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青姨!”宋奾一时激动。
沈娥笑:“嗯哼?那就看宋娘子表现了。”
宋奾忍下,看向她:“卫凌不会来的。”
“啧啧啧,看来宋娘子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夫婿啊。”沈娥叹了几声。
“我们早已和离,公主若是真心喜欢卫凌,去求道圣旨比绑我有用。”宋奾冷静道。
“绑你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你说对吧?”
宋奾不知这宁国公主哪里来的信心,她没和她争辩,静静坐着,寻找脱身的可能。
想了一会,宋奾开口:“我可以助公主实现愿望。”
宋奾想着,沈娥到底年纪小,为着喜欢的人难免会冲动些,只要自己不站在她对面,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沈娥闻言好奇看过去,“宋娘子舍得?”
难不成,是人家自己不要卫凌的?沈娥一下对眼前女子佩服起来,卫凌什么人,相貌已是上乘,家中又是数一数二的权贵,如今靠着自己还当上了首辅,她宋奾居然说不要就不要?
只见下面的人淡淡出声:“没什么舍得舍不得,首辅大人尚公主不是天经地义?公主若是想听,那我便将卫凌喜好厌恶都说与你,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请公主放心,那三年来我没捂热他的心,他心里没我的,您不用顾虑,若是成了,那将军府与他都会很开心,岂不两全齐美?”
门外,刚走进院子的人堪堪听了这两句话,停下脚步。
卫凌低了头,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心里,他的位置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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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人见卫凌找到了这里,连忙进门禀报,在沈娥耳边低语几句,沈娥立即给宋奾身后人一个眼神,那人一个掌风将宋奾敲晕,将人带了下去。
沈娥继续不急不徐喝着茶,卫凌走进来后眼神四处搜寻,不见宋奾人影,阴狠道:“人呢?”
“域川哥哥急什么,好不容易找过来,先喝口茶......”
卫凌一个箭步走过去,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丝毫不怜惜,厉声问:“我问你,人呢!”
四周沈娥护卫纷纷拔剑,白泽也抽了剑相对,小小堂屋内气氛紧张。
沈娥呼吸不顺,重重咳了两声,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说:“你杀了,我,也没用。”
“沈娥,谁给你的胆子,啊?”卫凌目眦欲裂,终是松开人,往里搜去,“白泽,带人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沈娥弓着腰深呼吸,等喘过来气,对着他的背影说:“就算找到也没用,我给她服了七情丹,解药只有我有。”
七情丹,七情七情,顾名思义,控人七情六欲,使人疯魔。
卫凌再次转回身,眼神骇人,“你说什么?”
“卫凌,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是你逼我的。”沈娥已坐了下来,脸上完全不见方才的窘迫。
“你威胁我?”
沈娥看过去,仿佛胜券在握:“不错,不过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你要想救她,就好好听我的话。”
卫凌渐渐冷静,看着沈娥身后的侍卫,认了出来,“太子也有份?”
沈谢晋与沈娥一母同胞,沈娥就算再怎么不想与那个废物哥哥扯上关系也无法,世人早已将俩人捆绑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好好利用。
“域川哥哥倒是眼利。”
“说吧,你要什么。”
沈娥见他松了口,心底溢出笑意,看,这一步她还真是走对了。
待屏退众人,沈娥笑道:“域川哥哥早这样不好了。”
卫凌又是一记眼刀过去,“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
沈娥耸耸肩,不以为意,“域川哥哥,驸马之位真不想要?”
“不可能。”
“若是用她的命换呢?”
空气静了下来,卫凌不再答话。
“看来宋娘子还是识人不清啊,域川哥哥哪是心里没她,是心里都是她。”沈娥笑一声。
“你想做什么?”
沈娥知道他在问另外的事,收起了笑脸,先问了句:“你可记得我朝公主历来下场。”
东夏朝自曾祖开朝初始,公主向来是用来和亲换取和平的,若是幸运些,当朝无战事,那便不用远嫁外邦,但大多也是要外嫁离京。
至今唯一的例外便是长公主,当初先皇早去,是长公主将年幼的宣帝拉扯大,这才有了今日。
卫凌道:“公主多虑了,现下太平盛世,圣上又如此宠爱于你。”
沈娥“呵”一声,现在是没有战事了,以后呢,那点子虚无的宠爱比得上他们所谓的大业?
男人,向来是不可靠的。
“卫凌,我要你帮的忙很简单。”沈娥正色道:“宝峰山纳凉狩猎,父皇会在猎场中出意外,而我,会舍命救驾,届时有大臣请愿,为我赐封地。”
沈娥十岁时为自己拿了“宁国”这个封号,十七岁,该有封地了。
“而你,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卫凌什么能力她见识得一清二楚,她不得不防。
卫凌沉思一会,问:“太子呢?”
沈娥眼里适时闪过一丝慌乱,卫凌没错过,说:“狩猎一事由我主办,出了事圣上就会怪罪下来,而我应了你不能彻查,只能吃哑巴亏,你们兄妹俩这是一石二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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