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叶南鸢的脸上瞬间就红了,抬手立马往自己脸上摸:“哪……哪里?”
四阿哥眼睁睁的弯腰在那儿看着,就是不说话。
瞧着叶南鸢将自己整张脸都摸了个遍,他才弯下腰低下头,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只要看向她,立立马溢出笑意。
他极致温柔的搂着叶南鸢,将人往自己怀中抱。
苏培盛跪在地上,瞧见这一幕眉心一跳立马时趣儿的带着奴才们出去了。
他走在最后一个,扭头轻声关门的时候眼睛往屋子里瞧了一眼。
只见软塌上,四阿哥弯下腰,勾着叶南鸢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两人侧着脸,闭上眼睛,窗外天黑沉下来,绚烂的彩霞透着一抹绯红色。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互依偎在一起,岁月静好,微风轻轻吹起,连窗外的海棠树都悄悄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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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床榻上,天青色的罗帐随着窗外的风微微的晃荡。
天空的星子仿若都黯淡了,抬头往窗外看只剩下一轮黯淡的月光。
床榻内安安静静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紧紧闭上眼睛的四阿哥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扭头,看着陷在他怀中的人。
叶南鸢闭着眼睛,睡的正香。四阿哥的眼睛从她的眉眼,鼻子,直至嘴巴,一一看过去。
最后眼神眼神往下,落在了叶南鸢的肚子上。
宽大的手掌伸出去,四阿哥抬手对着自己的手比了比,这里这么小,会怀上他的孩子么?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否决了。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半年。
他开始在想,若是里面现在就有个孩子的话,那该有多好?
避子汤……漆黑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挣扎,四阿哥抬手抵着额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避子汤,若是她没喝避子汤的话,这个里面是不是早就有了孩子?捏紧的拳头微微发抖着,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将那双阴鸷复杂的眼神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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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书房
四阿哥回来之后,就去了书房,他处理公务,还要叶南鸢在旁边陪着。
“你就在我身侧待着。”
四阿哥边看着折子,边吩咐:“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叶南鸢撅了撅嘴,有些不开心,却没法子反抗,只好了无生趣的在他身侧坐着。
处理公务的时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叶南鸢玉手拖着额头,在那儿打哈欠。
“你画画不好么?”四阿哥坐在书案旁,举着折子头也不抬的问:“无聊的话就画画打发时间。”
“画画要讲究灵感的。”瞌睡醒了,叶南鸢随手从捞了一本戏折子翻了翻:“没有灵感,不想动手。”
“不是大师,倒是挺讲究。”
四阿哥轻笑一声儿,摇摇头,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又重新拿了下一本。
“你怎么知晓我不是大师。”戏折子遮着眼帘,叶南鸢懒洋洋的想撑着脑袋再睡一会儿。
“你午睡刚醒,怎么还想睡?”四阿哥摇摇头,放下毛笔从软塌上站起:“起来舒展舒展身子。”
“我不。”叶南鸢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想继续睡,这时,门口却是传来了脚步声,苏培盛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喘着大气喊道:“爷……爷……”
“李侧福晋要生了。”
叶南鸢脑子一瞬间清醒,连忙起身,盖在脸上的书掉了下去:“李侧福晋要生了?”
第128章 开杀十八四阿……
四阿哥带着叶南鸢去了李氏的院子。
隔着老远的,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李氏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儿。女人生孩子,自然是疼的。
叶南鸢之前只听人说过,却是从未见过,人刚走到院子里,就被那哭喊声吓得一激灵。
正前方,四阿哥拽住她的手顿了顿,随即扭头朝叶南鸢那儿看了一眼。
“怎么。”握住叶南鸢的手扣紧,他轻声儿问:“害怕?”李氏的哭喊声还在继续,叶南鸢回过神来,对上四阿哥的眼神摇了摇头。
“就是太忽然,惊到了。”她这是头一次听人生孩子的过程,难怪人说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跨入了鬼门关,如今听着李氏的哭喊声才知晓果然不虚。
四阿哥扭头,认认真真的往叶南鸢脸上看了许久,才重新握住她的手。
宽大的手掌用了力道,好似要将叶南鸢整个人握住那般,盯着叶南鸢的眼睛,认真又强调了一句:“别怕。”
叶南鸢回过神来,笑了笑。
对着四阿哥道:“好,我不怕。”她都不会怀孕,更加不会生孩子,又如何会怕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从院子外面听起来就是乱糟糟的,到了屋子里,倒是也还好。
李氏院子里的规矩倒是教养的不错,丫鬟奴才们都十足有规矩,井然有序。主子喊得哭天抢地的,奴才们一个个的,面上倒是都带着笑意。
产房里时不时的传来哭喊声儿,整个后院的女人们都来了。
叶南鸢跟在四阿哥身侧,人还没走到屋子里,就瞧见乌拉那拉氏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茶盏正与身侧的周嬷嬷说笑。
守门的奴才瞧见四阿哥,立马跪在地上:“奴才叩见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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