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进了争鸣书院,那么其他学子就会不喜欢我们?”孙纬问道。
看着这个天真的师弟,陈睿又把声音压低了一度,说道:“不仅是其他学子,就连那些官员也不会喜欢我们。”
“当然,前提是你进得去,争鸣书院不是容易进的。”
“就是啊,能进去,谁管被谁讨厌啊,而且严师兄刚刚不也说了,虽然其他人不喜欢,但最重要的还是陛下的态度。”祝文乐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觉得,争鸣书院能存在,一定有它的倚仗在,不然早就被其他书院挤下去了。
争鸣书院: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无他,有钱而!
几人站在争鸣书院门前,从外面望进去,里面的景色足以让人炫目。
良久,汪夏山说出一句:“师弟,我现在知道争鸣书院没钱是个谣言了,这样的书院怎么可能没钱?!”
“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争鸣书院没银两的传言?”
孙纬抽了抽鼻子,说道:“我现在不想思考这个,本来我还觉得自己有希望,现在看来,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祝文乐和周清元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说道:“这也不一定,总要试过,不是吗?”
其余人点头,六人随着人流走进大门,然后就看到一张极长的桌子,后面坐了不少人,桌上则有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提示,只让人写上名字,然后随意写些什么。
这般古怪的试题,几人还是头一次遇到,等候了片刻,领着白纸,在旁边书写起来。
交完卷,旁边的人看了一眼,然后给了他们一块木牌,每个木牌上的字都不一样,让他们拿着木牌往里走。
拿着手上的令牌,陈睿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我们这是过了?”
“应该不是,要是真这么容易的话,争鸣书院怕是会被挤满吧!那位兄台让我们往里走,先进去再说。”严奇志说道。
祝文乐看着自己手中的木牌,又对比其他人手中的,花纹不一样,色泽不一样,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师兄们,你们在白纸上写了什么?”
“我写了一篇我最喜欢的文章,然后又做了一首诗。”严奇志说道。
汪夏山听闻,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写了自己的境况,和来争鸣书院的理由。”
陈睿抬头看天,说道:“我还没怎么写,那人看到我的字后,直接把这牌子给我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猜测推翻了,能因为陈睿的字给他牌子,那么这牌子肯定不是因为哪一方面足够好给的。
“他们到底是根据什么给牌子的?这也太随意了。”孙纬说道。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就觉得太随意了!”陈睿拍了孙纬几下,等他挣脱后,才自言:“的确有些随意。”
把这话收入耳中的其他人:……
“或许,这是有我们不清楚的标准吧,只是我这牌子和陈师兄,相差有点大。”周清元也有些奇怪。
六块木牌,三种样式,竹简、书本和一张纸,精致程度不一,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往里走,路两边是一棵棵红枫,美丽且热烈,这些红枫极为粗壮,远远望去,宛若火红的云朵,燃烧的火焰,不知想要燃烧什么。
到了里面后,所有人被争鸣书院的豪横吓了一跳,里面亭台楼阁都有,坐落着大大小小的院子,与其说是书院,还不如说是行宫。
“祝师弟,我们真没走错地方吗?”汪夏山问道。
“没有,外面的牌匾上不是写了争鸣书院吗?就是这书院着实奇怪,你们看,这里每一座屋子的建造手法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各有特色,不像同一个人的手笔。”
“反而,像是不同的匠人大师,不约而同的在这里建造屋舍。我想,争鸣书院的山长肯定认识不少匠人大师。”祝文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屋舍,思考着它们的建造手法。
他口中的匠人大师,不是统称,而是指营造都城宫室之工,简称匠,民间称他们为长木匠。
其余几人虽然不明觉厉,但这不妨碍他们欣赏,这些房屋各有特色,多看两眼不亏。
跟着人流走到一处院落,外面等候了不少人,在人都到的差不多后,便叫人进去,坐在位置上。
过来的是几位老者,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精神,他们的手上拿着一叠纸,分到所有学子手上。
拿到卷子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上面是正常的试题,遇到自己熟悉的,这颗心也就放下来了。
“半个时辰,根据试题做文章,先写完的,就拿过来与吾等过目。”
说完几名老者就坐在门边,等学子们过来。
因为时间紧迫,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特别是看一起考试的学子一个个写完,其余人不禁着急起来。
祝文乐倒是老样子,他算过,按照他平日的样子来,完全能在一定时间内写完。
离开院子后,其余人的牌子不变,但陈睿的牌子花纹变了,从纸变成了书本。还有不少人,被收回了牌子,止步于此。
看来他们当初的想法是对的,这些牌子就是评判学子们的表现,孙纬看着手中的纸,叹了口气,算了,这次也是个难得的经历。
这次出来后,就有人指引了,他们是争鸣书院的学生,在招生之时,他们就会充当引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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