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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三爷饶命,真不知道是您的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几个地痞认怂讨饶,在盛牧辞一声滚后,他们扶起领头的立马落荒而逃。
    盛牧辞回头看宋黎,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直勾勾的,眼里有水光,像是要哭。
    “吓到了?”盛牧辞伸手抱她到怀里,因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没法搂严实。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隐秘的空隙,宋黎摇摇头,仰起脸,笑里含着鼻音:“我刚想说是你女朋友,吓唬他们呢。”
    盛牧辞笑,去摸她的头。
    她却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掉起了眼泪,似是昨夜忍到现在,他来了,总算是可以哭了。
    宋黎低下头,泪珠子一滴滴落在地上衣上,心想相认是好事情,不应该哭,又忙仓促用手背抹去。
    她一掉眼泪,盛牧辞便敛去笑意,捧起她脸,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潮湿:“我不在的时候受了气?是谁招惹你了?”
    “没有……没有……”
    宋黎哭得不能自已,喉咙哽住,调整了半晌呼吸,她紧紧拉住他一根手指,抬起眼睫:“盛牧辞,是你吗?是不是你?”
    她噙着泪光,眸子里满怀期许,话说得语无伦次,急切地想要听到最后的答案。
    盛牧辞懂她在问什么,把她的脸按到自己身前,轻轻在她耳边说:“我看到了,你衣柜里我的校服。”
    真的是他……
    如果非要形容那瞬间的感受,大约是欣喜若狂。
    宋黎眼一眨,泪珠子滑下来,再眨,流淌出的泪水把他的衬衫浸湿了一片。
    “怎么回事妹妹,长大了还更爱哭了?”盛牧辞唇贴着她耳朵,轻笑调侃。
    宋黎抽泣着,停不住。
    其实她都不晓得自己哭的初衷,或许只是感性地在为和他错过的那十八年感到可惜。
    为什么还没有人发明出预知未来的道具呢,她曾经以为自己什么都没了,寄人篱下地长大,还为一段错的感情伤怀。
    如果早知道多年后还有他疼,那时候她就不走了,何必重新认识,又分隔两地这么些年。
    “不哭了。”盛牧辞的手覆到她后背,拍抚着,轻哄:“怪我,怪我一直没认出你。”
    糖葫芦啪嗒掉地,宋黎搂上他腰,呜咽着往他怀里蹭。
    哭着哭着,到最后宋黎声音慢慢低下来,只偶尔有一下微弱的哭嗝。
    盛牧辞离近她脸:“先回去好不好?”
    那时宋黎才想起来,自己和他还站在杂沓的巷口,全程都有人瞧着……她咬唇,有些难堪地点点头。
    盛牧辞牵着她走进四合院,如意门合上的瞬间,仿佛身处在尘世喧嚣打扰不到的净地。
    当初在外面捡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自己会亲自牵着她走进来。
    两回她都是在哭,鼻子都哭得很红,偏右那一点小小的朱砂痣很可爱,和小时候一样,显得人娇娇糯糯的。
    原来在纽约的久别都不算久别,今天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久别重逢。
    宋黎在缘分的奇妙中沉浸着,刚踏进院子,身子忽地被一把搂过去,撞到他胸膛,鼻尖瞬息盈满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终于没有人了宝宝。”盛牧辞顷刻间哑了声,牢牢握着她腰,另一只手陷到她发间。
    宋黎清晰感觉到他心口气息的起伏,意识到,他似乎就要把不住了……
    她一仰头,他炽热的唇便压过去。
    在巷口的冷静都是佯装的,昨夜起他就发了疯地想立刻见到她。
    嘴唇上是真实的湿热,盛牧辞虎口锢着她下巴,往上抬高了,加深这个热烈的吻。
    宋黎逐渐缺氧,眼尾都沁出生理性泪水。
    屋檐垂莲柱用莲花装饰,额坊雕梁画栋,雀替彩绘,眼前的画面都在湿雾中晃得变了形。
    宋黎眯拢着眼,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背后的搭扣开了,她心颤了颤,去推搡他:“外面,还在外面……”
    “我有分寸。”盛牧辞的唇绕到她耳垂,哑声含糊着。
    宋黎想制止他,没制止住,耳和颈都被吮泛出了绯色的痕迹,站不住,软绵绵攀着他肩。盛牧辞又偏过头去吃了会儿她的嘴,突然间横抱起她,快步走过四合院长长的甬道,穿过垂花门,进到正房。
    后背完全陷入被褥里,宋黎有一秒的清醒,在他扯掉衬衫覆过来时,她指尖抵到他心口,男人的体温好似永远都是烫的,带着一种热烈的情绪。
    因着刚刚哭得厉害,宋黎当时鼻音很软,听着好似娇吟:“还没洗澡……”
    “等会儿再洗。”盛牧辞捏住身前她的手指,拉开摁到自己后腰,低头吻住她。
    宋黎的心被他的唇牵动着,静默的空气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喘息。
    “这次我不会停下了。”盛牧辞透哑的声在她耳畔,他的指埋在薄薄的蕾丝里。
    宋黎抱紧他腰,努力应对恐惧,仰高下巴敛住气,哑甜低呜着:“没关系盛牧辞……你做吧。”
    夜色渐深,温柔地让她得到舒缓后,盛牧辞再抑不住,“宝宝……”他在她耳旁说了个腿字,又低语着,开点儿。
    宋黎紧紧咬住下唇的时候,想起一句话。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他们的相遇,就是一场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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