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处理……”
宋初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季亦安俯身靠近,封住了唇。
他将她未出口的话语与咕哝声全部拆吃入腹。
到后来,宋初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这事情的走向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宋初双腿缠住季亦安的腰,他未受伤的左手托着她的臀,右手按在她腰间,血液已经濡湿了宋初的红裙,色彩更加艳丽。
季亦安抱着小姑娘,含住她偏薄的下唇。
宋初的领口歪歪扭扭大大敞开,里面的光景一眼便知,却是瞬间能勾动天雷地火,季亦安只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眸色深得可怕。
他一边亲着一边踢开宋初的房门,床上衣物七零八落,酒瓶子倒在床头。
季亦安皱了下眉,下一秒就使坏地重重咬了下宋初的嘴唇,在她吃痛前又万分克制地松了劲儿。
主卧房门被重新关上。
隔壁客房房门打开。
宋初被放倒在季亦安的床上。
屋内没开灯,吞噬两人纠缠的身影。
宋初觉得自己的脚腕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环绕,带点粗粝的摩挲感,让她全身都不由战栗。
她不断下沉,跌入灰暗的、浮沉的情/欲之中。
镜花水月,吉光片羽。
***
台灯按钮被旋转半圈,暖黄色的灯光破开漫无边际的黑暗。
季亦安快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足足冲了五分钟的冷水澡才堪堪平复下来。
宋初的确是切着他致命弱点投下了情蛊,一举一动都轻易在他身上点起火。
刚才就要做到最后一步,季亦安才算是拿出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从宋初身上起来。
他说过要教宋初普通人的恋爱是什么样的,就不能在两人连关系都没确立的情况下要了她。
他不能这么做,也心疼宋初。
***
他出来时宋初躺在床上,已经点起了一支烟,一条长腿屈起,裙子往上滑,只隐约挡住了大腿根。
“把烟给我掐了。”季亦安说。
他头发都是湿的,脖子上挂了根毛巾,上身赤露,腰间的弧度引人遐想。
宋初的视线在他身上搜寻一圈,拿烟的手垂着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他:“我也需要压压火啊。”
季亦安懒得理她,直接过去把她的烟给抢了。
宋初顺从地任由他拿走烟,拍拍手,拢了拢头发。
“我给你处理下手吧。”
她赤着脚跳下床,又被季亦安扯着胳膊拎了回去:“把拖鞋穿上。”
宋初笑了声,趿上拖鞋,去把医药箱拿了回来,她朝屋内的椅子抬了下下巴:“去那坐着。”
季亦安手心上的刀伤还挺深的,原先的血迹已经被冲洗掉,伤口周围渗出红紫的血丝渣子,宋初心口一抽,刚才下手的确是重了。
“疼吗?”她问。
季亦安垂眼:“你说呢。”
宋初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失控了。”
“我知道。”季亦安说,“你可舍不得这么弄伤我。”
“要点脸吧。”宋初笑起来,掀了他一眼。
宋初拿棉花蘸了蘸酒精,捏着季亦安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擦拭。
季亦安在这时突然轻声说:“宋初,你胆子这么大,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自己喜欢我?怕受伤吗,嗯?”
宋初毫无预兆地手下用力。
季亦安“嘶”一声,往后抽了下手,轻声骂道:“小王八蛋儿,轻点涂。”
宋初抬眼看他,朝他手心吹了口气。
后来宋初都没有得寸进尺故意撩拨,规规矩矩地帮他消毒完伤口。
“没纱布了,只有绷带。”宋初翻了翻医药箱。
“那就别弄了。”
“我来。”宋初重新抓起他的手,拿绷带缠绕,一圈又一圈,在手背系了个精致的结。
季亦安向来不喜一点伤口就包得严严实实,以往队友说他也没法,偏偏落在宋初手里就乖乖让她包扎。
***
宋初起身,挨着床边坐下,两条长腿又细又白,绸缎似的。
“我要是现在回自己房间,是不是有些混蛋?”宋初说。
季亦安坐对面,手臂搁着扶手,神色挺冷淡,但眼底不冷。
他反问:“你还知道自己混蛋?”
宋初自觉理亏,扯了扯紧紧贴合身子的红裙,季亦安的血留在了上面,刚才两人在床上打滚时又蹭脏了床单。
她瞥了眼,挑眉,莫名脸颊发烫。
还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给我件你的衣服吧。”
季亦安抬眼:“?”
“我这个脏了,穿着难受。”
“回你房间拿去。”
“我说了,我今天不出你房间。”
季亦安看着她,半晌后懒痞地笑了,他起身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宽松的t恤丢到床上。
宋初拿起,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洗涤剂味道,像是薰衣草味,她直接抬手就要脱裙子。
季亦安瞥一眼,迅速回身,重新关上衣柜门,关上后也没回头,身后宋初窸窸窣窣的脱衣换衣的声音。
宋初声音轻挑:“你摸都摸遍了,还不敢看了?”
季亦安面对柜子,单手插兜,下巴仰着,懒散地站着,他抬手摸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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