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盼和应铮今天中午碰到晁玮的人,人还好好的,也没有任何所谓的轻生的表现。
况且,以顾盼对晁玮的理解,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他的家人不知道讲理不讲理,到时候在警局闹起来,说不定还非要他们给一个说法。
“没事,赵瑾和钱皓可以处理。”应铮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但是依旧还是这个选择:“赵瑾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还是有一套的。”
顾盼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了,既然应铮说了可以处理,那么这件事情应该就是可以解决,按照顾盼的认知,赵瑾基本不出外勤,和痕检科的关系很好,和各个科室都说的上话,想来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
“定了,就在二楼东头的那个会议室,等会有人把钥匙送过来,我们去那里。”
陈副队打完电话走过来,事情都搞定了,虽然刚才被应铮瞥了一眼,但是每次看到这两个人,陈副队控制不住就是想调侃。
“天挺冷的,应队不把衣服穿上?顾盼一直拿着也挺累的。”陈副队笑呵呵的,一脸真诚,完全是为顾盼着想的模样。
应铮又瞥了他一眼,想着目的也达到了,把衣服拿了回来,自己重新穿上。
刚刚两个人在天台,顾盼说完那句话之后,应铮久久都没有缓过来。
“那么我们就恋爱吧。”应铮把前面的修饰自动忽略,脑子里只听到了后面一句话,顾盼终于松口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有被认可的一天的。
至于所谓的「还是今天的想法」,应铮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二个想法。
所以这件事基本是板上钉钉,等顾盼的案子结束之后,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从此走上康庄大道,结束单身生活了。
应铮很开心,愉悦,觉得自己更不冷了,他把外套重新塞到了顾盼的手里,完全不允许她拒绝。
而且这回的理由是非常充分了:“既然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人说什么更无所谓了。我不冷,外套你披着。”
顾盼看着手里的外套,有些无奈。她真的也不冷,刚刚说风完全是因为想到了案子,没想到即便说清楚了,应铮的脑子里还是觉得她冷。可是看着应铮的眼睛,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应铮的眸中充满火热、希冀,那一团小火苗仿佛能将人灼伤,里面是热情和柔情。
顾盼很是认命的点头,收下了应铮的外套,稍微整理了一下,仔细地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应铮心满意足地笑了,第一个看到他们的陈副队就乐呵呵地开始调侃了。
这个时候把衣服还回去,顾盼喜闻乐见,只是等应铮把衣服穿上之后,看见陈副队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一叹气,知道这件事真的过不去了。
“嗨!你说这,你穿上这外套好像更明显。不过再累不能累自家人啊,自己穿着,别让人家再拿着了。”陈副队说完直接闪了,大步一迈,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应铮和顾盼对视一眼,对于陈副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没有再耽误时间,也往会议室走去。
“今天的这个案子,首先是定性,大家有什么想法直接说,我们抓紧时间,顾盼先跟大家说一下初步调查结果。”
应铮坐在主位,大家各坐两边,依旧是有拿本的,有拿平板的,带着开门的人还送来了一次性纸杯和热水,后勤保障做的着实不错。
“死者晁玮,是从顶楼五楼跌下的,事发之时天台上没有任何人,而且不可能有人。所有的老师都有不在场证明。
死者的鞋底发现了橄榄油,天台边沿处是否有橄榄油还需要进一步结论,天台上今天风很大。目前已知信息就是这些。”顾盼大致描述了一下。
“魏阳,说说除了老师之外的职工有什么发现。”这边说完,开始说另一边。
“教职工这边也没有什么异常,这个时间段正好都是大家上班的事情,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少部分不在岗位的也能拿出不在场证明。没有发现。”魏阳简单汇报了一下,众人听的眉头紧皱。
“大家认为是自杀还是他杀?”应铮理了一下证据,其实答案很明显。
“他杀……”陈副队直接说道:“虽然作案手法、嫌疑人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但是死者鞋底的橄榄油绝对不正常,这很明显是他杀。”
“如果他只是不小心踩到呢?”周熙临瞪大了眼睛,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他早都换鞋了。”陈副队神情严肃,很明显,周熙临没有听懂。
“晁玮这样身份的人,很注重自己的外貌,尤其还有自己的公司,当踩上橄榄油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换鞋,可能车里备着或者直接买一双。”
陈副队解释,边破案也要边教教后生:“而且,什么情况下会无意中踩到橄榄油呢?”
“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如果就是无意中踩到呢?”周熙临接受这个说法,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便可能性很小,也是存在这样的可能的。
“晁玮的基本信息我们都看了,如果是意外,符合他性格特征的事情一定是换鞋……”
顾盼出声,回答周熙临的问题:“而且一个衣着光鲜、没有任何遗言的人在曾经的高中顶楼自杀?这才是更古怪的事情。”
“对,有轻生意向的人都会有遗言,那是他们最后的告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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