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游家小区时游家家长都在门口等着了,双方长辈寒暄着上楼进屋,期间一片欢乐祥和。
除了游盛。
游盛表面上看着挺坚强,可一看和自己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的妹妹如今身边站上了别的男人,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虽说长大了各自成家在所难免,可这种感觉实在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大家都知道这对龙凤胎从小到大的感情如何,家长们也能理解,甚至还先行上楼给了她们兄妹在后面说悄悄话的空间。
阮叙白留下来等游月,他也没打扰她们,看到两人聊着渐走渐远的背影一个人乖乖的在楼底等着他们。
两兄妹边走边聊,此时天色渐晚,凌冽的冷风刮得两人脸上生疼,在加上忍不住一直掉的眼泪把皮肤染得紧绷绷的又冰又冷,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可即便就是这样,两兄妹还是忍不住互诉牵挂,特别是游盛,把从祝福她嫁入豪门再到豪门宅斗被丈夫欺负被婆家欺负了应该怎么办怎么应付这种事情都给她想好计策了。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建议,游月哭笑不得,“我只是结婚,不是卖到他们家做奴隶,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
他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
游盛一脸严肃:“总之,你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与理智,遇到不愉快地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跟爸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我会的。”游月眼眶再次湿润,咽哽着声音回答。
“不是老说自己是妹控吗,怎么现在不控了,接受我即将结婚的事情接受得这么快!”不想再继续沉迷于这种伤感,游月转移话题:“我谈恋爱后你都没怎么管我了。”
人就是这样,被管得多了就觉得烦,突然哪天不被管了又会失落,回想起自己和游盛一起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游月感慨万千。
游盛啧了声,也有心收起伤心气氛:“谁说我不管了,我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关注着你和阮叙白,只是我现在换了一种方法,告诉你我的眼睛可亮着呢!”
“我倒想像小时那样控着你,但是我能那样做吗?你好不容易被个男人表白,万一被我搅和玩完了这辈子嫁不出去了怎么办?我能让你一辈子孤独终老?”
游月:“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我心中一直是有你的,你是我兄弟,我能不管你?”他拍着她的肩膀,无比的义正言辞。
之后他又说:“何况这个妹夫以我的观察对是你真的很不错了,以咱们家这个条件你能被人家看上真的是属于祖坟冒青烟了,你就好好珍惜吧,你对人家也温柔体贴点,有事情两人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
听着男妈妈的教诲,游月真是哭笑不得。
后来还是苏蔓打电话过来说要吃饭了才打断两人的谈话,兄妹俩这才往回返。
走着走着游盛的脚步就越来越慢,游月刚要回头就听到他在后面说:“你走你的,不许回头,我要掉眼泪了,不想看!”
“又不是没看过好吗?”她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睛却在反方向地湿润了。
游盛声音咽哽,一副要忍不住的态度:“给兄弟点面子成吗?”
游月怔了下脚步,然后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方走。
游盛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夺眶而出:他的妹妹终于还是要离开这个家了,好难过呜呜呜~
还没走到楼下呢远远地就看到了阮叙白站在一楼处,今天的他依旧穿着整洁正式,因为天冷了他黑色西装套装外还穿着一件长款西服,身高腿长的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人形衣架。
阮叙白正靠在墙边抽烟,看到她走来时面无表情的五官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
他朝她走了过去,路过垃圾桶时他按灭了烟头扔垃圾桶里,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这才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他拉人的动作熟练利落,摸到她冰冷的手指时忍不住蹙了下眉,“不会把手放进口袋里?”
游月笑了笑,“我们先上去吧!”
阮叙白扫了她背后一眼,没看到游盛,有些奇怪。
游月说:“还在后面伤感呢,妹妹被别人抢走了,总得有个接受的过程。”
阮叙白没说话,拉着她的手一起往电梯口走去。
“背着我聊了什么?”电梯里没有其他人,阮叙白问了句。
游月看了他一眼,拖长了人呃音好一会,半真半假道:“他在教我如果被你欺负了应该怎么反击过去。”
被握着的手指收紧了一下,就听到说:“不会让你有这种机会。”
“我保证不会欺负你,不会让你为我哭。”他看着她,发誓般的一脸认真。
面对他如此认真的态度,游月虽然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过出了电梯之后他却又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迎来了游月满脸通红的暴打。
他说:“不过二般情况下我可能还会忍不住要欺负你,也会忍不住让你哭。”
游月:“什么是二般情况?”
“在床上的时候。”
游月羞,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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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后,阴雨天。
游月和阮叙白在双方家人的祝福下去民政局领了证,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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