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谢承峻听到她这样生疏的措辞,又想起昨晚她在父亲胯下婉转承欢娇啼连连的媚样儿,隐忍一夜的妒火霎时便直蹿上来,再也按捺不住。
“昨晚发生了何事?我怎么不知道。”
缦卿一怔,谢承峻又笑了笑:
“哦,我想起来了,难道小妈说的是——你和父亲颠鸾倒凤的时候,还没忘记对我眉目传情的事?”
缦卿脸涨得通红,忙道:“你胡说什么?!”
待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太大,又压低嗓门:
“此事若被你父亲知道了,我们两人都无法收场。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有什么好怕的。”谢承峻却毫不退让。
“就算父亲知道,难道还能一枪毙了我?”
“我是他亲生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倒是小妈……婚前和我不清不楚的也就罢了,婚后还暗中勾引继子,也不知你要怎样向父亲交待。”
“我没……”
他忽然站起来,缦卿被他迫得后退一步,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脸看着他,谢承峻的眸子深得如暗潮涌动。
“你既然要求我,总得有些诚意,你说是不是,小妈?”
他的俊容越来越近,近得她已然能看见他浓密纤长的眼睫,近到他已然能看清她惊慌失措的眼中,那个冰冷压抑的自己。
他忽然想到他们热恋之时,她曾经说过最喜欢看自己笑。
彼时他是意气飞扬的天之骄子,他什么愁烦也没有。他记得他在明光大剧院对她一见钟情,但不是因为她在舞台上的阳光四S,而是她洗净脂粉、素面朝天,从剧院后台出来时,穿着身竹布旗袍,在路边喂一只小小的鸽子。
……他松开了手。
缦卿还有些茫然,只见他笑了笑,双肩颓然垂落,转身往外走。
“承峻!”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谢承峻脚下一顿,但只是停了这短暂的一瞬,缦卿眸中精芒闪过,忽道:
“你对董小姐,是不是真心的?”
谢承峻站住了,背对她不动。
她又道:“你若不是真心,就不要随便招惹人家,我怕董小姐日后伤心……”
……是吗?真的是怕董小姐伤心,不是因为她自己也在乎此事吗?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和别的女孩子亲不亲近,又与她何g?
这样的话已冲到唇边,谢承峻却强行捺住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竟有些窃喜——就算她已经和父亲如此亲密,她心里还是有他的罢。亲眼目睹她在床上对父亲的迎合,他原本已心灰意冷,此时又情不自禁生出妄念来。
甚至想着,左右已然出格,不如就这样瞒着父亲偷偷和她来往。跟年轻继母偷情的公子哥又不止他一个,他不过是做了那些纨绔子弟会做的事罢了……
念头闪过,只听皮鞋“咚”的一声踏在地上,他脚下的步子飞快。缦卿虽又叫了他一声,但谢承峻已头也不回地匆匆走远了。
她站在屋子里,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片刻后,从桌上的烟筒里抽出一支烟卷,拿起取灯一划,将那烟卷点燃了,站在窗前,慢慢地一口一口抽着。
其时正是清晨,但天已不知在何时晦暗了下去。
屋中没有开灯,屋子里便显得沉沉的。紫色丝绒的窗纱泛着一点碎金似的光,缦卿身材高挑、纤纤玉立,旗袍束着她只得一把的腰身,她唇上并未施脂,却教人无端端想到最热烈鲜艳的红玫瑰,只是玫瑰上生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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