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嗷——”
杨沐桐从厕所出来,看见碰瓷蹲在门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喵了声。
“碰瓷瓷,来抱抱?”她看得心软,弯腰向它伸出手,它便起身向她走过来,乖巧地被她抱起来。
毛绒绒的一团抱在怀里,软乎乎的,分量也有点压手,杨沐桐抱着它回到客厅,先将它放到沙发上,然后弯腰去捡被它扑腾到地上的羽绒服。
碰瓷见她拿衣服,以为她要走了,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着急地冲她喵喵叫,边叫边跑过来咬她的裤腿。
碰瓷:“喵啊——”你别走啊!
杨沐桐哭笑不得,解释道:“我没有要走,就是想把衣服先挂起来。”
碰瓷才不相信她,一直紧张地跟着她,直到她把外套在玄关挂好,又转身回到沙发坐好,它才放松地在她脚边躺下来。
杨沐桐觉得它可爱极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它眯着眼一翻身,就把肚皮露了出来给她。
陈叶下了楼,先去停车场帮她拿衣服,然后直奔小区的便利店,进门就问店员:“请问女性生理期用品在哪里?”
在店员的指点下找到货架,一看就蒙了,怎么这么多?
日用夜用安心裤他都懂,但什么液体卫生巾、卫生棉条,都是怎么用的?还有网面纯棉,那个用着比较好?
这时才想起来,忘了问杨沐桐要哪种,赶紧打电话回去问。
等他成功买好东西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杨沐桐正抱着碰瓷在看晚间新闻,一边看一边打哈欠,眼睛都要眨出生理性泪水来了。
“困了?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找一套睡衣。”陈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声问道。
杨沐桐有点迟钝地点点头,下意识地站起来要跟他走,却忘了腿上还躺着只猫,一起身,碰瓷就咕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她一惊,“……哎呀!没摔坏吧?”
“没事吧,它那么多肉,离地板又不高。”陈叶弯腰仔细摸了摸它身上各处。
碰瓷懒洋洋地喵了声,它把两个大人都吓一跳,自己倒好,干脆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下,掀起眼皮看一眼他们,继续打瞌睡。
陈叶给杨沐桐找了一套自己的运动服给她当睡衣,然后嘱咐她:“不要洗太久,小心着凉。”
她点点头,抱着衣服进浴室,直到洗完澡要穿衣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穿的睡衣是陈叶的,长就算了,还到处都是他身上那种淡淡柑橘柠檬香。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他的脸,让她想起被他环抱时的感觉,也差不多是这样,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这念头让她忍不住脸红,要开门的动作立马就顿住,开始犹犹豫豫,直到听见浴室的门被守在外面的碰瓷抓挠的呲啦声,才咬了咬嘴唇猛地拉开门。
碰瓷:“喵——喵——”它很着急,像是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杨沐桐不好意思地揉揉它的头。
“咿呀——”
主卧的门这时开了,陈叶从里面出来,头发上沾满水汽,看起来有些凌乱,穿着黑色的竖条纹睡衣,松松垮垮的,上衣的扣子还散开一颗,好好的衣服让他直接穿成了深V领。
这是成年后杨沐桐第一次见到他穿着睡衣的样子,好像跟白天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充满了懒散闲适的气质,不似白天那般严谨利落,倒像是在故意散发荷尔蒙。
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升温,心跳也有加快的趋势,但还是强自按捺着慌乱,故作镇定地问他:“衣服不穿好,不会感冒吗?感冒要拉去隔离哦。”
陈叶闻言一乐,这话听着怎么有耳熟,好像他刚才说过。
他笑着伸手揉揉杨沐桐的头发,“有点湿,是水汽,还是洗了头?”
“……水汽。”杨沐桐应着,歪头避开他的手。
陈叶收回手,不到两秒钟,又凑了过来,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桐桐,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的一样。”
杨沐桐浑身一僵,有些不敢动。
他却已经重新抬起头来,摸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问她:“桐桐,你月经是固定每个月的今天会来么?”
“……你要做什么?”杨沐桐心头一秒钟升起警惕。
他脸色镇定,应得坦坦荡荡,“算算你的排卵期什么时候,以后用得到。”
杨沐桐顿时大囧,“……你有病吧?!”
“是不是从月经来第一天开始算?”他当没听见她说什么似的,对着日历开始数,“是往回算十四天,还是从今天开始数十四天?”
杨沐桐靓女无语:“……”就……这你难道没学过?
陈叶点点头,坦然承认:“确实不记得,毕竟平时不怎么用得到。”
他缠着杨沐桐要她教自己怎么算,并且衍生出许多问题,比如月经不规律的女性怎么推算排卵期,基础体温法到底准不准,等等。
杨沐桐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窘迫羞涩,到跟他认真讨论起来,甚至最后还要引用文献数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一附院青浦医院不同科室部门的多个工作群里,同事们不约而同地讨论着同一件事:
“听说了吗?神内的陈叶跟妇产科的小杨在谈恋爱呢!”
“真的假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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