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泽是一个在感情里十分强势的人,他不会做出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的任何举动。
时莺明明没喝几杯酒,却莫名地想吐。
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于是挂了电话。出去之后有人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时莺姐,你该不会是醉了吧?”
时莺勉强撑起几分笑意,跟那人开着玩笑,“喝水也会醉吗?”
音乐从身后响起,包厢里重新变得吵闹。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歌,是你的上好佳的《白鸽》——
“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
就像我配不上星空下的他。
时间怎么就走到了晚霞,
我们笑着说没有办法。”[1]
浑浊的空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时莺坐在角落里看向摇晃着身体唱歌的男男女女,脸上光彩流动。
夜色浓重,最后在时间无声地催促下,一行人回了酒店。
像这样有休息时间非常难得,因为之后大家又恢复了赶进度的日子,吃饭都在剧组,闲下来的时候勉强在各自的椅子上睡觉。很快,电影的拍摄任务结束了。
杀青那天晚上时莺和大家合了照,之后和工作人员演员一起吃饭。饭局上大家都喜欢灌酒,时莺酒量好,把几个大男人全都喝倒了。
祁燃给她倒了杯水,有些担心地看她,“时莺姐,你胃还好吗?”
她有些微醺,脸颊泛红,抬眼看人的时候里面像是蒙了一层雾,看起来十分多情。祁燃被她看得一颤,一时间脑袋空白。
“我会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
祁燃不服,“我们俩也没有差那么多岁吧,你就比我大三岁。”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祁燃突然低下头,似乎有什么事想说。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时莺姐,你为什么拒绝之后跟我一起宣传,是不喜欢我吗?还是……怕贺导误会?”
当时合作的时候,时莺这边的工作室就明确告诉祁燃,之后所有和祁燃一起的宣传活动都不会参加,且拒绝捆绑炒作。
“你怕我不喜欢你?”时莺懒得回答问题,反过来问他。
“嗯,因为你一直是我的偶像。”祁燃的眼神很真挚,“你所有的作品我都看过,演技真的很好……”
而且是他心中的女明星颜值天花板,那些或是少女或者古装美人的角色,每一个都那么惊艳生动。祁燃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她会愿意和贺臣泽那样的人在一起。
她那么好,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时莺怔了怔,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脱离贺臣泽的角度看。在面前人的眼里,她就是她自己。这样的对待,竟让她觉得有些珍贵。
祁燃小声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见面了?”
他的模样看起来很失落,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句话,但还是没忍住。
她犹豫片刻,说,“会有合作的机会。”
语气很轻,似乎还带着点笃定。
回曼都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飞机还因此晚了点。
贺臣泽来接她,他穿得很随性,可是身上就像是打了光一样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这样的人,恐怕只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入境都让人想象到主人的矜贵。时莺戴着墨镜,跟许婷从人潮中往前走。
媒体记者跟着她,什么问题都敢问,“时莺,贺臣泽是来接你的吗?”
“机场人这么多,估计是接哪个大美女吧。”
她语气慵懒,然后在记者的镜头里跟贺臣泽一起出来,最后还上了贺臣泽的车。
记者:“……”
贺臣泽早两年在曼都给她购置了一套房子,不过与其说是房子,用笼子形容更为贴切。时莺只能住在他那里,像是被圈养起来不见天日的笼中之雀。
回到熟悉的地方,时莺看了眼四周。贺臣泽估计定期让人来打扫,所以干净整洁、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准备上楼,贺臣泽在她身后沉声道,“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记仇上了?”
“我有那个资格吗?”
贺臣泽听到这样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这副模样很有趣,“呛人的样子倒是和床上咬人一样可爱。”
“……”
时莺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被他的流氓话语整得噎了一下。
因为刚结束高度紧张的工作,时莺回来之后随便收拾了一下就睡着了。她睡得很熟,整个人趴在柔软的床褥上。
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时莺发现自己好像被热水包裹住了,她一睁开眼,贺臣泽正把她摁在浴缸里洗澡,他衣衫整齐,而她一/丝/不/挂,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头顶的光格外地亮,时莺有些不好意思,往后退了退。
“醒了?”
她咽了口唾沫,一抬眼正好看见贺臣泽性感的喉结。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两个字,她就敏锐地闻到了话语里别的意思。
“我身体不舒服。”
贺臣泽根本不吃她这招,“是吗?我检查检查。”
浴室里的水声连绵不绝,时莺恍惚之间只觉得浴缸硌得慌。之后她被贺臣泽抱到床上,又换了玩法。
结束之后时莺许久缓不过神,甚至想来根事后烟。
她发现一件恐怖的事,贺臣泽连在床上都让她上瘾。他技术好又会说骚话,总让她招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