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到了操场,本来阳光明媚的日子莫名变了天气,阴云密布,风也刮了起来。
是要下雨的征兆。
望着面前的操场,种种回忆如潮水一般一股脑地涌入脑海,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无数亲身经历的画面也似乎就在眼前。
也许是天气的关系,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枯燥无味了起来。
风吹动包上的小豹子,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加上我动作幅度大了些,终于拉链扣连带着小豹子掉了下来。
我往前继续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掉东西了,于是把手从江妄手中抽了出来,回身去捡。
捡起小豹子,我慢慢站起身,某个熟悉的场景猛地在我眼前闪过。
我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而这个时候江妄叫了我一声,我应声转身看他。
风把我的头发吹得有些乱,有几缕遮在我的脸庞上,但视线中不远处江妄站立的身影,清晰分明。
耳边掠过耳膜的仿佛不是风声,而是警铃。
这一瞬间,脑海中那个灰色的身影,亮了。
多年前的那个傍晚,就是在这个位置,我正一心实施计划时,撞到了一个人。
我连回头都没有,只对那个人留下一句抱歉。
那个时候年纪还太小,有些急于求成,本以为自己描绘无数遍的计划天衣无缝,现在回过头来看,却发现漏洞百出。
而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他。
撞到的那个人,分明回头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我了,我每个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怎么给忘了呢。
那张脸,是十八岁的江妄。
伪装已久的面具落下,大舞台的帷幕却缓缓拉开。
原来好戏早就开场了,比我预想的还要早。
在我以为的和他第二次见面时,我和他进行了一场无声激烈的眼神对峙,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不简单。
他没再继续试探,我也就继续装作人畜无害,顶着张小白兔的皮,和他演了场纯情恋爱的戏,给自己平淡无味的生活加点调味剂。
只是我之前不确定他是否也在演戏,不过我也没计较,毕竟甩掉一个收心的情场浪子,与遇到一个棋逢对手的人,都能给我带来快感。
但如果真让我衡量起来的话,那还是后者更能提起我的兴趣——我刚才觉得这段感情之路算是有一个完满的结局时,就打算提分手的。
所以此时此刻,知道他很早之前就盯上了我,我并没有半分恼怒,倒是一身轻快,弯了眼睛。
江妄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到我面前站定,我发泄一般把小豹子猛地往他怀里一塞,他无奈地笑了一下,顺势接住。
我双手环胸,心情甚好地说:“除了说唱,有兴趣发展一下演戏么?”
江妄倒是也懂礼尚往来的道理,勾唇笑道:“彼此彼此,最佳女主角奖,非你莫属。”
撕掉了面具,呼吸都变得更加畅快了,我抬头看着对面江妄棱角分明的脸,忍不住调戏他,“这位先生,有时间喝个酒么?”
闻言他挑了下眉,垂眼看我看得更深刻,反唇回击:“ 这位女士,有兴趣开个房么?”
两个好事摆在我面前让我选,而且两个都能满足我的口腹之欲,我难免心潮澎湃。
之所以提喝酒只是因为想见见他眼尾泛红的迷醉相,但是好像在床上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我仅犹豫了五秒,江妄就替我做好了选择,拉着我直奔学校后街小巷的小宾馆。
他床上工夫了得,不仅硬件条件极好,技术也非常不错,再加上他长了张符合我口味的脸,每次和他进行负距离运动都是一种享受。
这次也是,他分开我的腿,扶着涨大的性器缓缓抵进来,底下被填得满满的,我像猫咪一样轻哼了一声。
紧致温暖的软肉将他吸得紧紧的,江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张俊脸上是舒服又难过的表情,我在他身下半眯着眼睛,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放过一丝细节。
我很喜欢他这副模样。
双腿攀上他的腰,我十分配合地跟随着他的节奏,顶着一张白净脸蛋乖乖巧巧地望着他,他动作重了些,我就情不自禁地抓住床单,从喉间溢出几声难以抑制的叫声。
之后江妄形容我当时的模样是——活脱脱一朵清纯无辜任人摆布的小白花。
倒不是我装,我之前本就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执念,遇到他之后我才勉强有了基本的要求,四个字“舒服就行”,所以压根就没有要掌控全局占主导位置的心思。
就算扯掉了乖巧安分的面具,原原本本最真实的我也并不想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更别说非要和他争个高下了。
江妄的体力依旧很好,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到最后我嗓子都喊得有些哑,脸上也满是生理泪水。
我气不过,报复性地咬他的肩膀,他吃痛地停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可我泪眼婆娑的眼睛。
几秒之后,他低头吻我的脸,舔掉我眼角的泪水,又用大手理了理我有些凌乱的发丝,在我耳边温柔地哄我:“乖,再等一下,要射了。”
我还沉浸在他低沉喑哑质感十足的声音中,他就又动了起来,我双臂紧紧抱住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呜咽着让他快点。
完事之后他抱着我去洗澡,洗着洗着又对我动手动脚。
他嘴上说着不做了不做了,可还是把我压在了浴室墙壁上,好生折腾一番,最后又射了一次。
出去喝酒时我的双腿都在发软,始作俑者上扬的眼尾染着笑,很“好心”地揽住我的腰,让我能借点力。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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