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绣听了,心里就是一动。
那日意乱情迷之下和俞怀季又有过欢爱后,他同样信守承诺,没有再出现过。眼下听到这个俞字,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因他毁约的恼怒,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绪。
但那男人的下一句话就让元绣的心湖恢复了平静,三姨太太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还会再见到那个女人,恐怕这世间最两看相厌的,就是她们彼此。
姨太太难得贵足踏贱地,有什么事就直说罢。
元绣懒怠和对方周旋,想来她来这里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金陵,还特意找上门?
三姨太原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吃她的闭门羹,此时又见她这冷淡刚硬的态度,不免又惊又疑。
怎么回事,这狐狸精竟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
也对,她若不是手段见涨,怎么会都生过孩子当了寡妇,还能把老三哄得晕头转向?想到此处,三姨太便怒从心头起,她示意汽车夫远远走开,压低声音:
你好厚的脸皮,好意思要我直说?
我劝你收敛着些,别再做巴高望上的美梦。你以为又缠上老三,就能做少奶奶了?你也不睁开眼睛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从前你就不配,现在更不配!ⅬIàoγυχs.⒞oм(liaoyuxs.com)
你若是还要脸,就安分守己,离老三远点。否则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对付你们这一家子穷鬼!
元绣起初只当没听到那些恶毒尖刻的言辞早知对方来意不善,她又何必为此生气?反倒是听到三姨太让她离俞怀季远点,她只觉得好笑。
待她最后拿家人威胁她时,元绣的眸色方才冷了下去。她忽然勾起唇角,冲着三姨太一笑。
这一笑之下,连三姨太都怔住了,她轻轻柔柔地道:
姨太太,你好像弄错了。
我想你今天最好回去问一问你的好儿子,究竟是我缠着他,还是他总缠着我?
若你不敢,我可以替你去问。最好再告诉他,你当年究竟做了哪些好事。
三姨太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她却近逼上前,脸上的笑意既温柔,又冰冷。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计较,但前提是你安分守己。
还有,能让你儿子离我远点,我求之不得。请你费点心,好好管管他。若管不住,那也是你的问题,别来冲我撒泼。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门扉在三姨太面前重重甩上。
她气得浑身乱战,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恨不得破口大骂,又碍于巷子里时不时有人来往,只能强忍下那口恶气,差点没憋得吐血。
这里元绣转身回房,片刻后,便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心里倒是低叹了一声。
她走进屋内,阿虎正坐在窗前等她继续下棋,她笑道:
没有趁着妈妈不在,偷偷悔棋罢?
阿虎哼了一声:我才不做这么小气的事,这盘我一定赢!
元绣笑盈盈地走过去,拿起棋子,只是不知为何,她的思绪总是屡屡飘远,一盘棋下来,竟真是阿虎赢了。
阿虎却不高兴:妈妈,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赢的?
元绣道:当然不是。
他歪着头想了想,又看母亲脸上的神色:那你有心事?
元绣不免笑道:那你说说,妈妈有什么心事?
她不过随口一说,谁知阿虎毫不迟疑地道:
你一定是在想爸爸了。
那种既眷恋,又惆怅的淡笑,阿虎虽然看不明白,但下意识就觉得,那是母亲怀念父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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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脑婆骂我老缠着她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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