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她生辰,李氏故意拿这样的事来恶心她。
“这是你与贝勒爷的孩子,也算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生气呢。”乌拉那拉氏将自己颤抖的手指收回去,带着护甲的指尖还在发颤。
李氏无声无息的怀孕还是让人太过令人震惊。
忽然一下,让乌拉那拉氏半点都没准备,再如何笑,可那惨白地面色都难以掩饰。
郭氏一直站在乌拉那拉氏的身后,瞧见她这样上前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肩膀:“没事。”乌拉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
可接下来,除了李氏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外,所有人面色都难看了起来。
叶南鸢看着乌拉那拉氏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忽然道:“侧福晋倒是当真马虎了些,怀孕了都三个月了居然还没发现。”
太医一直站在身侧,对于这后院大事他自然是看的够多了,听见声音后适当的提醒道:“侧福晋这段时间瞧着有些消瘦了,胎儿还在肚子里有些营养大足,今后还是需要多吃些有营养的才行。”
李氏哪里是消瘦了,她是前段时间没吃硬生生的饿的。
如今都怀孕了,她自然不会这样,想到那段时间还因为自己肚子粗了一圈难受哭过,李氏就想打自己巴掌。
细细的问了太医许多,等太医开了的安胎药后才肯放太医走去。
李氏瞧着叶南鸢都顺眼了不少,叶南鸢日日受宠又如何?指不定是个不会下单的母鸡,李氏不屑的一笑,又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道:“是我有些大意了,今日要不是福晋过生辰,只怕我还不知晓呢。”李氏得意起来,眉眼里仿若都带着光:“还是福晋有福气,这小阿哥也会选日子。”
人还没生下来,就又是有福气,又是小阿哥。
叶南鸢早就猜到李氏会得意猖狂,却是没想到李氏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当着是半点都不辜负她的期望。
她敲了敲手,下垂的眼帘一脸的无辜:“刚刚侧福晋还当自己是吃多了梅子,幸好叫了太医来,不然到现在也发现不了。”
李氏听到这儿,眼神往刘格格那儿撇了一眼:“无心插柳柳成荫。倒是多谢妹妹了。”
刘格格自从太医说李氏怀孕后面色已经是一片雪白,分明是春日她坐在椅子上却觉得比冬天还要冷。
自己这番巴结福晋已经算背叛李氏了。
她本以为自己巴结上乌拉那拉氏就后患无忧了,看着李氏也觉得她失了宠,她才铤而走险。可万万没想到,李氏居然又怀了身孕。
刘格格站起来,不用撇头都感觉福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两个刀子般戳人。
一刀一刀,往她身上捅。
“我……我……”李氏站起来,已经快语无伦次了。
这时,恰好有奴才上来,道:“福晋,晚宴已经准备好了,爷让大家先过去说他马上就来。”乌拉那拉氏听后带着郭格格往前走。
经过刘格格的时候头也不抬。
擦肩而过后,刘格格崩溃般的闭上眼睛,完了……这才彻底的完了。得罪了李氏,又得罪了福晋,在府中的日子她算是不用过了。
叶南鸢最后一个走的,看着刘格格那惨白的面上勾了勾唇。
她笑着石榴的手往前走去,这才哪到那儿?刘格格如今就这样崩溃的话,日后可如何是好?
***
花厅内的桌宴准备好了。
叶南鸢坐在下首的位置,正好对着福晋,她身侧挨着宋格格,宋格格自从刚开始说过那番话后,就再也没有抬起过头。
她没打量多久,屋子里就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沉稳有力。
李氏听见后眼睛一亮,第一个迎了上去:“妾身叩见贝勒爷。”胤禛带着苏培盛走上前,瞧见李氏后,眉心不直觉的拧了拧,却还是伸手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爷。”李氏今日十分的高兴,看着抓住自己的手,她面上一阵娇羞:“爷来的正好,妾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今日是福晋的生辰。”四阿哥敷衍的拍了拍李氏的手以示警告,“福晋辛苦了。”他往后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苏培盛上前将手中的锦盒献上去。
“奴才恭祝福晋生辰快乐。”
乌拉那拉氏嘴唇扯了扯,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丝笑来,李氏站在旁白,扶着自己的腰,得意又猖狂:“瞧瞧,贝勒爷给福晋送的什么宝贝。”
“是粉色的棋子。”刘格格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福晋不要生自己的气。
“刘氏。”四阿哥立马出声制止她,冰冷的面上已经带了不悦:“你从哪里听说的。”他说着,立马不自然的往叶南鸢那儿撇了一眼。
见叶南鸢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姿态站的笔直,却垂着脑袋,瞧不清面上想的什么。
刘氏没瞧清贝勒爷的脸色,还一个劲儿的巴结道:“那日在御花园中瞧了一眼,那棋子晶莹剔透,如玉如琢,是难得的宝贝,爷为这事废了不少心,还听说是千里迢迢从江陵寻的呢。”
“这番心思,足以证明贝勒爷对福晋多上心。”
刘格格话一说,许多人都期待起来,就连李氏也不太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贝勒爷今年还当真为福晋上心了。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儿,那僵硬的面色才算是一点点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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