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做自己,别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他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是唾弃徐真的这种说辞。
徐真挑了挑眉,不过是想气气他罢了,竟然反应这么激烈。
“啧啧,鸟人姜涣,说的真有道理。”她看着姜涣飘进来,顺便带了的一地鸟毛,摇了摇脑袋。
“……”姜涣翻了个白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第二次回溯?”
“着什么急啊,过几天再说吧。”徐真看了一眼手机,盘算着具体还有几天才放假。“上次就是太突然了,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一提到这个,姜涣又有些心虚了。他自知理亏,轻轻的哼了一声,没再反驳。
徐真当然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姜涣将手凑到阳光里,皮肤下能明显看到跳动的血管,就好像他还活着一般。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耽搁的时间越长,他可能会忘记更多东西,到时候能提供给徐真的参考也就越来越少了。
看到徐真疲惫的样子,他也不想逼她。
只不过,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失去记忆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甘。
看着姜涣叹了一口气的徐真:……这一天天的净知道吃喝玩乐,他有这么愁吗?
她默默地打开手机上的一个Excel表格,这是昨天见完郭欢之后整理的一些信息。
虽然她的确想偷懒,但回溯这事儿可真是急不得。徐真窝在沙发里,戳着手机想着。
那可是真正的凶杀案现场啊。
等着认识的人逐渐死亡的过程实在是太过震撼,她得缓缓。
姜涣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子,忍不住抬起手狠狠揪了一下她的脸:“随便你,谁知道真相是好是坏呢,具体什么时候再开始还是由你自己决定。”
“人都死透了,真相还分什么好坏?”徐真无视脸颊上的刺痛,看着在她手边翻滚的小仓鸮,随意的回道。
反正又不可能是自己杀了他。
姜涣一跃而起,轻飘飘的落在电视上:“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能让人接受。”
“真相就是真相,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真相。”徐真看着他,很是认真:“我妈说,当初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能找寻真理。”
“哼。”姜涣眯起眼睛,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哼什么哼啊,真是的。
徐真累了一天,本来就不太开心,看到他笑的一脸欠揍就更不开心。
“臭小鬼,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看着碍眼。”
“是吗?我倒是挺欣赏你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姜涣用眼神细细的描绘着她的五官,最后停在头顶:“王八崽,你的头发上沾了根仓鸮的毛。”
徐真:???
她赶紧伸出手在头上拍了拍。
“没整掉,你的手再往后边放一点,夹在头发中间。”
“还不都是你带进来的。”徐真没好气的说道,一边伸手向脑后摸去。
本来就凌乱的头发被她这么一整变得活像一蓬乱草。
“到底在哪啊……”她是真的没摸到啊。
姜涣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突然低下头笑了。
“……你又耍我?”徐真愤怒的坐了起来,拿起刚刚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救命,这个顶着个鸟窝一样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徐真有些无语:“真是幼稚,原来变成鬼之后你的心智反而连二十二岁都不到了。”
姜涣见计谋得逞,笑出两颗小虎牙:“反正是不如你,二十六岁的徐真姐姐。”
姐姐?你要不要点脸啊。
明明都是姜涣,做人和做鬼怎么能差这么多。
“还我温柔可爱的笨蛋老婆!”徐真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个东西便朝姜涣砸过去。
被投掷出去的仓鸮:为什么又是我!
姜涣闪身到了阳台上,稳稳地接住了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然后反手丢了出去:“姐姐接着!”
小仓鸮:QAQ!
徐真刚站起来,就被迎面砸来的毛团子打倒。
她把仓鸮从脸上撕了下来,一人一鸟大眼瞪着小眼。
“这可是你自找的。”随手把它往边上一放,徐真抄起了手边的抱枕,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打。
抱枕打在姜涣挺直的脊背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怎么,我还怕你不成……诶,好痛。”姜涣一手毫不留情地推着徐真的脸,另一只手努力够着那个被舞的气势汹汹的抱枕。
不错,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打几下果然痛快多了。
徐真手上不停,打得满头大汗,眼睛里却亮晶晶的,显然是非常愉悦。
不过,姜涣作为一只鬼,竟然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太奇怪了。
青年的衣服在挣扎中被向上扯起,露出一小节苍白柔软的腰,原本嚣张欠揍的面容如今看起来却脆弱又可怜。
啊啊,好白好细的腰!
徐真看到这一幕打的更欢了,却还是谨慎地提防着他。
毕竟他勾一勾手指,就能把抱枕轻易地抢过去。
看着姜涣狼狈的样子,徐真突然有些自我怀疑。这小子,怎么看起来好是故意让她这么打的……这是看她不开心,主动让她揍两下?
徐真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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