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影听秦绵绵这么说,才算是歇了要给秦绵绵买bp机的心。
正说着话呢,祁影的Bp机一直在响,“滴滴滴”,像催人的铃声似的。
秦绵绵见祁影既没有着急,也没有往传呼台打电话的意思,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那么由着它在响。
她眼睛一转,有些八卦的挨了过去,眨了眨眼。
“小姨,是谁找你啊?”
祁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到底是专业演戏的,定了定神色,做无事发生状,
“那我哪知道啊?我又没给传呼台打电话。”
秦绵绵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不对,
“那你为啥不给传呼台打电话?它都已经想了这么长时间了,没准是找你有什么急事呢。”
“不用回,他一天呼我多少次…”
祁影下意识的回答,然后连忙闭紧了嘴巴,恨不得把刚才说出的话再吞回去。
秦绵绵露出一副“被我抓住了吧”的得意的笑,悠悠道,
“你不是说不知道是谁呼你吗?”
祁影见被这机灵的丫头识破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对秦绵绵坦诚不公道,
“绵绵,说实话,现在每天呼我的人多的是,对我有想法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但我是从那围城里出来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再踏进去了。
像现在这样多好!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尽情的享受生活。
如果没有遇上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再结婚的人,我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等我老的时候,还有你和冀北呢,你们总不会不管我吧?”
秦绵绵见祁影挑眉问她,呐呐地点头,“当然会管你啊,但是…”
“就是啊,我老了都有人管了,我何必再给自己找个负担呢?像现在这样最好了!”
祁影舒服的往沙发上一倚,惬意悠闲地对秦绵绵说。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秦绵绵…
祁影这番理论她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竟然觉得还有道挺有道理的,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来了一句,
“小姨,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但是可千万不要错过自己的幸福。”
祁影张开双臂,两手平展,搭在沙发扶手上。
”我高兴啊,我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事业成功,身体健康,又还很漂亮…”
她翘起二郎腿,身子前倾,一只手撑着脸,做美人托腮状。
然后妩媚地冲秦绵绵眨了眨眼,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情霎时流露出来,连秦绵绵都有些遭不住,冲祁影比了个大拇指。
“牛,小姨你现在是真牛!”
秦绵绵把祁影给她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下楼去找吃的。
祁影说她从港市买了进口巧克力,放在了楼下的糖罐子里,据说口感一级棒,馋得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尝一尝。
老远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玻璃糖罐子,果然被金色纸箔包装的巧克力球塞得满满的,看起来漂亮的很。
秦绵绵一见这熟悉的包装,口水就流了下来。这个牌子的巧克力还真是外包装几十年都没有变化,她听说原来的巧克力比现代的更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拿出一个,剥开金箔纸塞进嘴里,满足的沉溺于这浓郁的特殊香味儿里。
别说,味道还确实挺醇的!
秦绵绵正吃呢,余光扫到偏厅的小桌子上,春兰不知道在那儿写什么,一笔一划,很认真的样子。
秦绵绵有些好奇,因为她刚刚从楼上走到楼下,又过来拿糖。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多少还是发出些动静的。
春兰竟然没听见,也太聚精会神了吧!
见此情景,她本不想打扰她,可谁知祁影在楼上朝楼下喊了一嗓子,
“绵绵,找到没有?”
直接给春兰吓得一哆嗦,然后猛地回头,看到了离老远站着的秦绵绵。
春兰立马尴尬地站了起来,有些无手足无措的站着,然后指了指自己在写的东西,看着秦绵绵,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秦绵绵摊了下手,示意她不必跟自己解释,然后冲楼上喊了一句,
“找到了。”
春兰明显松了口气,她见秦绵绵要走,连忙喊了一句,
“绵,绵绵。”
秦绵绵抬眼,见她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才停下脚步,鼓励似的露出倾听的表情。
春兰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指着桌上的字典,对秦绵绵说:
“绵绵,你能帮我查查这个字吗?我有些拿不准音,查不到。”
得到春兰的邀请之后,秦绵绵才欣然走了过去。帮她查完字典,并告诉她怎么用偏旁检索之后,她才注意到春兰在往本子上不知道写什么。
看本子的薄厚程度,看来是已经写了一阵了。
见秦绵绵的眼神掠过她的笔记本,春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笔记本往秦绵绵那推了推。
“我瞎写着玩儿的,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看看?”
虽然有些害臊,但她打心眼里,还是想让别人看看自己写的东西的。
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闷头在写。
有时候她也会有困惑,觉得这么一直写下去好像没有个头儿,但深埋在心里的倾诉欲又促使着她不断写下去。
而当独自一人写的时间太长时,这种倾诉欲已经变强到,仅仅写下来也是不够宣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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