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杜宇那张书卷气的面容略显扭曲。
鸠团趴在椅背上,要仰头看他实在艰难。她醉醺醺的,连手指的蜷曲都不能由自己控制。
欣长的身躯由远及近愈发清晰。
她很想一头栽进杜宇怀中,蹭他坚实胸膛疯狂撒娇,所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格外嗲。
杜宇冷峻的表情并不像平日里,淡淡的,只是疏离。相反,他双眸中透着冷峭,居高临下盯着鸠团,连呼吸都比往常沉重。
他愠怒着:“为什么要喝酒?”
鸠团思来想去说不出理由。她肆意放纵并不是因为杜宇不在身边。
第一杯酒,她属于半推半就,入口没有太辛辣,更接近于气泡果汁的味道。
仅一杯,把她这些日子见不到杜宇的惦念全勾了出来。
她的眼睛稍稍湿润,委屈变成了置气,灌下之后的一杯又一杯,她明知杜宇席不暇暖,任性的奢望杜宇能抽出时间多陪陪自己。
哪怕是可能惹得他不高兴。
“杜宇,你来啦~”她逃避掉提问,身体自觉已落入杜宇怀中,“好想你……”
小腹上的衣服被猛地扯到胸下。她迎合着挺高胸脯,尽力贴近这份温软。酒精早已让她浑身滚烫,得不到抚摸的肌肤不停叫嚣着。
杂糅太多情愫,鸠团仿佛摸到了极度欢愉的边界。
她的眼皮被强光照射,睁眼望见的是天花板。
姚苏……早啊……
哟,终于醒了。
明明之前的触感无比真实,她和杜宇的脸近在咫尺。
快去洗漱啦,你这醉鬼,身上好难闻。姚苏坐在她对面的床榻上,眉头拧成厌恶的形状,食指和拇指捏紧鼻子。
她在淋浴间冲刷一夜过后身上残留的酒气,浸湿的发丝紧紧贴在面颊与背部,鸠团手中捧着一团绵密的泡沫,浴室玻璃门被姚苏敲得嘣嘣直响。
姐妹,你都进去二十分钟了!别是晕过去了吧?
我马上出来!她草草结束洗漱,利落的长裤已熏上姚苏香水中荔枝的味道。
她们今天的行程非常单一,去看学弟学妹们的演出排练,不必起很早,太晚也不妥。
禹年早早去了排练厅,热心地帮忙做着幕后工作。他见到并肩走来的二人,从一颗纸板树后面钻出来,夸张的打招呼方式并未让她们惊讶。
你多大岁数了?姚苏忍不住揶揄。
既然是表演给小朋友们看的,加一点我的童心无妨。
鸠团紧抿双唇,她发现这个在公司机灵上进的年轻人,在学校里竟然如此幼稚。
学姐,我们差不多布置完了,帮我们看看走台呗。
她们自然而然被安排在视野最好的位置。
二十分钟一场的演出谢幕,姚苏早上预定的花篮同时间送到,一捧又一捧从门口送进来。
台上鞠躬的学生们直接原地起跳,主持人控场的话筒都压不住他们的尖叫声。
鸠团顾不得止不住的笑意,飞速起身跟在姚苏身后,靠近舞台帮忙稳住场面。
预祝你们正式演出顺利!
说罢,他们便准备启程返回开伦。
——我在回来的路上啦~
杜宇又是许久未回消息。
鸠团还以为和之前一样在忙碌,暂时没有看见她发来的信息。
办公室的椅子何时变得这般扎人。杜宇将笔记本塞进公文包中,难得的提早下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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