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她的话:“尚未,可以。”
花洒打开,周落被他抵在墙上,男人掀开她仅剩的吊带衫,手指沿着她背脊的弧度线条一路往上,他伸手为她解开暗扣,低声说:“每个人的点都不同,有人有有人没有,”他口吻温柔,“我很想知道我未来的妻子,你的点在哪?”
点——G点,一个愉悦的秘密。
男人的每一个字都有温度,灼人的温度,优雅的下|流。
他的手指微凉,将她的吊带衫和文胸堆到肩上时,那种凉意教她浑身颤栗、脚趾蜷起,站都站不直了,额间温热,他吻了说:“本来不想这么快的……你没有到一个合适的年龄,也没有一个够成熟的心理……”
韩珉敛眸注视她。
他突然想到林麟前不久打给他的一通电话。
她说:“韩珉,你当真了?她才几岁,孩子心性你还不懂?简直荒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这么清醒。”
她迷茫地问他:“你怎么也会糊涂呢?”
韩珉记不清是怎么回她的了。
女孩在咬他身上衬衣的纽扣,用牙将第一颗咬下来:“韩先生是觉得我会后悔?”
“我知道你们大人有你们大人的判断,但我也有我的判断……”
闪电明灭忽现,她眉眼愈亮,眼尾处有一抹淡淡的颜色,明媚不可方物,指得应该就是她。
她认真直视他,说:“我爱你,这就是我的判断。”
韩珉望着她,没动作。
周落在心里数。
一秒,两秒,三秒——不到,他捏着她的下巴吻,花洒的水打湿男人满身,他将她逼在角落,她听到外头风雨暴|动的声音,像呜咽、像叹息、像絮絮的祈祷……
他漂亮的眼睛弯起来,单手扣住她脖子,将她定在墙上——这个禁锢很温柔,他并不是真的用力,像是只为了让她更听话点、易于掌控。
“韩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周落说,“我反而觉得……你身处危险,这次受伤,下次可能也会受伤,再下次……我可不敢想……”
“与其忧虑,不如趁早快乐,我不想有遗憾……我知道,那些世俗的禁锢在你的眼里,压根就不算什么……”
“我也是啊,韩先生……”她的语气很愉快。
韩珉却忽然想,假如能早点遇上周落,或许她见到他的一眼就不会是在那样绝望难堪的夜里,他从未有过这样一种想法——拿他韩家的身份,给她最好的一切。
那样可能是一个比较美好的故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周落,理应得到这世上最好的——只等他这个身份所要做的结束。
韩珉想得入神,也只顾得亲吻她身体。
直到周落突然问他:“韩先生,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
雷雨后的深夜里,电来了,瞬间满屋亮堂。
周落随意套了条热裤,将热水递给韩珉,说:“这里没有退烧药。”
先前花洒出的是冷水,韩珉身上又有伤,小感冒迅速发展成低烧。
韩珉接过说:“没事。”
周落:“不行,我下楼去药店买个,你等我。”
韩珉将她拉回来:“太晚了,不用去。”
她欲言又止。
韩珉说:“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
周落挑眉:“那你现在也是病人,病人就要听话啊。”
“没事。”
话这么说,周落还是担心他半夜体温骤升,她洗漱完后走到他房间,男人浅眠,随即就睁开眼睛。周落坐在他床沿喃喃:“韩珉,我来陪你。”
韩珉索性掀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周落小心翼翼地怕压到他伤口。
夜半,女孩在他怀里睡着了。
韩珉的意识却越发清醒,他不太想让她担心。撑到天亮,他必须要去医院再处理伤口。其实他很明白,做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他都很清楚,之所以还是做了,只是因为忍不住。
这种煎熬、欲求而不得——真是要命。
天色微熹时,怀里的人动了动。
他莫名想起自己回林麟的话了。
“这一次,和周落的事,我无话可说。
她满足了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
翌日,弇城人民医院。
周落陪他在一旁输液,问:“你低烧还要输液?”
“是伤口炎症引起的,这种发热情况吃退烧药意义不大,输液会恢复得快。”
她问:“你着急?”
“我最近这段时间养病,正好陪在你身边,还是和之前一样,早晚接送你以及早餐。再说,我不喜欢病怏怏的。”
“是正好陪我到学期结束?我下周三就考试。”
“嗯,你学校里事情结束后,我们回陇城。”
“不是说陇城危险。”
“不是……”他神情沉肃,“应该说是,你不在我身边最危险。”
周落放下复习资料,好整以暇支着下巴看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周落甚至拿了单词表抽他单词,结果自己念得不堪入耳。韩珉在旁给她纠正错音,周落一时听得有点入迷,她好奇地问:“你这是哪种音?怎么念得比我们那个灭绝师太好听多了。”
“美音。”
“我和你说,我们那个灭绝师太,天天更年期似的,默单词错五个以上就要罚抄;语文老师是个老头,上课老是讲点有的没的,一首古诗赏析,他能给你说整整两节课,然后再感叹啊这首诗写得多么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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