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风,清冷干净,缓缓吹在姜柚的身上。身体上的燥热渐渐消散,小脸也不红了,原本晕晕乎乎地脑袋也清醒不少。
姜柚闷声呜咽两声,环住他脖子的手动了动,声音懒懒的说:“我们去哪儿?”
听见背上的人说话,问着:“清醒点没?”
姜柚摇摇头,撒着娇:“没有,好困”
她现在半清醒半不清醒的,脑袋还是晕,但可以回答。
迟野笑笑,把姜柚往上颠了下:“那睡吧,我送你回家”
“回家?”她顺着迟野的话,又念了一遍。
“对,回家”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惊醒,在他背上吵闹不堪:“我不要,我不要回家,不要....”
迟野不解,问:“为什么不要”
她越说越难过,瞬间哭了起来:“我就是不要,就是不回去,哪儿不是的家,我家不在这里”
“我不要,不要回去,我们不回去好好”她埋在迟野脖颈处小声哭泣。
“........”
见她死活不回去,迟野哄着她:“好好好,我们不回家,不回家”
迟野实在没办法,到最后,背着姜柚去了足球场。
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椅子上都是水,他脚下一顿。颇为无奈地偏头看着眼角含泪的姜柚,心里一软,自己认栽。
偏着头,耐着性子缓缓说:“我把你放下来,你自己好好站着,我去擦椅子上的水,好不好”
姜柚不懂,呆呆问他:“为什么要擦水?”
迟野勾唇笑着:“因为椅子上有水,不是说不想回家吗?擦干净了,我们就在这儿坐着,等你想回去了,我们就回去行不行?”
“行”她点头。
听她说好,迟野把她给放下来,又转过身双手搭在她肩上,盯着她眼睛:“好不好站着喔”
姜柚仰起头,天真笑起来:“好”
见她喝醉后如此乖巧,迟野宠溺一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
“真乖”
随后,他转身从包里拿出卫生纸,弯腰开始认劳认命地擦着椅子上的水。
“嘭!”的好大一声,姜柚一屁股栽倒在地,她坐在地上开始哼哼唧唧,哭得不行。
见她摔倒在地,迟野立马蹲在她跟前,慌张问她:“摔倒哪儿?”
“摔疼了是不是,摔哪儿了,我看看”
边说边把她给拉起来,把她扶到刚擦干净的椅子上坐着。
姜柚哭着,捂着后脑勺,嘴里好不容易蹦出一个字:“头”
“???”
摔倒时,不是坐在地上的吗?怎么会头疼,难道撞倒头了?
他用手小心揉着她脑袋,一个劲的安慰她:“不疼了,不疼了,摸摸就不疼了”
姜柚使劲摇摇头,不断抽泣着:“头疼,好疼好疼....”
她越说越带劲,还把手给拿出来,两只手不停摩擦着。
“手上都是血,全是血”
“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好痛,好痛”
“........”
迟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的手干干净净地,哪有什么血。
她的手都被擦的通红,他立马用大手紧紧握住姜柚的小手,轻声哄到:“我揉揉好不好,揉一揉就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
迟野捂着她的脑袋,手往下移了移,一摸就摸到了她后脑的伤口,一条藏于头发之间的疤痕,这条疤痕大概有五厘米长。
为什么,为什么她脑袋上会有伤口?
她是怎么受伤的?
他摸着那条伤痕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整颗心猛地往下一沉。
她不是吕云之的女儿吗?就算跟吕云之的关系不好,但也不至于让她受伤,而且后脑勺还有这么长的伤口。
她以前到底是怎样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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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少爷”
刘姨打开大门,就见迟野后背上背着姜柚。
“小姐这是怎么了?”
迟野侧过身,淡淡道:“睡着了,我送她回房间”
“行”刘姨看了他一眼,没多想,侧过身让他上楼送姜柚回房。
迟野把她给放到床上,把被子盖在她身上,顺势坐在床边看着她。
月光从窗子透进来,显得床上躺着的姜柚静谧乖巧。他轻轻刮掉她脸上的泪痕,小心又谨慎地摸着她头发。
弯下腰,特别虔诚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小朋友”
第37章 露骨 什么时候学会说这话的
头疼,头晕,全身没力,口干舌燥,犯恶心。
这些症状全是姜柚醉酒后的现状,以至于到现在,她还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黑地。
“呕.....呕.....”
“哎呦......我的天......”
“........”
她吐了好一阵,觉得胃都快吐出来了.....
刘姨站在卫生间门口:“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她在房门边敲了好几下,都没听见姜柚的声音。推开门进去时,隐隐约约听见卫生间里呕吐的声响,这声响她是越听越心急。急忙敲着卫生间的门,询问着姜柚的情况。
姜柚费力地撑起身子来,踉踉跄跄站在洗漱台前洗手,缓了会儿,回答她:“没事,刘姨您有什么事?”
听见里面回话,刘姨说明来意:“我就是来问你,是想在楼下吃早饭还是在房间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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