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薛骁睁开了眼,身侧的少女睡得香甜。
照理,除非得妻主亲口恩典,面首伺候完是不能宿在房内的。
然而叶璃昨夜受了累,直接昏睡过去,连被少年抱去汤浴清理身子都没睁开过眼。
既没喊他留,也没喊他走,薛骁自知卑劣,思索再叁,仍 是钻了言语上的空子,一偿所愿。
目光落向少女起伏的胸口,小衣外旁歪去,毫不避忌露出白嫩沟壑,隐隐可见红梅。
薛骁呼吸停滞,胯下晨勃的物什愈发胀痛,偏生此刻,少女一无所觉,迷迷糊糊往他怀里蹭了蹭,手跟着搭上紧绷腰腹。
欲火干柴噼啪作响,随时着燃。
薛骁阖眸呼气,替人理好了小衣,叁指执起腹上无意识行恶的皓腕。
文武双课外,男学设有不少副课,琴棋书画歌舞医,七道。
在阿五热切撺掇他学“舞”的声音里,薛骁默然选择了医道,所为何事,不必多言。
确认小姐脉象安稳无恙,将小手轻柔送回被下,少年下床,径自穿戴好了衣物出屋。
遇上同样早起的丫鬟,薛骁沉静道,“翠萝姑娘,小姐若醒了,烦请……”
说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屋内偷偷竖起耳朵的叶璃嘀咕。
早在少年睁眼,呼吸变促的时候,她就醒了,因着紧张、羞臊、恼怒等各种情绪,装睡呢。
事实上,昨夜晕过去,也是装的,装晕,总比被肏晕体面。
值得一提,叶璃打小练习装睡,专用来躲避爹娘争论她到底习文还是习武的唠叨。
然而这样熟稔的技艺,昨儿差点破功。
尤其在浴池里,少年慢慢掏出她肚子里精水,叶璃闭着眼,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抵着自己屁股的东西一直是硬着的。
以及刚刚,少年呼吸粗重,伸手搭上小衣系带的时候……
照她对混账东西的了解,不应该是直接不管不顾肏进来,然后逼着自己说下流话,以证男子威风吗?
结果少年硬是忍住了。
不是不行了吧,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叶璃大胆猜测,心情九成喜一成悲。
喜,以后不用遭罪了,至于悲,其实……嗯,不多,一点点,少年在榻上欺负她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翻身埋进被子里,叶璃耳根通红地捶了捶床。
再度抬头,房门映出的人影只剩一个。
“翠萝,咳咳咳!”叶璃叫道,嗓子出奇绵哑。
一听叶璃的嗓子,小丫鬟怒气冲冲,亏自己觉得薛面首体贴,果然,临睡前亲手熬煮润喉汤药只是装模作样,狼子野心的苦肉计罢了。
晚点就在四公主偷偷给的册子上记扣一分。
“小姐,当心着些啊。”翠萝端着温了一夜的润喉汤进去。
“翠萝,他人呢?”叶璃着急。
“薛面首……”
“走了是吧。”没等丫鬟说完,叶璃自己接道。
她记得的,少年说,“奴也是无法,男学有课业,不完成,要挨罚,不然奴哪敢枉顾小姐意愿。”
也是无法,意指,但凡有法子,他根本不想做面首,是被逼良为奴,更别说……对自己存了半点真心实意。
所以在床上一味地欺辱,所以赶他走,就真的听话走了。
去哪,都好过待在她的房里。
幼时生生遗忘了的酸楚卷土重来,叶璃忍着鼻腔涩意,用手触碰榻褥上少年曾经躺过留下的痕迹,试图抹平。
走了好,没皮没脸、没心肝的混账东西,走了才好。
见小姐动作,自小在人身边伺候的翠萝怎么会不懂,连忙道,“薛面首说,去男学走得匆忙,没向总管报备,耽误了护卫职责,现下先去当值,晚上再回来伺候小姐。”
“……”叶璃一愣,懊恼地嘟囔,“谁稀罕他回不回来,当一辈子护卫好了。”
哄人喝完润喉汤,翠萝忍笑离开去准备早膳。
丢人……
枕头蒙脸平复心境,片刻后,叶璃不知想起什么揭开枕头,露出乌发蓬蓬的脑袋。
迎着逐渐分明的暖光张开手,少女落目圆润小巧的指尖。
是梦吗,装睡也会做梦吗,可如果不是梦,混账东西怎么可能温柔亲这儿,还让她梦到他?
“谁要梦到你。”重新挡住脸,裹着羞意的抱怨含糊不清,“都梦到你那么多次了,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