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不解地看着陆风。
运动那么久能不累嘛!
陆风思量该怎么让他接受,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就这样没了一事。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你和单若薇没穿衣服,房间里还有一股药味。”
“药味?”他想起来了,那味道很浓,很香。
然后是两条白花花的手臂……
结合身体的感受,已经不需要陆风再说什么。
“节哀顺变。”陆风安慰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替自己挡了一劫。
想到单若薇约的人是他,陆风就觉得好险。
现在的女人都变成这样了吗?引?诱不成就硬来?
他家小起怎么不对他硬来呢?
所以说人和人差别还是很大的。
明生听到他的话,头都要疼起来了。
节哀顺变是什么鬼?
他还没死呢!
花了很久时间将这件事消化,明生才又开口。
“她呢?怎么样了?”
他对单若薇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一个眼高于顶的大明星,不可能把他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他也不会傻傻地凑上去给人嫌。
又不是脑子有泡,闲得慌。
可是过了昨晚,他们却以一种奇怪又难以启齿的方式牵连在一起。
想到难以启齿,差点忘记的她的声音蓦地从潜意识里跳出来。
一声一声敲击他的耳膜。
一种柔软的,馨香的感觉闪电似的划过,劈得他一激灵。
使他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脑子有泡。
“跟你差不多,就是吧……”陆风欲言又止,“浑身淤青了。”
“淤青?我打她了?”
没有吧?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是运动的时候,没太注意力道。”
陆风不觉得那是打出来的,再说他又不是暴力狂。
“真的这样严重?”
明生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愧疚。
人家一个细皮嫩肉的大美人,被他一个糙汉子糟蹋了。
陆风没有回答他的话,“你先养着吧,等有力气了可以自己去看。”
他的默认更让明生自责,就算再怎么样,他也该忍住的。
毕竟这种事,吃亏的是女人。
在同一楼层的另一间病房里,单若薇也醒了。
除了架子上的点滴一滴滴落下,整个房间毫无动静。
她睁开眼睛,咬牙吃力地抬起手臂,就见白皙的胳膊上,一块块红痕。
浑身酸痛的感觉太清晰,让她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望着窗外的阳光,隐隐能听见鸟鸣,一派安详。
可这些都改变不了自己被那个矮子玷污的事实。
她想哭,却又忍不住笑了。
当生活只给她苦难的时候,她是不会哭的。
那些叫做眼泪的东西,早已不是她这种人配拥有的。
过了许久,房门从外面打开,单若薇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她没忘记温先生说的话,今天,就是他给她的期限。
进来吧,她已经这样了,可以怎么更糟糕?
忽地她好像变得勇敢了,直勾勾盯着门口。
在发现来人是温疗疾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所谓的勇敢,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对不起。”温疗疾看着她憔悴的脸,非常内疚。
“这不关你的事。”单若薇转过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但我本可以阻止你。”
“都已经过去了,外面没有记者吧?”
“放心,医院的医生是认识的人,不会泄露出去。”
“那就好,这件事不能让温先生知道。”
单若薇的声音里带了点轻颤,让温疗疾心疼。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只管先安心养伤。”
“可是我这次没有完成他的任务……”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在等着她。
“任务!任务!你命都差点没了,还想什么任务!”
温疗疾气她不爱惜自己,却又为自己没能帮到她而感到惭愧。
“别想这些了,我会处理的。”他只说了这些就走了。
温疗疾出来发现陆风就在外面,他愣了愣,走到他们前。
“你是来看若薇的?”
陆风下巴一抬,指着走廊尽头的窗口,“去那边聊聊。”
温疗疾见他神情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陆风在开口之前重新打量了温疗疾一番,斟酌该怎么说才好。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话,只有远处刮来的寒风,呼呼涌入窗口,掀起温疗疾柔软的头发。
相处那么久,如果温疗疾是何西飞的同伙,甚至就是他一手策划了交易的事,那陆风就真的要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你认识何西飞吗?”陆风没有看着他,而是眺望远处已经黄透了的银杏叶。
“认识。”温疗疾没有犹豫。
他不想隐瞒,以陆风的精明,也未必隐瞒得了。
“你知道他在做非法的事吗?”
温疗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他不试探一下吗?
这样直接问,就不担心他对何西飞告密,就不担心他也是坏的?
温疗疾猜不透他什么心态。
“知道一点。”这是事实。
“一点是多少?”陆风转头盯着他,浅棕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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