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请你帮帮忙吗?”花向晚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差不多快形成的阵法,“若不是道友,我能这么顺利离开天剑宗?”
“不怕我害你?”
“你知道夺舍之人最怕什么吗?”
花向晚突然反问,“沈修文”脸色骤变,身影瞬间出现在花向晚面前,手上黑气凝结,朝着花向晚就是一掌!
花向晚早有准备,在他来时便疾退拉开距离,手上法印飞快变化:“十方诸神,驱邪除魅,天地有灵,恶无可生!”
音落刹那,手上一合,符咒瞬间消失在手中,狂风骤起,沈修文身后一个法阵大亮,四条光藤破土而出,如灵蛇一般缠绕绞紧沈修文,沈修文神色一凛,但已来不及回应,就被光藤直接拖回身后法阵!
华光冲天而起,花向晚落到白虎身上,她看着沈修文,轻轻叹了口气:“道友,虽然我看着弱小无助又可怜,但我可不是兔子。感谢你一路帮忙,祛厄锁魂阵,好好享受吧。”
说完,她摆了摆手,骑着白虎转头就往密林外冲去。
沈修文站在法阵之中,被光藤死死缠绕,他周身黑气弥漫,身体也开始腐烂。
他看着远去的花向晚,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阿晚,你不乖。可我还是得——”
说着,他抬手一甩,十几张纸片人从法阵中飘落而出,落到地面时,便化作了一具具咧嘴龇牙的尸体,朝着花向晚咆哮着追赶上去。
沈修文带了笑:“送你份礼物。”
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东西,花向晚颇为意外。
虽然知道这玩意儿肯定还有后招,但没想到这人不仅精通阴阳宗控尸之术,竟还会巫蛊宗的纸人?
好在巫蛊宗的纸人需要依靠施术者的灵力支撑,只要脱离了施术者操控范围,便会化为废纸。
法阵困住了沈修文,这些纸人做的尸体早晚没用,花向晚也不担心,骑着白虎穿梭在密林,四处躲避着这些扑过来的纸尸。
这些纸做的玩意儿脑子不好,她原本打算绕几圈路甩开他们,但试了几次,这些纸尸都能精准找到她的位置。
花向晚有些奇怪,正疑惑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就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便见自己乾坤袋一直在忽闪忽灭闪着光。
这光芒虽然微弱,但这些纸做的东西对光线再敏感不过,这点光对于纸尸而言简直是夜里打灯笼,想找不到都难!
花向晚干脆放弃弯弯道道,骑着白虎把乾坤袋里的传音玉牌取出来,一看是谢长寂的名字,她毫不犹豫划了过去,往旁边一侧身,就躲过了纸尸突袭。
玉牌安静不过片刻,又亮起来,花向晚低头一看,发现是谢无霜。
花向晚看见这个名字,瞬间回想起之前的一切。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逃难?
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会被抢婚?
为什么自己只差最后一步就完美收官会在此刻一败涂地?
都是因为这只走狗!
此刻他还在影响她,她看着这个名字,气血往头上涌去,抬手一掌轰开一只纸尸,划开传音,径直怒骂出声:“谢无霜你竟然还敢给我传音?还有脸和我说话?!你干的叫人事儿吗?!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
“我都告诉你我和谢长寂结束了,你还要卖我!你就算不考虑我,你都不考虑一下你宗门的吗?!”
“现在好了,我……”
“花向晚。”
谢长寂的冷静传来,他那边都是风声,听不出在哪里。
“沈修文可能被夺舍了,你很危险。”
听到这话,花向晚愣在原地,谢长寂略显担心的声音传来:“花向晚?”
“谢长寂……”花向晚慢慢回神,她很是震惊,“你在死生之界两百年脸皮是被风霜打磨成了千年玄铁无坚不摧了吗?抢师侄的婚,用徒弟的传音玉牌?你还要脸吗?!”
谢长寂沉默,片刻后,他回应:“你不接我传音。”
“你有什么重要事一定需要我听?”
“沈修文……”
“沈修文夺舍还用你说?”花向晚怒喝,“危险?我告诉你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别再给我传音了,再传我就死定了!”
说完,花向晚直接把传音玉牌往后一扔,在白虎上倒挂金钩一踢踹飞一具纸尸,跃起刹那,一只潜伏许久纸尸朝她猛地一扑,花向晚猝不及防,被旁边这纸尸猛地压下地面,一口咬了过来!
好在白虎及时赶到,咆哮着咬住纸尸后颈,狠狠甩开,花向晚迅速同这些东西拉开距离,一张一张符纸甩飞出去。
她刚才同沈修文交手,已经用了大半灵气珠,此刻和这些东西纠缠这么久,灵气珠明显已经见了底。
好在现下只要再往前十丈就出了沈修文控制范围,这些纸尸便会失效,她只要再往前十丈!
只是这些纸尸明显也知道她的打算,仿佛用尽全力,变得格外焦躁凶猛,死死拦住花向晚去路,一具又一具朝她扑来!
她如今是个法修,不擅近战,这些纸尸一心一意来扑她,一时竟将她逼得有些狼狈。
她灵巧躲避着不让这些纸尸近身,但越躲离他们失效的界限距离越远。
花向晚想了想,心中定下方案,一把抓爆所有灵气珠,朝着前方猛地一轰,两具纸尸被直接空开,她提步疾驰而去,眼看着到了边界,一只手从她身后抓来,花向晚旋身抬掌,便见对方亦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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