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盯着郭格格,看她想做什么了。
晚上,四阿哥回来之后,面上带着喜色。
自从李氏生下二阿哥之后,四阿哥明显松快了许多,不像是前几日,眉眼中都透着一股寒。这几日眉眼间都放松了下来。
“贝勒爷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叶南鸢没迎上去,人还坐在软塌上。四阿哥笑着走上前:“见到爷也不行礼,没规矩。”叶南鸢正在把玩着手中的鎏金玲珑球。
这玲珑球是镂空的,里面放着香料。微微一摇里面的铃铛发出声响,散发着淡淡的蔷薇香。
“我瞧着爷心情好的不得了,应当是不会怪罪我,南鸢也就懒得起来行礼了。”她整个身子缩在软软塌上,侧着身子腰细的只有一丁点儿。
四阿哥本站在那儿洗手,瞧见这一幕后眼神闪了闪,随手拿帕子擦了擦手,四阿哥就走了过去:“怎么?吃醋了?”
他抬手搂住叶南鸢的腰,叶南鸢的腰杆太过纤细,宽大的掌心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四阿哥颇为有几分流连忘返。
“这能够吃什么醋?”
叶南鸢眨了眨眼睛,模样看上去十分的乖巧,可那手却直接伸出去,将四阿哥放在她腰间的手给扒拉了下来。
“呵……”四阿哥在她身侧坐下,看着自己被巴拉下来的手,眉眼溢出一阵无奈:“好好好,是爷错怪了你。”
夏日还没过去,秋老虎依旧炎热,四阿哥边说,边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凉茶,接连喝了两三碗,胸口里那股燥热才算是静了下来。
“听人说,你今日出来的时候差点摔了?”
叶南鸢头也不回,道:“不过是站的时间有些长了,骤然一站起来有些受不住。”四阿哥坐在她身侧,听闻之后漆黑的眼帘一瞬间变得深沉。
他掀开茶盖对着里面吹了吹,一脸不经意的问道:“我让钱太医给你开了方子,汤药你吃了么?”
“什么方子?”叶南鸢的手一瞬间顿住,扭过头面上有些无辜。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随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朝门口喊了一声儿:“苏培盛。”
门口的苏培盛立即进来,四阿哥立即道:“去将钱太医的方子拿来。”他吩咐道:“从明日开始,照着方子给叶格格熬药,一日三顿次,次次都不能拉。”
苏培盛得了吩咐立马就磕头出去。
叶南鸢放下手中的玲珑鎏金球,问:“一日三顿都要喝么?”四阿哥低着头,没看她,只点头,道:“为了你的身子考虑,自然是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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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侧福晋生了阿哥,府中又渐渐地开始热闹起来。
李侧福晋生下阿哥的当日,宫中立马就听到了消息,随即第二天一早,宫中的赏赐就下来了。
“听说德妃娘娘十分的欢喜,赏赐了不少宝贝下来。”半夏边说,边捧着药上前:“宫中的主子们十分喜欢小阿哥,就连万岁爷都夸赞了几句,万岁爷还赏赐了个如意锁给二阿哥。”
李氏会生,为府中开枝散叶,德妃娘娘喜欢不足为奇。
“难怪老是听人说,德妃娘娘在宫中的确是十分受宠的。”叶南鸢说着,放下手中戏折子,手边的小矮桌的托盘里面放着一碗汤药,褐色的药汤里面味道极为的浓郁,刚端上来迎面就传来一阵苦涩的味。
叶南鸢眉心皱了皱,托盘放在桌面上,她却是没立即喝,扭头往身侧的石榴那儿看了一眼。
后者立即上前,接住那药碗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这药是上次钱太医开的方子?”叶南鸢问。
“是。”石榴点了点头,她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随即抬手:“主子,这药没问题。”
叶南鸢接过那碗药,喝了一口,石榴道:“药方与药奴才都是盯着的,是上好的调养生息的药。”叶南鸢身子骨不好,调养生息的药自然是要喝的。
石榴一说没问题,她这才敢放心喝。
汤药又苦又涩,叶南鸢是皱着眉心喝完的,空碗放下来,半夏又从托盘中拿出一枚药丸来:“主子,这里还有一个。”
叶南鸢仰起头,半夏一脸的无奈,挠着脑袋干巴巴的:“钱太医说,汤药喝完还要吃药丸。”
药丸不大却也不小,估摸着指腹那般大,叶南鸢接过之后闻了闻,照例先递给身侧的石榴,让石榴先查看一番。
“这药丸……”石榴很是谨慎,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甚至还用勺子刮了外面的一层下来尝了尝,观察了许久才道。
“主子放心,这也是没有问题的。”
石榴虽不是师从高人,但医术却是不错,她既然说没问题,叶南鸢自然放心。
接连几次下来,她也知晓自己的身子遭受不住了,叶南鸢接过那药丸,想了想,到底还是送入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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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格格那儿盯了几日,可疑的地方却是半点都没有发现。
郭格格那儿也啥动静。
府中除了李侧福晋已经为生了个二阿哥张扬得意气,时常的惹得福晋咬牙切齿外,倒是有些风平浪静。
叶南鸢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这日,叶南鸢正在午睡,半夏带着小桂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的时候,叶南鸢还没清醒。
小桂子跪在地上,道:“主……主子,主子求您救救采莲。”
叶南鸢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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