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阿克曼才失去妻子。”
“唉,我们这样说, 让阿克曼听到他肯定会承受不住的。”
阿克曼和瑟莉亚看起来很恩爱,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13号车厢的乘客都是白天无聊不愿意蒙在一个小房间里,才会出来坐到13号车厢透透气,他们不会去探究别人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瑟莉亚与阿克曼在这节车厢时,表现得是满满的伉俪情深。
老妇人推开自己孙子的手, 对这些人的搪塞有些不满,“可我们谁也没亲眼见到凶手,而且萨莉亚他们的房间在最中间,凶手往哪边走都需要时间,他不可能在我们出来前就离开车厢。除非他是跳窗出去了。”
“可是火车一直没停,跳出去一定会死的。”一位先生冷不盯地补充。
叶琼懒散地靠在窗边,看看在场神色不定的npc, 他们已经让自己恐慌起来,其他人嘴上不说,脸上显露出的表情也是在赞同老妇人的话。
但叶琼倒是觉得,npc口中的阿尔曼不会是凶手,那个男人也留下过照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玩家插话,“这样的话,说不定不是阿克曼先生,只要同一节车厢的人都有嫌疑,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年轻的女人轻扇着小扇子瞪了一眼,“要凶手真在我们之中,阿尔曼早就说出来了,还需要等我们在这里瞎猜。”
“不...不......恐怕不是这样。”女人对面的年轻男人神色恍惚,站了起来,看向对方,“加拉赫,恐怕他说的是对的。”
“当时我是一个听到声音冲出来的,我一推开门,阿克曼先生就站在门外,他或许不是与瑟莉亚夫人在同一处,看着瑟莉亚夫人遇袭的。”
在斯温伯恩口中,也就是坐在加拉赫对面的男子,他的房间就在瑟莉亚的旁边。那时候斯温伯恩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看着书,在听到阿克曼叫声时猛地起身还磕到了头,等斯温伯恩连滚带爬地开门去查看情况,扭头就看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阿克曼先生。
“我开始还想把他拉起来,结果阿克曼腿都是软的,根本拉不起来,差点我们两个一同倒在地上。”斯温伯恩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一处肿起为自己佐证。
加拉赫猛地收起折扇,敲了下手心,“怪不得,我开始还以为你在和阿克曼先生打架。”
这样一来,瑟莉亚的死亡时间就不确定了,至少她不是在尖叫声发出前一秒死的。现在的问题就是阿克曼究竟离开了多久,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个疑问就只能由他本人回答。
可看刚才阿克曼的情绪,恐怕没那么容易。
“对了,白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说到就到。”加拉赫扭头看向身后,当好杭白川推门进来,“列车长怎么说?”
杭白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列车长是不想管这件事吗,现在可是有个人死在列车上!”斯温伯恩瞬间怒了,“砰”地狠砸下桌子,“我要去跟列车长谈谈。”
“站住!”
这还是杭白川第一次厉声呵斥,这一声让窝在一旁看戏的叶琼都猛地一惊,吓了一跳。她注意到杭白川脖子上的相机又回来了,腰间的小包也是,这就是说这人顺路回过车厢。
叶琼不大明白这相机究竟有多宝贵,这种时候杭白川都不忘带上。
“......列车长那边自顾不暇,”杭白川拍拍斯温伯恩的肩,“先等等,他们说过之后会来处理,暂时等等,回到房间把门锁好。”
正好他们打算要去找阿克曼,加拉赫打开折扇沉默地看了会杭白川,斟酌着开口,“既然列车长现在没时间,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调查一下,现在打算去找阿克曼问问情况。”
杭白川垂眼,面部没什么波动,“以他的状态恐怕没心情回答你们。”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叶琼紧盯着杭白川面部细微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突然对方一扭头,两人的目光对上,叶琼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尴尬,对方却只是轻笑一声,不着痕迹地挪开眼。
“留在车厢的人也要注意安全,前后的门都可以关上的。”
杭白川没有阻止人们去找阿克曼,至于新上车的那些乘客,她只是轻飘飘得扫了一眼,没说些什么。
她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梦并不是梦,这些新上车的乘客带着某些目的而来,杭白川对这些玩家不太在意,但也不会让人破坏自己要做的事。无论那个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想做些什么,只要它不会阻碍自己,杭白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非要横插一杠,她可能就要和前几个副本的自己一样,选择毁掉主脑这个东西。
杭白川讨厌任何妨碍自己的东西。
...
......
“阿克曼先生,阿克曼先生您在里面吗,可以开开门吗?”斯温伯恩打头敲门,他敲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斯温伯恩觉得奇怪,弯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动静,什么都听不到,斯温伯恩试探着拧了拧门把手,门轻而易举地开了,“阿克曼先生?”
室内黑暗而静谧,窗户拉着窗帘,斯温伯恩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阿克曼先生,能进来吗?”斯温伯恩彻底推开门,让外面橙黄色的光线侵袭入内。
光芒从萨莉亚的床角挪移到中间的桌腿,斯温伯恩看到一只靴子,而后是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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