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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过后躺了好久,周绾梨才找回点力气。
    她留恋床尾,刚才没让许鹤同把她搬回去,这时候抬起头,看许鹤同靠在床头,下半身埋在被子里,胸膛随着呼吸而起伏迭动。
    他巴掌反扣在床垫边缘,摸了根烟往嘴里送。深闷一口,好看得好命。
    虽然知道他会抽烟了,但事后烟,这是头回在她跟前抽。
    她爬过去,被他下意识捞住,手指搓搓她的肩:“冷吗?”
    周绾梨摇头:“我来一口?”
    许鹤同探手把烟掐灭,嗓子像劈了一样:“对身体不好,别碰这个。”
    “哦。”
    在余韵里厮磨了会儿,许鹤同的拇指捻着女友腰窝,矮下身子亲她一下:“在我车上捡到口红,怎么不跟我说?”
    原本贴合在一起的唇肉立马分开,周绾梨错开嘴:“怎么?我让任姗难堪,你不好受了?”
    “我为什么要不好受?”许鹤同皱眉。
    “除了在乎,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几句话,瞬间浇烂维持的缠绵壳子。
    手臂被推开,许鹤同注视着周绾梨:“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当然。”
    “你到底……因为什么跟我复合?”
    话里有话,就差跟上具体猜测了。周绾梨别了别头发:“你觉得呢?可能是为了以女友的名义,合规睡你?”
    见许鹤同唇线抿直,她扯出笑:“也可能是为了打脸任姗,为了向她证明就算她跟你朝夕相处,你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反而我勾勾手指你就过来了,所以我就是拿你当工具人恶心她。这个回答满意吗?”
    甜蜜阈值下调,而敏感势必带来尖锐,心里但凡起了一点风帆,嘴皮子照单全收,怎么酸刻怎么表达。
    末了,周绾梨又冷笑着跟上一句:“我这把回头草,你吃得很不情愿吧?”
    许鹤同咬住后槽牙:“为什么这样,你说话真的很难听。”
    “难听吗?我以为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毕竟咱们复合,本来就奔着分手去的。”
    脸赤着,身子也赤着,俩人光溜溜地坐在黑暗里吵架,就像四年前。
    周绾梨这回撤得很迅速,动作快到许鹤同拉都拉不住。
    电梯键揿下,周绾梨冷腔冷调:“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会说更难听的话。”
    “什么更难听的话?”许鹤同往前走,到底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
    电梯上来了,周绾梨挡在口前,侧头看他:“你真想听吗?”
    她藏着话,暗示却不能更直白。
    梯门关上,许鹤同双脚像被锁住。
    嗓子眼痒得让人烦躁,扁桃体像绑了个铅球,拖着一身困意,他更感无力。
    深夜不欢而散,这回,并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怄气。
    不交心的恩爱纯度太低,脆弱得像摆好的多米诺骨牌,只要有风经过,多半祸不单行。
    第21章 想娶她 谈谈
    【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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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转凉, 周绾梨也与许鹤同进入冷战。期间许鹤同出差一周有余,冷战线也就拉长了些。
    等回到虹市,就收到了任姗的离职申请。
    到底是一起走过来的工作伙伴, 许鹤同找了季鹏, 三个人在茶室小聊。
    过程整体是平和的, 有场面话,也没少感慨初创的辛苦和波折。
    离职原因没必要深入去追究, 同样的, 哪怕季鹏中途去洗手间,独处的时候, 任姗也没有提起过别的。
    有些话不再问出口, 是她死守的尊严。
    只是听出许鹤同有鼻音,临离开前任姗还是没能捺住,开口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许鹤同清了清嗓子:“没事,晚点去挂水。”
    聊完下三楼,季鹏跟着去了任姗办公室。
    椅子里一栽,任姗问季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搞笑,很瞧不起我?”
    别人眼里,她大概就是个脸谱化的女二。性格真空, 人设愚蠢又恶毒, 热衷于在男女主之间搞事, 整天活在臆想里。
    争取自己的爱情,追求真心喜欢的男人, 却显得像公式化的跳梁小丑,只配唾沫。
    季鹏不是傻子。
    谁都可以自嘲,但你要真跟着人家的话往后说,大概率是会得罪人的。
    他摇摇头, 岔开话题问:“你去木守?”
    任姗不瞒他:“有考虑。”
    “你不觉得梁守做事说话,多少有点刻意吗?”
    “或许吧,但他也确实推了我一把,让我面对现实。”任姗垂下眼睛,嘴角有苦笑的涡。
    季鹏手里把玩马克笔,叨咕着问:“你有没有想过,别的不管,以后专心屹川的工作,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在季鹏看来,行业内论资历,任姗不尴不尬。如果去到其它团队,比起优势,恐怕先露出来的是局限。
    如果单干,手里握有的客户又能吃多久?够养团队吗?风险只会比她想象中的更大。而梁守那种人的欣赏,本身就是件值得警惕的事情,没有多少当真的必要。
    公司在上行阶段离开,她的损失是估量得到的。
    所以起码未来两年内,继续留在屹川发展,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情情爱爱那都是务虚。只要不触及自身利益,为了私事而离开,这种行为很没有必要。
    苦口婆心劝考虑,各种挽留加分析,任姗指尖绕着皮尺子,跟他开玩笑道:“这么不想我走,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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