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夏满月可能会遭遇危险,鸦小贼不顾一切,勇敢地飞了下去,用尖利的鸟喙去啄他们的眼睛鼻子。
眼看男人们不想打草惊蛇,选择按兵不动,下一刻,不知道从哪飞来个黄色的炸弹,爆炸时轰得尘土飞溅,鸦小贼不幸中招,被气浪推到树上,晕了整整一天。
等它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赶紧往别墅这边赶,想确认蠢女人的安危。
她还好好的。
看到熟悉的甜美小脸,鸦小贼虚弱地“嘎”一声,从翅膀下面,小心地叼出一朵白色小花来,虔诚地放到她脚边。
“嘎……”
给你的,蠢女人。
看看地面上那朵纯白的小花,夏满月又惊又喜,指了指自己,“送我的?”
“嘎!”
没错,送你的,快收下!
鸦小贼脸一红,不过因为黑色羽毛,没人发现就是了。
它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
一只乌鸦,不辞辛苦,不畏险境,只为了送女孩子一朵花,本是一件浪漫至极的事情。
可是,看着鸦小贼秃了一块的脑瓜壳,舒斐嘴角抽了又抽,最后忍不住了。
“噗!啊哈哈哈哈,乌鸦原来也会谢顶!”
鸦小贼:!
夏青阳忽然俯身,长指挑了下它漆黑的羽毛,上面闪烁着淡淡的鸦青色,长指向上,手法温柔,激得鸦小贼打了个哆嗦,看着那张跟蠢女人有些相像的脸,最终还是忍住了暴脾气,没有发作。
男人的手指最终落在那块失去羽毛的头皮上,就像伸进水洼里一样,左右搅和起来,还用磁性嗓音低叹一声,“真的没有毛唉,是个秃脑壳。”
鸦小贼:!!!
它忽然振翅起飞,直奔卫生间的镜子,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鸦小贼崩溃了。
它竟然变、秃、顶、了!
头上形成一块硬币大小的斑秃,非常醒目。
可能是被可疑的黄色果实炸飞时被气浪冲没的。
鸦小贼崩溃了,委屈了,“嘎”一声,低低垂下了脑袋。
将它送自己的花捡起来,夏满月用眼神阻止爆笑中的舒斐,快步走进卫生间,安慰鸦小贼。
“唔,没关系,其实你这样看起来很……很成熟。”
“嘎?”
真的吗?
鸦小贼的豆子眼里眼泪汪汪的。
花费毕生所学,好不容易将鸦小贼哄好了,夏满月注意到它翅膀下面有新鲜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将黑漆漆的羽毛都打湿了,赶紧把学医的傻哥哥扯过来。
“皮外伤,上点药养一阵就行了,不过它这段时间不能再飞了,伤口养好再说。”
江启就看小姑娘蹬蹬蹬地从眼前跑过去,拿了一个没用过的新坐垫,又一阵风似地刮回来。
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那只黑乌鸦,用纸巾给它擦身体,拆开新毛巾给它当被子。
江启转身要走。
舒斐觉得他不对劲,从背后叫他,“队长,你去哪儿?”
江启掐了下虎口,回他:“拿眼罩,做心性训练。”
再不平复,酸酸涩涩的感觉又开始往外冒了。
于是,当夏满月安顿好鸦小贼的时候,就看江启戴着蒸汽眼罩,在客厅里徘徊,眼看直奔着她随手放置在茶几上的小白花去了,手掌就要碾压过去。
夏满月低呼一声,赶紧跑过去,珍惜地将花拿起来,露出庆幸的笑容,“这可是鸦小贼千辛万苦给我摘回来的,要好好保存才行。”
于是,兴冲冲地去楼上找来一个好看的花瓶,将孤零零一朵花插|进去,花型略沉,微微垂坠,别说,还挺有意境。
夏满月眯着眼睛欣赏了很久,鸦小贼躺在柔软地垫子上,静静看着她,觉得自己辛劳一趟,哪怕是受了点伤也值得了。
蠢女人忽然转头看它,鸦小贼别扭地将豆子眼朝旁边偏了偏。
“鸦小贼,我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
之前这么称呼它,是气它偷自己的腊肉。
“嘎。”
随便你好了,蠢女人。
夏满月手指伸过去,轻轻撩了一下它没受伤的那只羽翅,指腹轻轻刮过羽片。
“唔,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少女的手指顺着羽翅向上,落在鸦小贼的小脑袋瓜上,犹如石子投河,激起涟漪朵朵。
乌鸦与少女。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美。
蓬松卷发洒落少女肩头,月光下,面容圣洁动人,对面的乌鸦通身乌黑,一黑一白,鲜明美好。
夏满月忽然兴奋道:“就用你的叫声给你命名吧。另外,我将我的Lucky Numbers给你用!”
她的手指郑重地点下去,像在缔结契约。
以你之声予你做名,以我幸运数字冠你为姓。
你就叫……
。
。
。
“八嘎!”
鸦小贼:!
众人:……
作者有话说:
哈哈,小乌鸦以后有大作用的。
第56章 五十六棵芽
鸦小贼就这样住下来了, 第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记挂着去基地领大米的舒斐便早早起来折腾开了。
四个人全部出动,夏满月身体的不适已经缓解, 在夏青阳能吃人的眼神中拒绝了江启要背自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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