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置若罔闻,直接拉她到身边,银色轻甲贴上她柔软的罗裙。
他一靠上来,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她肌肤上,姜吟玉平坦的小腹微微收缩,被他贴得更紧。
他将她锁在他身子的和桌子边沿,沉默地看了她一会,道:“在走之前,我曾问过你,你会不会等我回来,那时你回答的是什么?”
姜吟玉没有否认,轻声道:“我说会等哥哥回来,可我那时怕你伤心,才编造谎话,只想让你安心上战场。”
“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让我离开。”
少女眉目如水,红唇如焰,微蹙的眉梢间愁绪郁结。
姜曜笑了笑:“可我现在知道了,难道就不伤心了。”
姜吟玉低声道:“是我的错,可我当时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皇兄。”
二人离得这样近,近到姜吟玉能看到他眼睫上的水雾,他冰凉的呼吸洒在她的面颊上,与她微热的气息,在空中慢慢升起,勾缠在一起。
“皇兄,外面流言蜚语越传越多,和亲是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听完这话,姜曜目光移到一旁,神色紧紧绷住,半晌无言,道:“你以为你这样的肆无忌惮,一次次骗我,到底依仗的什么?”
依仗什么?
这一瞬,姜吟玉想起了卫燕,哪怕昔日卫侯如日中天、权倾朝野,也被他给轻描淡写地除去了,他本就是手段冷酷之人,所以她到底依仗的什么,才敢一次次触及他的底线做事?
他手覆上她的裙裾,如一条毒蛇游走,停在她的后腰上。
姜吟玉被他揽紧,红裙罩上他的铠甲,道:“因为皇兄对我好,和对旁人完全不同,你包容我、爱护我、还……”
姜吟玉不敢说下去,声音发颤。
真正的原因,二人心知肚明。
姜曜在抑制自己的情绪,道:“你我之间,不用这样复杂。若我喜欢你,你也有意于我,那就不用管外人议论。”
姜吟玉睫毛微微一颤,对上他抬起的目光。
他有着世间男子都难以匹敌的俊美,如修的长眉,高挺的鼻梁,清冽的薄唇,当他那双长眸清灿地看向你,大概世间没有人能拒绝他。
而这样的眼神,姜吟玉每一次面对,后颈都窜上一层发麻的颤.栗,升起一种背德之感。
他一直在摩挲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骨搭在她脸颊上,问:“你喜不喜欢弥舒?”
姜吟玉闭上眼,道:“我想去和亲,我想带我的母妃出宫。”
说完,她感觉他的手上动作一顿。
姜曜道:“你来求我,我不会不帮你。我说过,你想要任何的东西,哥哥都会帮你得到。”
姜吟玉睁开眼,眼眶一阵酸楚,仰视着他:“任何东西吗?”
她心房胸膛空荡荡的,在听到这话后,涨得酸涩难言,眼里浮起了泪珠。
看到她的落泪,姜曜绷住的情绪忽然松懈了下来,俯下面容,挨着她,轻声道:“不管妹妹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办到。哪怕你想要的……”
他将她的碎发,理到耳后,道:
“是我。”
两个字,掷地有声地落入她耳中。
姜吟玉泪珠几乎要夺眶而出,忍住酸涩,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不行的,你说能让我母妃走,那皇兄能放我走吗,我想和我的母妃在一起。”
她看着他,知道又一次挑战了他的底线,然而这一点她不能退让。
她直起腰道:“皇兄,我没有去过塞外,我知道塞外的风光多雄伟,那里有黄沙漫漫,草场连天,是我母亲的家乡,我也没有去过江南水乡,可我听说那里烟雨漫漫,我一直听说外面的景色,可我从小到大连宫都没有出过几回。”
姜曜听她说完,笑了下,道:“你只知道塞外风光,那你知道那里有多险恶?你以为远嫁和亲,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姜吟玉勾起笑容,道:“是,我是不知晓,可我总得去看看不是吗?我的父亲就死在沙漠中,可那里也是我母妃的生长的地方。”
姜吟玉垂下眼,有时候她性格近乎执拗。
“我总得陪我母妃去看一眼。”
姜曜与她难以交流,摩挲她的面颊,情绪完全冷漠下去,姜吟玉要移开目光。
他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直接亲了下来。
缠绵的一个吻,亲吻上她的唇角,深深浅浅。
姜吟玉推他:“不行……”下一刻就被他的唇瓣覆住。
她身子抵在桌案上,指尖攥着桌案边沿,被迫着仰起头,承受他极致的吻。起先还是算是绵绵细雨,到后面完全是疾风骤雨。
灼热的呼吸,如同星火燎原。
一帘之隔,外殿吵吵闹闹,而在这昏暗的内殿,隐秘的角落,他却在与她亲密地拥吻。
姜吟玉身子颤抖,侧开脖颈躲开他,空气灌入鼻间,终于能够喘息,回头眼尾发红看他,如同一枝带露的海棠花。
她祈求道:“皇兄,外面还有人,不能这样。”
姜吟玉顺着他的手看去,见他掌心带着血迹,侧开脸,躲过他的手,问:“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姜曜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次吻下来,姜吟玉还没喘几口气,再次被夺走了呼吸,雪白的肌肤透起薄红,耳畔的珰珠璀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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