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去吻她耳后的纹身,低声说:“头发不要绑上去了。”
“你不亲就好了。”季暖蹬着脚,要往后逃。
傅斯朗痞笑说:“是前天的还没消。”
季暖气呼呼躲开,“起来起来,别碰我!”
烦死这个男人了,就会调戏她。
两人闹了大半个小时才出门。
时间还早,聚餐的酒店离小区很近,他们打算散步过去。
季暖难得穿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傅斯朗身边感觉自己高了一个头,不用踮脚下巴就能碰到他肩膀,走出小区这段路一直和他比高矮。
她玩笑说:“下次我穿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是不是就高过你了?”
傅斯朗被逗笑:“二十厘米怎么走?”
确实走不了,季暖摇着他袖子说:“没情调。”
前面路口红灯,要等上两分钟,傅斯朗单手把她抱起来放到阶梯上,季暖瞬间比他高出一个头。
“这下可以了?”傅斯朗满足她的胜负欲。
季暖站得不稳,晃了几下,抱紧他脖子嚷嚷:“抱我下去!”
高跟鞋的高度穿得不习惯,走路怕摔倒,站在这么高的阶梯上,她腿肚子一阵发虚。
等他抱着她下来,踩在走道的石砖上,缝隙卡住她后跟,她不得不搂着傅斯朗,抱怨了句:“早知道我穿平跟了,一点都不舒服。”
他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微微低头刚好和她视线平齐,温声哄道:“马上就到会场了,要走不动我背你。”
季暖被哄得心花怒放,不客气说:“那说好了,今晚背我回来!”
傅斯朗宠溺笑说:“好。”
跳到绿灯,两人牵着手顺着人流过马路。
虽然他们走在其中和许多平凡的夫妻一样,但是他们穿着过于正式,加上颜值都很高,惹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季暖催着傅斯朗快点走,再待一会,怕会被围观了。
-
去到订好的酒店,傅斯朗到前台登记,季暖站在大厅内环顾整个会场的布置。
可能因为是国家部门办的聚餐,装潢不是那种浮夸风,简约中透着几分憨厚,特别是门口拉起的横幅【欢迎外交部各位家属的到来!】十分的接地气。
季暖读完这句话,忍不住笑了笑,他问她:“笑什么?”
“就觉得……怎么说……”季暖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
他抬眼瞧了横幅,唇角翘了翘:“领导他们也是图个喜庆。”
傅斯朗从前台领的这份伴手礼也很接地气,是一袋糖果和超市福利卡,
季暖环着他胳膊同他走去定好的宴会厅,说道:“外人一听你们部门的名字都觉得是个大佬云集,品格高尚的单位,谁能想到你们的作风……很老干部。”
有种独特的韵味在里面。
像一种传承,深远的底蕴才弄得出这类的做派。
就像傅斯朗今天身上的这件深灰色大衣,看着普通,但似乎外交部人手一件似的,别的人可穿不出他们外交人的风范,网上玩笑说这哪里穿的是大衣,明明是战袍。
都是他们外交人独有的。
她替他整理领口,越靠近会场,心底升起期待的同时,更多是崇拜。
“紧张?”他大掌包裹她的手,摸到一丝冰凉。
季暖:“当然啦,傅斯朗怎么说也是外交部厉害的一号人物,作为你的妻子肯定紧张。”
傅斯朗搂着她单薄的肩膀,说:“可不许逃。”
“才不会。”季暖说,“以前的季暖或许不敢和光风霁月的傅斯朗站在一起,但现在的季暖不会。”
“我还要听别人和我夸我老公呢。”
他突然俯身亲了她一下,吓得季暖拍他肩膀,压低声音警告:“你干什么!”
傅斯朗一面推开门,一面说:“叫老公,很好听。”
进到会场,端起社交时才有的生疏温和,嘴边的话却流痞得很。
他说:“继续保持。”
她就懂,男人对于称呼的执着怕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迎面碰到一对颜值超高的夫妻,女人叫住傅斯朗。
秦意摇手示意:“小傅上次会议你对接的材料给我发一下。”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季暖身上,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秦意,这是我丈夫陈万谨。”
陈万谨笑得温润,“你们好。”
出于礼貌,季暖主动伸手同陈万谨和秦意握了握,傅斯朗也向两人介绍季暖。
秦意玩笑说:“听小贺念叨许久,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
见到季暖时,秦意才认同贺长权那句话,说什么当他们见到季暖一定想不到傅斯朗的妻子长得乖软又恬静,再看傅斯朗只会觉得他占了人姑娘的便宜。
确实是占便宜了,秦意心里想。
“意姐你客气了。”季暖同傅斯朗一样叫对方,拉近两人的距离。
傅斯朗把会议文件传过去,让秦意查收,刚交接完,不远处有人叫傅斯朗的名字。
秦意说:“你们先去吧,我给你们留位置。”
今天的聚会没有安排位置,为的就是让大家随意一些。
“谢了。”傅斯朗牵着季暖越过他们。
季暖回头看了眼这对年轻夫妻,好奇问:“意姐比你大吗?”
傅斯朗:“她是我的直系学姐,也就大两岁。”
--