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晚你没事儿吧。”秦芳忽然问道。
“没事儿啊,怎么了?”
秦芳托腮笑说:“给你办了个欢迎会,晚上一起吃饭吧。”
辛亚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景森的员工,欢迎会,不合适吧。”
“唉,话不能这么说。”秦芳认真说道,“你去徐氏之前,不就在景森分公司工作吗?听说,你跟陶总是老相识。再说,项目组的人都很喜欢你。晚上没事儿就去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别辜负大家一片心意。”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辛亚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好。”
秦芳灿然一笑:“那晚上下班时间一到,咱们就走!城西有家店,海鲜超棒的。我家闺女儿子都爱吃。咱们晚上,就去那儿!”
辛亚微笑点头,应承下来。
秦芳挑选的这家酒店,海鲜做的确实很棒。不但新鲜,味道也没的话说。
辛亚吃了个饱,再加上喝了许多酒,在这酷暑天气人热得厉害。席间借故去卫生间,顺便在外面随意走走,她打算消消食也消消暑。
略一走动,才发现一楼的角落还有个超大的玻璃鱼缸。里面各种花花绿绿的热带鱼游来游去,十分讨人喜欢。辛亚隔着玻璃点了点,鱼儿飞速四散开来,生机勃勃。
她躬身低下头去,还挺好玩的。
赵六合自从来星城投奔自家亲戚以后,需要他出面跑业务的时候一点都不比在月城当销售的时候少。
尤其被家里人知道陈斯新这位昔日的“领导”也回了星城,家里人非要让他抱好陈斯新这棵大树,好跟着沾些少走弯路的光。
赵六合没法子,再者说他心里跟陈斯新也亲近,再加上陈斯新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几次接触后陈斯新若是方便会主动叫他去一些场合,见见世面,也丰富一下人脉。
这天便是这样的时候,陈斯新盛景两人和一些故交的私人聚会。吃过饭,三三两两都在谈他不认识的人和他听不太懂的话题,赵六合已经达成了这次前来的目的,就单独溜了出来。随便一溜达,便发现了正在鱼缸前面的辛亚。
赵六合一乐,匆匆返回包厢。
“新哥,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辛亚姐啊!真巧,今晚她也来了这儿。”赵六合的喜悦溢于言表。
彼时的陈斯新本来在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一听这话,笑容僵在脸上。
一见赵六合傻乎乎的样子,又不能跟无辜的人发脾气。
“带烟了吗?”陈斯新问赵六合说。
同样在跟人聊天的盛景坐在不远处,听到这话不禁瞥了陈斯新一眼。
“带了。”赵六合从兜里掏出一盒来,“不过不太好,新哥,不知道你抽不抽的惯。”
陈斯新二话没说,拿出一支就借了火点上。
“那,我自己去了。”赵六合显然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合时宜,他尴尬地咧咧嘴,手足无措地越挪越远。
出了包厢,赵六合长舒一大口气。怎么了这是,上次在余家,不还特意等过辛亚吗?
他正想去辛亚那里探探口风,刚一走到大厅,一声“辛亚姐”还没喊出来。就见辛亚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靠近辛亚给她来了个玻璃咚。
赵六合遥遥指着那个男人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鳞?
自认口齿不利,说不过也打不过李鳞,赵六合硬着头皮跑回去找陈斯新。
“坏了坏了,新哥。亚姐被一个男人缠住了。”赵六合气喘吁吁地说,“李鳞,上次在余家见过。亚姐以前同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盛景正喝着茶水儿,眼见着陈斯新听了小赵的话后从差点从座位上飞奔过去到身体靠后坐个稳稳当当。
“前同事。既然是前同事,能有什么事儿。”陈斯新拧眉淡淡说道。
盛景低声笑开。
装吧,装吧,若是辛亚真被别人追走了,可有他后悔的。
赵六合见陈斯新没有动弹的意思,又不指望能支使动盛景。他懊恼地挠了挠头,自己跑出去了。
赵六合一走,盛景靠近陈斯新一坐:“真不去?”
陈斯新不太自然,置气般地说道:“我去干什么?不前同事吗?”
“前同事?”盛景笑着摇头,“一个前同事就能让我兄弟抽烟。我说斯新,你这烟戒了多久了?有大半年儿了吧,怎么今天就抽上了呢?怎么?着急上火啊。”
“你烦不烦?”陈斯新被戳穿心思,恼羞成怒地瞪着眼睛。
盛景敛了神色:“说实话,你以后娶谁在我看来都一样。我兄弟的妻子,我尊敬的好好对待就行了。但是斯新,如果你还对辛亚有想法,今天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一定去。别让自己后悔。”
末了,盛景苦口婆心地规劝道:“辛亚人不错,你不要再错过了。”
陈斯新脸色发沉,他定定地瞧着盛景,不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被李鳞吓了一跳速速退后两步拉开距离的辛亚非常头疼。
“大美女,你说我长得不帅吗?那么多女人疯了一样的喜欢我,你怎么就不动心呢。”李鳞似乎非常迷惑,话的末尾还打了个酒嗝儿。
辛亚瞬间警觉起来。李鳞这人虽轻浮,但轻浮到这个程度一般只有酒劲儿非常上头的时候。她曾见过一次这样的李鳞,当时他抱着一个他们曾经的女同事非要亲人家,给那位女同事气得当场报警。也是那次,她才看清李鳞这个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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