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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朋友家。”
    云蒹立马问,“男的还是女的?”
    夜色里,他唇角好像稍微弯了弯,“男的。”
    “哦。”云蒹说,“那给你留了冰西瓜,要不要吃。”
    盘子就搁在桌上,云蒹随手拿起一块,递到他唇边。
    他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这段时间,他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不习惯她的接近了,他好像确实不习惯人近身——和性别没太大关系,是一种野性的警觉,本能的身体反应,现在他明显已经开始接纳她了,云蒹喜欢和他挨着坐着,靠在他怀里。
    顺手搂上了他的腰。
    好细。
    她还只来得及有这么一句感想。
    荧惑手里西瓜差点掉了,随后,她作乱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以后你别出去接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儿吧。”云蒹嫌弃地说,“受伤太多缺血又要掉肉了。”
    大不了以后她养着他,反正横竖也不缺钱,她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很有自信。
    他吃完了那块西瓜,过了近乎一分钟,云蒹才听到他很轻的一声嗯。
    云蒹满意了,盯着他的侧脸,淡淡的月色下,他肤色皎洁,鼻梁清秀高挺,唇是纤薄的淡红,让她越看越喜欢。
    她喜欢一种东西的方式很特别,会很想咬一口,尤其对于她,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觉得他漂亮且脆弱,如今这种气质,让她想呵护,也想破坏。
    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云蒹皱眉。
    她很不高兴,在他们独处的时候有人过来打扰。
    云阑出差去了,那还会是谁?
    荧惑已经起身了,云蒹把他按下去,让他继续坐着,“我去。”
    他抿着唇,第一次违拗了她的意愿,云蒹能感觉到,一瞬间,他身体从上到下的紧绷,像是猫科动物进入战斗状态后,浑身体毛都会竖起,周围的气场似乎都有微妙的改变,他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院门打开了。
    云蒹皱眉,眼前男人顶着一头灿烂的金发,五官极俊美,气质张扬,大晚上甚至还戴着一副墨镜。
    重珮摘了墨镜,墨镜下是一双暗红色的瞳孔。
    他似乎笑了笑,“云小姐,好久不见了。”
    “还有我的好弟弟。”
    第49章 属于他的一颗心
    两个身形相似的男人在这个狭小的院门口对峙着。
    “是不是觉得长得很像?”重珮对云蒹挑眉一笑, “他是从我们家逃出去的。”
    “哪里像了。”云蒹站在院门口,冲他笑, “一点也不像,他比你好看多了。”
    说这话时,她目光真诚,一双清澄的杏眼显得格外无辜,把重珮气了个半死,他从小众星捧月,最不缺的就是夸奖,对自己的上上下下,哪里都非常自信, 他不觉得自己会有哪里比不上那个被赶出家门的灾星。
    “你走开, 我有事找他。”重珮说。
    “对不起, 这是我家。”云蒹说, “该走的是你。”
    她握着一旁荧惑的手,轻轻捏了捏。
    她本能的感觉到, 从重珮出现后他的紧绷。
    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在这种情况下,她更想好好保护他。
    现在不再是他少年时代那个危机四伏的西荒了, 他在人间,有人和他在一起,他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荧惑感觉到了手上的力道,他放松了一下自己, 确定她的手还在自己手心, 很柔软,能感到确实的温度,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很荒谬的, 但是依旧止不住,在看到重珮,尤其在她面前,的本能的不适。
    如果他可以选择,一辈子,他都不会想让他见到重珮,见到任何和重家有关,和他过去相关的一切。
    “你走吧。”云蒹说,“这里不欢迎你。”
    重珮视线越过她,投向她身后的男人,“和我回去。”
    他尽力平复了下心情,把自己的语调放平缓,“你想的话,带你的女朋友一起回去也可以。”
    “家族会重新接纳你。”他说,“不会再介意你过去的事情。”
    云蒹并不知道他家里的事情,荧惑从不对她提起,她自己无父无母,是云雾山上一颗野草,对这些东西也不在意,因此也从没有问起过。
    只有那天在熊培那里道听途说的一些过往。
    如果都是真的,现在他们竟然还好意思叫他回去?
    荧惑没做声,云蒹感觉到了他手指近乎失控的力道。
    重珮正在说着,喉咙像是被什么陡然掐住了,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他完全无法反抗这股力量。
    他们种族的血脉压制极其严重,下位者对上位者基本是完全无法反抗的,何况就算不算血脉,他本身的力量也要远低于荧惑。
    “咳……”他嘶哑着喉咙,死死盯着对面男人,拼尽全力说,“我知道你的秘密,我死了,你马上也……”
    话没说完,喉咙一松,重珮脸色铁青,整个人差点就双膝跪地。
    “滚吧。”荧惑平静地说,“你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
    重珮哑着嗓子,死死盯着他,“如果说,家族里有人可以帮你解除这个诅咒,你还会愿意回去么?”
    荧惑正对着他,重珮跪着,他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暗红色的瞳孔满是煞气,“我再说最后一遍,滚。”
    云蒹还是第一次见荧惑这种冰冷,煞气十足的模样,大部分时间,她觉得他像是一池冬日的湖水,静静泛着波澜,除去那天因为旅行的争执,他甚至没在她面前说过一句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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