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古是高高在上的百货公司ceo,她是悠闲自在的卖画工,卫渠是勤勤恳恳地服装设计师。日子像冲了许多遍的茶叶,浮在壶底,平淡又无味。但她却觉得那是最好的时光。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只记得有一天她中午她正在胡同外的小餐馆吃午饭,看到诸跃然冲进来,二话没说就拉她离开,然后对她说:卫渠被警察带走了。
原因,公司的设计图造泄漏,他是嫌疑人。
可笑,沈灼死都不相信卫渠做过这种事。
再后来,卫渠从警察局回来,她看到他在毛毛细雨中行走,手里拿着她为他买的西装外套,身上的白衬衣染着泥土,头发乱得像鸡窝,俊朗的脸庞没有一丝光彩。
她抱住他的时候,觉得他浑身都是冰凉,像个没温度的假人。
定罪,辞退,都发生在这一天,太快了,连让他们哭闹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六月天也没有下起鹅毛大雪,只有连绵不断的强台风。
那天卫渠对她说:沈灼,我要去武城,你等我回来。
沈灼说好,我等你。
送别时,她在机场的候车厅和他长久拥抱,他眼里带着不舍和眷恋,她亦是如此。
那时候她以为爱就是长长久久不会变,这个人,就注定是她这辈子的一切。
可她还是错了,错在盲目自大,错在自以为是。
叫醒她的是那天在武城最豪华的酒店大厅,她目睹事实,狼狈不堪地质问他为什么变心时,他吼道:“沈灼,我再受不了你了!”
一朝的背叛,往昔都化成云烟。
沈灼也想过这到底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她凭什么怕见到他?
第7章 .有病
失眠一夜,沈灼到第二天凌晨才睡着,再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床边早就空空如也。
外面有吸尘器的声音,大概是谭思古叫来的钟点工正在打扫卫生。
她撑着沉重的脑袋出门,以为谭思古已经不在,可是她在阳台的办公区看到了谭思古,他穿着米色羊绒衫,下面是灰色居家裤,正开着电脑和谁视频。
他竟然没去上班?!
来打扫的中年女人和她打招呼,“太太上午好。”
沈灼一时局促,连忙点头,谭思古那边已经注意到她,他和视频里的人说了句什么之后,阖上电脑,走出来说:“睡醒了?”
沈灼小心看了眼他的表情,终究也没看出来个什么——这个人,自在如常,情绪不外露的功夫还是一流。
她只好答了一声,问他:“你怎么没去上班?”
谭思古轻描淡写说:“今天在家办公。”然后介绍,“那是刘姐,以后在家里做事。”
沈灼重新看向那个“钟点工”。
面相和蔼的中年女人笑眯眯对她点头说:“谭太太好,今早谭先生叫我来的,以后这家里的家务都是我负责了,您有什么吩咐也仅管说。”
沈灼愣住,她想:是不是应该把谭思古给她请了个保姆的事跟王嘉禾说一声?她一定很高兴……
沈灼客气地对刘姐打过招呼后,去洗漱,谭思古在跟刘姐说些事项:“一楼的客房给你住,如果觉得没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你晚上也可以回家,但往后她肚子大了,你就尽量跟着,别离开太远……早上别叫她起床,她有起床气,如果当天有重要的事她也会自己定闹钟……”
沈灼一边听这话,一边吐了口牙膏沫,哼了一声。
“……饭菜方面,三餐要准时,菜单我已经找营养师列出来了,盯着她别让她挑食,其他的也没什么了,不懂的再问吧……”
“好的谭先生。”
沈灼换好衣服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谭思古把菜夹给她,沈灼说:“你下午也不去公司?”
谭思古挑眼,“这么希望我去公司?”
沈灼摸摸鼻子,“没有……”
他说:“下午约了个医生来家里,你有事么?”
沈灼摇摇头:“诸跃然没发信息给我,画廊没事。”
“那正好,老实呆在家里吧。”
沈灼听到这里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但现在改口未免有些明显,她想了想,只好埋头继续吃饭。
中午吃过饭,谭思古继续办公,沈灼躺在沙发上看书,三点钟有人按响门铃,刘姐去开门,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大衣,肤色黝黑,个头瘦高的男人。
谭思古走出去,男人对他点头,“谭先生。”
谭思古点点头,叫沈灼过去。
沈灼看到来人,还在讶异,这男人就是谭思古为她请来的医生?她觉得面熟,下一刻就听谭思古说,这位是心理专家叶真卿叶医生。
她想起来了,婚礼上,这人充过谭思古的伴郎。
但是叶真卿的职业,她倒第一次听说。她以为谭思古请来的医生是来给她检查身体,另外做什么安胎工作的,这……心理医生?给她请的?
出于礼貌,沈灼和叶真卿握手。
叶真卿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名校毕业,模样干净利索,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他是个好医生。一个好的心理医生。
但沈灼并不会因为他的好样貌而感到心情放松。
谭思古对她说:“叶医生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这段时间会定期到家里给你做心理辅导,你听话,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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