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秘书来向他报告,说是找叶家麻烦的那家赌场已经处理了,他听了也只是淡淡的,只觉心头有一种难言的疲倦。
他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她
从刘宅的那次偶遇开始,他便像着了魔一般,威逼、利诱、囚禁到最后无奈放手。
他以为自己能对她无动于衷,到最后还是回到老路上。想方设法地去见她,想方设法帮她摆平麻烦,听说叶耀轩的弟弟回来了,又怕那人也是个不安分的,一天就把叶耀安查了个底掉
究竟她过得好不好,与他有什么相干?
他这样殷勤,难道她就能多看他一眼吗?不过还是视他为洪水猛兽罢了。
想到此处,他只觉自己可笑。
从前也是如此,即便她那样羞辱了他,他还是忍不住打探她在叶家过得好不好。听说她和叶耀轩琴瑟和鸣,分明嫉妒得都快疯了,却又像个受虐狂似的,与她有关的消息一丁点都不肯放过。
所以最后,他只能出了国。
音讯断绝,他就可以不用去想了。他花了七年把她忘记,但那样长时间筑就的防线她轻易就能毁掉,轻易就能把他践踏得鲜血淋漓。
忽听身后传来主人家的声音:三爷,一个人在外头做什么?
知道三爷是懂酒之人,那瓶马爹利是我新得的,一直舍不得开,今天为三爷可下了血本,三爷也不多喝点。
俞怀季右手执着支水晶高脚杯,唇畔噙笑,只是回转身来,但见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如玉之润、似竹之秀:
懂酒二字我真是当不起。今日大家都这样有兴,共赏佳酿,才是一大快事,来,我敬大家一杯。
他既如此说,在席众人哪有不轰然应和的,席间的气氛愈发热烈,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醉意,主人家还要提议打小牌,俞怀季道:ⅬIàoγυχs.⒞oм(liaoyuxs.com)
公事繁冗,恕我不能相陪了,改日一定请大家来寒舍一叙。
主人家虽是几番苦留,自然也不敢强求,一时众人将他送至二门口,看着他上了汽车方才回去。
俞怀季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到了俞家,汽车夫也不敢叫他,默默坐在驾驶席上,却见一个听差跑过来,道:
三爷是不是回来了?姨太太请三爷过去。
在俞家,姨太太虽然不止三姨太一个,但众人说起姨太太来,便默认是指她。汽车夫忙摆了摆手,示意那听差噤声,只见俞怀季睁开眼睛,淡淡道:
我没睡,开门。
他到了三姨太院中,屋内还是灯火通明的,三姨太正歪在沙发上听着话匣子,见他来了,对伺候的老妈子道:
你先出去。
俞怀季叫了一声:妈。又在靠门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三姨太道: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以为你都忘了呢。
俞怀季笑了笑:妈怎么说这样的话,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惹了妈生气。
其实他也知道三姨太叫他来所为何事,那个做局的赌场,背后正是三姨太指使的。虽然三姨太辗转托了几个人,俞怀季想查到此事并不难。
因此他原本也不准备戳破,毕竟这是他母亲,难道他能去斥责母亲吗?
三姨太的怒火是预料之中,原本三姨太就觉得他和元绣纠缠不清,现在一看,儿子都护那个狐狸精护成这样了,她顿时怒发冲冠,冷笑道:
你哪里惹我生气?你自己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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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狗啦虐狗啦【大雾
PS.注
话匣子:留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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