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实是太过真实,让她惧怕,她想着法子来这儿,是要给江知寒求一个平安福的。
摩挲着手腕上的佛莲玉珠,叶南鸢从四阿哥怀中渐渐地抬起头。
“醒了?”四阿哥低着头,在她的唇上又亲了一口:“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不止亲你了。”
叶南鸢在她怀中,抬起头,早起的声音里一阵软糯:“那贝勒爷还要做什么?”
四阿哥听后,眼睛一暗,几乎是立即就要低下头,他的唇刚要碰到叶南鸢,就被她一只手抵住了。
雪白的手指如玉一般白皙,叶南鸢两根指腹抵住四阿哥的唇,笑道:“此地规矩森严,不可以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事。”
“没规矩?”
四阿哥扬了扬眉,压着她的指尖去吻她的唇:“什么叫做没规矩?”他薄唇在她的指尖上下磨蹭着。
叶南鸢手指往后缩了缩,只觉得一片酥麻。
“恩?”瞧出她面色红了,四阿哥低着头越发的逼近:“说说,什么叫做没规矩?”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笑,他越说那呼吸越发的灼热。
叶南鸢那泛着水雾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靠的这么近做什么?”她红着脸,想将人往外推,可四阿哥多坏啊?
男人与女人天生就力量悬殊,他不说话,只搂在叶南鸢腰上的手多用了几分力。
叶南鸢就被他控制在掌心之下,动弹不得。
“不说?”漆黑的眼帘往下看,四阿哥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地往上伸:“你不说,我可要实地演示一番了。”他手指往上,勾住她的腰带。
手指绕着那细细的带子转了一个圈儿。
她裙子本来就大了,此时腰带在他的手中岌岌可危,叶南鸢吓得眼睛都瞪大了:“我说……我说……”
手指往上一勾,腰带却还是落了下来。
叶南鸢瞬间衣裳不整,可却又是动弹不得,只好双手低在他的胸前,身子稍微往后倒了倒,软糯的着连语气里都是颤抖着的:“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
她哆嗦着,眼神往旁边撇,压根儿就不敢往四阿哥那看:“三……三戒……”哼哧了两声儿,那连个字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四阿哥偏生不放过她,逼着她继续说:“三什么,继续。”
“三戒淫邪……”闭着眼睛,她羞的浑身通红,几乎是崩溃着的喊出后两个字。
“淫邪?”四阿哥眉眼之处全然都是笑意,他低着头,捉住叶南鸢的手指含在嘴里:“与夫妻之外的人做那枕席之欲才叫做的淫邪。”
“你我相合叫做天经地义。”
四阿哥边说,边笑着上前,他伸出手,怀中的叶南鸢却身子忽而整个往后一缩,四阿哥抬手扑了个空,抬头笑道:
“清醒了吗?”
叶南鸢被他这一番逗弄着,差不多是精神百倍。
“看来是不要睡了。”四阿哥低笑一声儿,那伸出去的双手凑到她的腰间,细细的整理着叶南鸢的腰带。
他手指修长好看,低着头的时候眉眼又认真,两手抓着她那细细的,绣着荷叶莲纹的腰带在手上认真地给她打着结。
可半响之后,却是无奈的抬起头,举着手中的腰带他一脸的无可奈何:“要不让苏培盛进来伺候?”
早晨他只是胡乱的打了个结,如今研究了许久却是如何系都不好看了。
四阿哥捏着那根细小又精致的带子倒是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拿着腰带下马车,亲自问问苏培盛了。
“不要。”叶南鸢红着脸从他手中将腰带抢了过来,低着头自己给自己系上:“贝勒爷也有不会的时候。”
她低垂着脑袋,分明是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
四阿哥却摸着鼻子,认错态度倒是良好:“是……我的错。”扶着叶南鸢下了马车,一路上的时候四阿哥甚至还想着下次好好学学。
****
三清观到底是香火鼎盛,她们来的虽早,但在马车上耗了不少时候。
走上山的时候,第一炷香已经被人点上了。上香火的时候,四阿哥还一脸的遗憾。
扭头看过去,就见叶南鸢跪在他身侧,闭着眼睛眉眼之间全是虔诚。看了叶南鸢一会儿,四阿哥再扭头的时候,忽然也跟着跪了下来。
他向来是少信这些的,今日过来也只是因为叶南鸢,可不知为何,看着叶南鸢这副认真的模样,他倒是忽然觉得跪上一跪也不如何。
从小到大,无数的事实告诉他,求人不如求己。
与其将那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佛神身上,倒是不如准备的充分些,哪怕是十年磨一剑,想要什么拼尽全力去争夺便是。
但……凡事也有例外。
四阿哥跟在叶南鸢的身侧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金钱,势力,甚至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这些东西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无一例外,都是他苦心经营,梦寐以求的。
可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四阿哥却是忽然间扭头看着旁边,在这满室的香火中。叶南鸢双手合掌,跪在他的身侧。
心中那根玄忽然之间震动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海中的东西不经意间却是变了。以至于过了许久,他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
叶南鸢许好愿起身,却见四阿哥依旧还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