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身便往外走,也懒得去看席上其他人的神色,走到门外时,路边已亮起一溜的电灯,但在冬日的夜色里只显出萧瑟,连那光晕都仿佛是冷冷的。
他站在路边,从大衣内袋里拿出烟卷匣子。
焰舌在空中一划即过,一点火星停驻在他指间,他慢慢地喷出一口烟圈来,和吐息冻结出的白雾一道,很快就在寒夜中消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抽完大半支烟,元绣才从饭馆里走出来。
她身边空无一人,俞怀季道:“阿虎呢?”
她没有说话,他笑了一下,也不知是讥诮还是自嘲:
“我就知道。”
只要抬出叶耀轩,无论什么,都要为此让步。
无论他付出了多少,无论他等候了多久,在她心里他甚至都比不上叶家任何一个人。
元绣也自知理亏,走到他面前,轻声道:
“只住一晚,明天我就把阿虎接回来……”
毕竟那是耀轩的忌日,耀轩生前最是孝顺,听到老人家为此卧病,她实在不忍拒绝小叔的请求,便答应让小叔带阿虎回去了。
“他可不止请了阿虎一个。叶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不失望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元绣的眉峰拧了起来。
难道他是想说,小叔只是拿阿虎当幌子,其实目的在她?他们可是叔嫂,她一直拿小叔当亲弟弟看,小叔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俞怀季一语不发,径直往前走,她忙上去拽他:
“慢着,你把话说清楚!”
事关她的名誉,不容人胡乱揣测。但他的步子又大又快,元绣一拽,不仅没拽住,反倒手上松脱了。
俞怀季下意识便停住脚,等她又将他拽住。此时身体因为惯性,径直朝他怀中栽去,他抬手将她纤腰一勾,只听“哎哟”一声,她的鼻子磕在他大衣的纽扣上,鼻尖都磕红了。
……他忽然有些想笑:
“沈女士,你好像很喜欢对我投怀送抱。”
元绣不免脸上一红,嘴里仍旧冷冷道:
“俞先生,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我只是怕你冲到路上,被车撞上罢了。”
说着,一辆人力车急急跑过,车铃叮当当直响,元绣一时语塞,只能抬头瞪他一眼——
路灯下,但见她双眼盈盈欲流,唇上如同施脂,俞怀季又想起她对叶耀安的那个笑,有多久,她不曾冲自己那样笑过了?
他猛然低头,朝她唇上吻去。
元绣本能的反应便是推拒,但他的吻又快又急,根本不给她时间反应。
大舌一下闯进她口中在樱唇贝齿间扫荡厮磨,且这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不敢激烈挣扎。只好任他握着她的腰肢,抓着她的小脸,越吻越深,越吮越用力……
相拥深吻的男女在光晕中投下长长的影子,此时已是十点多钟,街上行人稀少,但想必任何一个人路过,都会暗赞一句,好一对璧人。
忽有一阵风过,元绣打了个寒噤。俞怀季将她用力往穴口一按,敞开的大衣顺势包裹住她,只觉怀中的身子软得仿佛一片云,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却教他如同拥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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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森气,必须把脑婆亲肿!
绣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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