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续弦纳妾的,只不过你要找过好人家的姑娘,身家清白,不能让外面的人说咱们叶家娶了一个风尘女子吧,你您的名声不好。”
“哈哈哈!”半响无声,最后叶剑荣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看着我摇摇头,“你呀,你呀,知女莫若父,你的那点小算盘我还不知道吗,若是真要想娶的话早几年就娶了,父亲一把年纪了还娶什么呀,再说了,咱们叶家可是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了。”
我就知道这招瞒不住他,以退为进是我最惯用的法子,叶剑荣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他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你这个孩子,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既无奈又宠溺,我就知道叶剑荣最疼我了,常常拿我的插科打诨没有办法。
结果还没等到做手术的时候,就来了一个让我头大的主,这几天总是忙着杨老太太的病,所以把他给忘记了,以至于当他急匆匆的出现在我面前,拉着我上下打量,不停的翻看的时候,我都一头雾水的,还以为他会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了。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常泰熙紧张的翻看着我,脸上还带着因为紧张而细密的汗珠。
“哎呀,好了,”我后退两步,制止他的喋喋不休,心中在想这个家伙怎么能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呢,不好意思的后退半步,“我没事,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你就不知道避避嫌?”我脑袋左右摇晃着提醒他现在是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在往这边看呢。
常泰熙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仿佛不过是空气一般,“你真的没事?”
我保证的点点头,“真的没事!”
常泰熙看到我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悬在空中的一颗心终于是放松下来了,此刻的常泰熙皱着眉头,仿佛是想到什么,拉着我就往外走,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着急的扯着他的衣袖,“常泰熙,你干嘛,你快放手,你弄痛我了!”
常泰熙却是不管不顾的拉着一路大踏步前进,根本不管我挣扎,直到拉着我来到了医院后面的草坪上,才慢慢放缓了脚步,我挣扎了几下,他松开了我的手。
“你,你,你!”他连说了三个你字,却是无法说出后面的话。这几日本来一直因为赌气故意不停她的消息,不联系她,想着杀杀这丫头的威风,过几日再说。就和朋友一起去了南陵城游玩,在南陵城还专门给她买了礼物回来,没想到刚一回来管家就告诉他说听说叶小姐在医院。结果话还没有听完,他就开着车子飞奔而走,就连副官都摇头叹息,看来三少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认真的,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管家在那个绝尘而去的车子背后慢慢的开口,“少爷,我话还没说完呢,生病的不是叶小姐。”
副官摇头拍拍管家的肩膀,“以后有关叶小姐的事情,你最好一次性说完整,不然三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到处寻找才在大厅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心中的恐惧是为何而来。即使是当年听说她在平陵出事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那时候他明白她得罪的是自己的二哥,只要他开口二哥定然会给了他这个面子的,那是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的。
他一定不记得他们当年在平陵的第一次见面了,那时候他还没有被当做人质送到尚阳,是跟着大哥一起去的平陵看病的。那时候这丫头可能刚刚到平陵,所以一切都那么不熟悉,没过多久就生病住院了,他们两个就住在同一间病房,这丫头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自己一个人坚强的吃药打针输液,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种倔强和顽强的眼神感染了他。以至于自己病好了都不肯出院,连大哥都不解。最后要不是父亲急招他回去,后来就被送到了尚阳,他定然不会离开平陵。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派人在暗中保护着这个丫头,有一次听说他们学校举办辩论会,着丫头的队伍冲到了决赛,还专门偷偷的跑到平陵去看她决赛的场面。看到他们拿了冠军她那么开心的笑脸,他也跟着开心起来。后来知道她喜欢那支钢笔正好是父亲送给他们兄弟三人一人一只的礼物,从英吉利专门定制回来的限量版,就想着以后一定找机会送给她。有一次和二哥通电话,说起了有一个报社的小记者乱写东西被他关起来的事情,当他看到申报用那大的篇幅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还笑二哥小题大做。可是那张倔强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丫头就是他找了多年的人,所以才拖二哥救了她。只是一直揪心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质子的身份去平陵和她相聚,本来他上个月就准备利用金蝉脱壳的办法离开尚阳,都安排好了。那日他只身作饵,引诱许家那些人到百乐门抓他,就是想着来一个假死跑路去平陵找她的。没想到居然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居然来到了尚阳,计划完全被改变,所以那晚没有发生什么恶性枪战事件,也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平安的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常泰熙,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临时出了点事情,所以才没能去付你的约,你不要生气了。”我就知道这家伙小气,现在这个别扭的样子就是还在介意那天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呀,和罗成那家伙去喝酒就是重要的事情?”他不削的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紧张中慢慢恢复过来,“白瞎了了本少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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