉得她小肚鸡肠。
“啊——”
洛宴一回卧室,就听见应婕在浴室大喊大叫。
他踹门冲进来,应婕的头发被吹风机后背吸进去。
洛宴关了电源开关,给她弄头发。
“啊!痛……”应婕举着吹风机不敢动,脸蛋有些苍白。
“别动,我帮你弄下来。”
应婕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男人靠的近,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雪松木气息。
安静、沉稳、可靠。
他呼吸喷洒在她头顶,有些发痒发酥。
“嗯——”
应婕情不自禁哼了声,下意识拉住他腰间的睡衣。
男人呼吸急促了些,被她拽着衣角依靠着,他保护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尽量温柔地将她头发抽出来:“好好地怎么将头发弄进去了?”
应婕脑袋微垂,距离他胸膛有一厘米左右。
“我不是小气不借笔记本给你,呃,有些东西不太适合看……”
原来她走神是想这个。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洛宴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这年头谁还没个秘密?他也有。
在他心里,媳妇浑身上下,完美得无懈可击。
“有事直接说,别胡思乱想。”
他没正面回复,应婕琢磨不透,索性不想了。
男人将吹风机还给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她手指,带来酥麻与温热。
她脸上的绯色更浓。
工作多年,经手过各种肤色的男模女模,从未有过如今这般脸红心跳。
洗完澡,她又开始码字。
起初担心洛宴会看到,有些心不在焉,渐入佳境后,纤指在键盘上飞舞。
码完今天的工作量,她就看后台读者评论:
【绿码进来,黄码出去(罒ω罒)】
【刺激!女孩子就该多看这种,这样才更有力气搬砖。】
【好家伙,一进来就被各种苦茶籽绊倒。】
【我靠捡苦茶籽成为净城首富。】
洛宴靠在床头上看书,稍微侧头就能看见窝在沙发的小媳妇。
她扎着丸子头,脑袋圆滚可爱,不知道在看什么,咬着食指露出姨妈笑。
操!
是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她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这么笑?
洛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手里的书也不香了。
他放下书,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熄灭,睡觉!
应婕有种预感,她第八本书绝对要爆!
要是换了以前的书,六万多字,压根就没人评论呀。
她握拳朝天花板举了举,又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公寓,往床那边瞟了眼。
他什么时候睡了?
往日应婕会熬夜到十二点多,但洛宴十一点不到就入睡。
她也不好意思一直亮着灯。
负罪感令她关了笔记本,洗漱爬上床。
两人就这么平平淡淡住了三周多。
应婕也没起初那么怕洛宴了。
晚上睡觉时,她斟酌好久:“洛宴,你睡着了吗?”
“没……”洛宴睁开眼,睫毛在下眼睑处落了阴影。
旁边有个香喷喷的老婆,能看不能吃,每晚都煎熬。
但他又不知如何推进关系。
强硬点,她又得哭。
哄女生吧,他又不会玩花样。
局里十几人给他出主意,送花烛光晚餐、承包鱼塘、在人多的地方大声表白……
他快三十的人了,真拉不下脸去做那么幼稚的事。
只能暗自发愁。
“我们下下周不是要搬出去住吗?”卧室没开灯,应婕将双手放在被子外面,尝试跟他商量事,“可不可以搬到我的公寓里?”
“怎么了?”
应婕知道这个要求挺过分的,毕竟洛宴有自己的房子。
如果住她那里,圈里人会笑洛宴是像上门女婿。
“我真的特别喜欢那个公寓,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还有养的鱼,那里离我们两人工作的地方也比较近……”
“行……”
应婕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真的可以吗?”
“你没听错。”
对于这个问题,应婕之前还跟应父母说过,家里都说她胡闹。
本以为很艰难的事,没想到在洛宴这里,压根不算事。
他身上,好像越来越多优点了。
被子里进了冷风,她赶紧躺下,将靠床沿那边卷成春卷,有些可爱。
小声腼腆对他说:“洛宴,你真好。”
她声音其实挺甜的,像是烟雨江南的薄雾,萦绕在心扉。
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洛宴嘴角渐渐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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