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可是喝酒界的扛把子!深水炸弹都不在话下的。”
秦绵绵认真说,眼珠子瞪的老大就是不聚焦。
“知道了知道了!你连炸弹都不怕,喝酒当然扛把子!”
程冀北敷衍道,真不知这丫头喝完酒之后是这副样子,真是能吹牛,连炸弹都吹上来了。
秦绵绵要是此时清醒的话,肯定会emo…
不是炸弹啦,是深水炸弹啦!
看到秦绵绵有些双目迷离的样子,程冀北把她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对所有人说:
“绵绵喝多了,我要送她回家,咱们以后再聚,等…等你们回来。”
所有人静默了片刻,然后都是重重点头。
程冀北这人吧,你说他冷漠,他是真冷漠,没几个人能走进他的生活。
可他又死死的保住了所有老师,让他们不被□□,让所有学生不被欺负。
到分开的时候,他还能说出再聚的话,这样一个冷漠中又带着些人情味儿的人,你还能再要求他什么呢?
程冀北把秦绵绵扶上自行车,但她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不能老实的坐在后座上。
程冀北干脆一咬牙,把喝完酒已经有些兴奋,开始手舞足蹈的秦绵绵抱坐到自行车大梁上。
他自己长腿一伸,跨上自行车,然后两只胳膊把她圈住,箍住她活泼乱动的手。
见秦绵绵的头不停往后转,好像要一直往后够什么,程冀北干脆用胸膛把她的后背抵住,长腿一蹬,就骑着自行车往秦绵绵家走。
秦绵绵不老实,程冀北怕她跳车,也不敢骑的太快,嘴里哄道,
“你别乱动,咱们一会儿就到家了。”
秦绵绵却突然安静下来,身子往后依,头的重量都加注在程冀北头上,一只手还在程冀北的脸上拍了拍。
现在看来,就好像是和程冀北的脸贴着脸,然后调戏似的摸了摸他的脸一样。
“冀北哥哥,你会去当兵吗?会离我很远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就像小姑姑和为国哥一样。”
程冀北被她软乎乎的小手摸着脸,跟她头抵着头,两人亲近的没有一丝距离。
”你,你不希望离我那么远吗?”
程冀北只觉得心跳如鼓擂,都快不能呼吸了,哑着声音问。
秦绵绵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头发不停的在程冀北的脸上摩擦,摩得他痒痒的。
“不想,我不想和冀北哥哥分开那么远!”
“好了好了,知道了,别乱动。”
程冀北的心软乎乎的,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不会离你太远的,每天都会见,行了吧?”
秦绵绵猛点头,头发又上上下下的蹭着程冀北的脸,像个毛刷子一样。
程冀北忍不住笑,脸上痒痒的,他的心也痒痒的。
秦绵绵坐在自行车大梁上,迎面来的是暖和和的风,配着不算太大的太阳,她闭着眼觉得好舒服啊…
程冀北只觉得侧脸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她的脸几乎都偎在他的脸颊上,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脸冰冰凉凉的,细腻柔滑的不行,紧紧是皮肤间的接触,就让他忍不住颤栗。
持续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程冀北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她匀称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程冀北立马僵住了,眼下的情况就是还没到家,秦绵绵已经睡着了。
她又喝的有些多,满身酒气的。
程冀北…
这要是要是把睡着还喝醉的她送回家,可真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虽然他很想要负责,但这对她的名声不好。
要是送到姑奶奶家,程冀北…
那不如杀了他更简单些。
左思右想间,程冀北骑着自行车转移了方向,往另一处骑去。
这里是他妈妈给他留下来的房子,独门独院,环境很好。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程冀北的妈妈那边成分不算太好,属于很多年前的资本家。
他们的资产收归国有后,房产却都还留在手里,到现在也一直都是每年拿着股息的。
程冀北妈妈去世之后,她的房产和股息都留给了程冀北,不止在南城有房子,在京市和其他地方也都有房子。
下放回来之后,这些东西就归到了程冀北手里,所以他从来没因为住处和钱发过愁。
但却为了陪爷爷,一直和他住在部队大院里。
程冀北背着秦绵绵,从兜里摸出钥匙,把门打开。
警卫员小马一直有收拾这边的房子,所以不算很荒废。
他把自行车停好,背着秦绵绵去到主屋,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他力度很轻,极尽小心的把她慢慢放下去,见她还在安然入睡,没有被吵醒,不由松了口气。
却在直起身子时,衬衫扣子不小心勾住了她的头发。
秦绵绵嘤-咛一声,眉头一皱,眼睛就这么慢慢的张了开。
程冀北刚要说话,让她再睡一会儿,就见秦绵绵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好像在反应自己在哪儿。
看见他之后一愣,咧出一个笑,然后竟然色眯眯地冲他吹了一声口哨,
“梦里的小哥哥长得挺man嘛!不那那这这可就太浪费了!”
她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细细摸索着,好想用手可以感受到他的五官一样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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