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男人就像那种心型烟花棒,是燃点高的内焰模式,轻易烧不起来。而这落到周绾梨眼里,有种性无能的即视感。
没办法,只能上B计划了。
脚往地上一蹬,周绾梨站起来,绕到正在冰箱前取调料的人身后。
左手抱腰,右手抬高去摸,先是脖子,再是胸。
摸就是摸,医生触诊一样,半点不色。
“气不发出来,对乳腺和甲状腺都不好。”她手臂收紧,两腿迈动。
许鹤同关上冰箱门,被她带出几步:“去哪里?”
俩人停在岛台的升降电视旁边,周绾梨把人往后压,踮腰拱他的鼻尖:“找个舒服的地方亲亲你。”
不多不少刚好十个字,音节走过每一个发声器官。逶迤得太过度,别说其它人了,就她自己空耳都以为说出来的不是亲亲你,而是XX你。
就这么缠绕过来,男人变成纸老虎2.0。虽然心里不算爽快,但反应很诚实,在姑娘嚣张得快要撞到吊灯之前,伸手遮了一下。
姑娘笑眯了眼,更加猖獗地抱过来,方领下的肌肤雪瓷一样,雄赳赳往人眼睛里头钻。不看还不行,因为脸被掰着。
许鹤同招架不住,眼神软下来:“不用回去?”
“跟我爸妈说了朋友家睡,可以不回。”
眼帘打低,许鹤同凝着说话的人,反身收紧,把她带离厨房区域。
现在影像传播的尺度比文字大,电视里的男女主嘴都快亲秃噜皮了,男下女上倒在沙发上,就差没做活塞运动也能过审。
现实世界里,有人说话齆声齆气,像枪塞到嘴里,咽口水都困难。
移门推开,窗帘被遥控关上,一双影子跌跌撞撞,走路拌蒜。
有些技俩,四年了也不过时。
……
被从浴缸捞起来擦干身体后,周绾梨裹着浴巾去咬许鹤同的耳珠,被他偏开:“你饿成这样,不弄了。”
周绾梨笑成一团。
拧巴成这样,跟他的东西一样勾人,区别是沉得要命和可爱得要命。
没有男人喜欢被可爱这种词形容,许鹤同也不例外,可他纠正的话还没想好,就听周绾梨跟着说了朱晨晨的事。
“所以你跟长辈们说不回,是陪你那位同事?”
“小许真聪明!”周绾梨舌尖顶住上颚,打了个轻佻的响声。
许鹤同把她抱到卧室,想着往厨房继续忙活吃的,但被缠得实在脱不开身,干脆从跪在床上的姿势转为也躺了上去。
结束一个吻后,他用指腹替她印干吻渍,问了句:“长辈们有没有说别的?”
“说什么?”周绾梨盘腿坐着,脑袋枕在他的肩。
“你那位同事的遭遇。”
“嗯?”周绾梨歪头,这才醒过腔来:“你是说,他们担心我也碰到那种事?”
许鹤同轻轻蹭了蹭她的额角,没吱声。
时间久得像是历经一场心理赌博,过后他重新开口:“Half那个咖啡店……还没人管。”
这话说得很慢,迟疑里头和着踌躇。
周绾梨似乎笑了下,声音乖巧:“可我不懂管咖啡店,有没有别的工作机会?”
接收到出乎意料的反应,许鹤同想了想,温和地捋她发丝:“老南市有一家……”
话没完,肩上重量陡然离开。
第17章 我女朋友 玩笑过头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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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做\\爱以后,一旦从迟钝里抽离,激素会让人变得格外敏\\感。
“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周绾梨的脸拉下来,发音咬得格外重:“我虽然一事无成,但还没到要靠男人养的地步。”
像是被人锤了一记闷的,许鹤同也跟着坐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周绾梨抓着床单,面色很不好看看:“你觉得我早晚会跟着应酬,会陪着喝酒。与其也等着被人灌酒跟人卖笑,不如帮你看店,或者换一份跟应酬不沾边的工作,反正在哪打杂都是打杂。”
“我没有说你打杂,但这份工作确实有风险。”许鹤同眉心皱在一起。
林嘉以前那个助理在饭局上喝酒有多凶,他是现场看过的。不仅陪喝,还被人搂抱各种揩油。甚至就去年的某场尾牙宴,他出去透风的时候,撞见那个前助理被一位行内大咖捏着脸亲嘴。
这些画面但凡有那么一桢代入到她身上,他太受不住,手抖都是轻的。
也不是不信林嘉,但有时候林嘉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又怎么可能时时关注她?
男人本来就是腌臜东西,灌点猫尿更加德行毕露。应酬场上,女孩儿太容易吃亏。
“你那个同事不也是以为上司会护着她,才差点出了事?”许鹤同抹了把脸,声音尽量平和。
但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提到工作的时候,周绾梨的骄傲和自尊就通通爬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跟前。
这时候说多,错就多。
周绾梨发出清晰笑声,抬起单侧的眉头问:“被迫复合,不得以又跟我低头,你心里一直很不得劲吧?”
许鹤同眯了下眼:“你说什么?”
“你心知肚明。”
“不,我不是太懂。”
车轱辘话里不仅有火气,还有充足的信息量。
都有积压于胸的心思,周绾梨那句问,不啻于打破假象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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